“复制卡?”陶雅萍颇显意外。
谭警官点点头:“没错,只可能是复制。”但随后又轻轻皱了下眉头,疑心道:“不过通常情况下,犯罪分子复制一张卡片,都只会去复制卡内的有效磁信息,而不会在卡片外形上去下什么功夫。即使外形要仿真的,也都做得比较粗燥,基本一眼就能辨别真假。但像你这张复制卡做得如此一丝不苟,甚至达到以假乱真地步的,还真是少见。”
陶雅萍认真听着,脑中一片茫然,不知该接什么话。
“但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而且能同时解释关于你指纹的问题。如果门禁卡能够被复制……”谭警官停顿了一下,眼中闪出光亮,“那么我就可以大胆的假设:你的指纹也被复制了!”
“复制指纹?”陶雅萍今日心理波动的程度,可谓一浪高过一浪。
“嗯。这是目前来说最为合理的推断了。”谭警官再次拿起那两张卡片,在手中摆弄着。“陶女士,我想请你回忆一下,什么人有可能会同时盗走你的指纹和门禁卡信息?”
陶雅萍思索了一阵,毫无头绪:“我……不知道。”
“那你平日里会常去什么地方?或是经常接触什么人呢?”
“嗯……”陶雅萍开始剖白自己的生活:“我很宅,每天就是家里和所里,两点一线,哪儿都不去。周末会带孩子上培训班,或在游乐场玩,很少社交。但我周末出门,向来都不带所里的门禁卡的。基本上有机会同时接触到我的指纹和卡的人,只有家人和同事。但我家里……”她没有说下去。
她想起了刘聪,结婚十年的老公。或许马上就该改口称之为前夫了——他已经有小半年没回过家。
陶雅萍吸了一口气,继续:“我家里……也只有我和儿子两个人。一个六岁多的小孩子,总不至于弄这些事吧。”
“那你老公呢?”警察不可能放过这个问题。
“他……分居了。”陶雅萍神色有些不自然,似乎很不情愿说出这个词。“分开差不多有四五个月了。”
谭警官放回两张卡片,表情变得严肃:“家里人不可能;而单位同事如果想偷东西,直接偷就是,没必要多此一举地复制这些信息。那么暂时……就筛选不出值得怀疑的人了。看来案情比我们之前料想的要复杂得多呀。唉……”他重重叹了一口气。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警察又问:“陶女士,你还有什么须要补充的吗?”
陶雅萍摇摇头:“没有了。”
谭警官遂缓缓站起身,准备告辞:“如果没有了,那今天的询问就暂时先到这儿吧。若是你又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或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再随时通知我。”女警察也随之起身。
陶雅萍客套了几句,礼貌地将二人送出门。
今日清明,她父母健在,又没有其他亲人需要祭奠,加之下雨出行不便才会选择呆在家中。岂料却碰到了如此荒诞怪异的事情。
先是被人怀疑作入室盗窃的嫌犯;后又得知自己的指纹与门禁卡,被莫名的人给复制了。没想到自己这波澜不惊的平淡生活,竟偶尔也会有几个虚张声势的小浪头打过来。
警察走后,陶雅萍的思绪仍旧萦绕在这件事上。门禁卡是什么时候被人拿去复制的呢?又是谁拿的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脑中一个不详的念头飞速闪过:除了门禁卡,会不会还有什么别的卡或是证件,也被人拿走了?她赶紧把家里那些放重要证件、银行卡、保险单的抽屉全部翻出来,仔仔细细整理了一遍。
而这场临时起意的深度整理,竟当真让她发现,自己的确有张银行卡莫名奇妙地不见了!
丢失的是一张建行借记卡。
那张卡陶雅萍平时基本不动,只用来存皓皓每年的压岁钱,现在里面应该有差不多3万5千块。
她四处寻找无果,突然就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于是立即飞奔到书房,打开电脑,查询网上银行。
果然,卡里已经被取走了2万块——就在今天下午3点。
陶雅萍觉得自己很衰。她所有的银行卡都开通了短信提醒功能,无论借记卡、信用卡,只要有余额变动,手机上都能收到及时消息。唯独这张建行卡没有开通此项服务。
下午3点,那会儿那两名年轻警查都还在家里,没走呢。如果是另外某张银行卡被盗刷,她同步就能知道,亦能立即向警察反映。可偏偏是这一张……
若非这会儿突发奇想大做卫生,碰巧发现卡不见了,或许卡内余额全部被取光,她都不会知道。
现在是下午4点多,节假日银行下班早,来不及了。她只能先致电客服,将卡片暂时冻结。然后向谭警官报告了这一切,并约定明日一起去银行处理此事。
第二天一早,陶雅萍被迫向好友袁小敏求助,请她到家里来帮忙照看皓皓。然后自己就奔着公安分局去了。
在警察与银行部门的协调之下,她很快查到了该笔交易的相关信息。那2万块钱是被人在atm自助机上凭密码、分两次支取走的。工作人员又迅速调取出两台涉案atm机相关时段的监控视频。
取款者是一个女人,戴着口罩和帽子,把自己遮挡得相当严实。
当陶雅萍看见其身影在监控画面里出现,很是吃了一惊,不由得轻轻将手指放到了嘴唇边。
“怎么?认识?”谭警官发现了她的异常反应。
“哦……不是。”陶雅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