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店仅有三米宽,摆上货柜后剩余的空间很小。
吴大宝也许没料到牧正阳竟然这么快就开业,店里还残存有装修留下来的白石灰。
牧正阳从包裹里把装在特制150毫升玻璃瓶里的蜜酒拿出来,整整齐齐地摆在货架,然后到隔壁的馨欣花店,想借簸箕和扫帚,打算收拾一下店内的卫生。
花店门口陈列着红色的玫瑰、白色的百合、紫色的紫罗兰、黄色的小菊花、绿色的吊兰等,林林总总数目繁多的花草。
牧正阳还没进到店里,就闻到了花草的香味。
店内一位身穿白色长纱裙的女子正在埋头疏剪着火红色的玫瑰花,牧正阳刚踏入店内,女子抬头微笑着问道:“你好,买花吗?”
牧正阳望向女子,白净的鹅蛋脸上配着精致的五官,尤其是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长长柔顺的披肩秀发,整体显得格外的好看,有种空谷幽兰的气质,咋一看让人有一种如此边缘地带的突兀感。
不过牧正阳发现女子的眼睛形状很漂亮,但似乎非常的空洞没有神采,看了一两眼后,回道:“我是隔壁的邻居,想借下簸箕和扫帚,打扫一下店内的卫生。”
女子放下手中的玫瑰花,径直地走向店内的一个角落,拿起扫帚慢慢地走到牧正阳身前,脸上始终挂着笑意,把簸箕和扫帚递到牧正阳手里道:“听说秀秀家租出去给人家卖酒了,就是你吧!”
牧正阳正对着女子,却没有感受到那种眼神注视的感觉,按下心中的奇怪,道:“是呀,我叫牧正阳,以后就是邻居了,这扫帚,我等下用完就还你!”
女子重新在椅子上坐下,道:“我叫洛馨欣,这花店就是我自己的名字,你慢慢用,没事的,不急!”
牧正阳聊了几句,洛馨欣的眼睛一直没有聚焦感,大概猜到洛馨欣应该是双目失明,上天给了她一双星星一样漂亮的眼睛,却让她看不到这世间美好的景象,心中颇为惋惜。
柳岸坝在溪中县的边缘,本来就人流量极少,又是星期一,附近的居民大多去上班或者上学了。
牧正阳打扫店内卫生的半个多小时内,也没看到外面有行人路过。
好不容易来了一位穿着西装的青年男子,还是来馨欣花店取花的。
牧正阳拿着簸箕和扫帚来到馨欣花店,洛馨欣又在修剪一把康乃馨,抬头望着牧正阳道:“这么快就打扫完啦?”
牧正阳心中一惊,洛馨欣怎么能猜到是他,而不是其他的客人?
洛馨欣就像看穿了牧正阳的心思一样,还没等牧正阳说话,就解释道:“呵呵,我八岁那年一场高烧后双目失明,不过只要我听过一次的脚步声,以后再听到的时候,我就能分辨出来!”
牧正阳特别欣赏洛馨欣这种双目失明,却依旧乐观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由衷地赞道:“你真厉害,簸箕和扫帚我给你放在原来的位置啦!”
“谢谢!”
“我借你的东西用,你还跟说说什么谢谢呀!”
这时刚才在馨欣花店买花的那位青年男子竟然又回来了,在馨欣花店外指着南山酒业专卖店向牧正阳问道:“你是这店的老板吗?”
有生意来了,牧正阳从馨欣花店里出来,笑道:“是啊!”、
“专门卖酒的?”
“嗯!”
“南山酒业专卖店!没有听说过这个牌子啊,哪里产的?”,青年男子一副思索的样子问道。
“新出来的牌子,就是我们溪中县的!”,牧正阳如实说道。
“哦哦,我说怎么没听过呢!你这里有什么酒啊?怎么卖的?我过明天结婚,打算再买一批酒等后天喝,要是价格合适的话,我就都在你这里买得了!”
青年男子点点头,他结个婚女方要了十五万的彩礼钱,爸妈东借西借才凑齐,女方又只回过来一两万的家具电器,经济比较拮据,才会想在这个不知名的某酒专卖店买一批低价酒,眉头郁结地询问道。
“我这里暂时只有一种酒,150毫升装,每瓶的售价一千元!”
牧正阳知道青年男子必定很难接受这种价格,但以密酒的价值来说,定价一千块钱一瓶也不算贵,神情平静地说道。
“什么?150毫升装,你卖一千块?想钱想疯了吧你!”,青年瞪着眼睛骂了一句扭头就走了。
洛馨欣听到动静出花店里出来,微笑着道:“你这新出来的酒,没有知名度,这价格的确有点贵!”
牧正阳淡淡地道:“总有人会发现它价值的!”
洛馨欣出于好意才出来劝说牧正阳的,但两个人才认识,她也不好多说,就又回到店里,继续整理花花草草。
到了中午,工作的人陆陆续续下班,柳岸坝街道上才能看到些人影。
刘文海四十多岁的年纪,是开发区电子厂的中层领导,有着大部分中年人都有的发福身材,以及抽烟嗜酒的坏毛病,家就住在柳岸坝,每天中午休息时间都会骑着电瓶车回家吃午饭,看到南山酒业专卖店的门打开着,特意停下电瓶车,进来转悠着道:“前几天还在装修,今天就开业了,动作还真是迅速啊!”
牧正阳笑笑没有说话。
刘文海拿起货架上的一瓶酒,打量着上面的标签道:“我说小兄弟,你这标签是手写的吧?”
“对!”
山上没有打印机,牧正阳也只能手写了。
“这酒色不是很清澈,是你自家的作坊生产的吧!还南山酒业专卖店,我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