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之威,恐怖如斯。(致敬一句)
那帮远远退回大义镇的各宗各派之人,都轻抚着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
荀忧眯起双眼,随即叹息着坐回凉亭之中,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一片棋子被荀郁一一提走,“这一劫没打好啊。”
荀郁看着棋盘,“存地失人,则人地两失;存人失地,则人地两存。景玉衡不愧为一代英豪。”
荀忧揉着眉心,面色愁苦。
荀郁望着他,嗤笑一声,“不用在我面前装,我知道你有后手。”
荀忧的笑容重回脸上,似乎一个军方大将和一万精兵的烟消云散,完全不会被他放在心上,将一枚棋子夹在手上,点落棋盘,“知子莫若父。”
虚空之中,景玉衡的身影已经十分黯淡,摇摇晃晃似乎就要崩散,他却面带微笑地朝着剑宗的所有人道:“记住了,剑宗的强大,是因为人。”
剑宗的所有人俱是心神激荡,在陈清风的带领下,齐声高喊,“谨遵祖师教诲。”
景玉衡此刻微笑着看向云落,“当年遇见你的父亲,有些话忘了告诉他,令我很后悔。幸好遇见了你,就都告诉你吧。”
随着这一句话,景玉衡的身形崩散,一个光团,悄悄没入云落的识海之中。
宗门之内各处响起一阵哭喊声,送别一直守护着自己的祖师。
云落愣愣地跪着,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跌宕起伏,此刻骤得平静,让他觉得恍如隔世。
当陈清风缓缓起身,云落、裴镇等也都跟着起身。
李稚川上前一步,打个稽首,“既然此间事了,陈宗主想必有诸多善后事宜,我便带着李子回去了,不多叨扰。”
陈清风连忙还礼,李稚川一摆拂尘,拉着李子转身离去。
李子连忙扭过头,看着云落,“偶像,记得来看我啊!”
云落笑着朝他挥挥手。
紧接着,横断刀庄之人也在邢昭远的带领下离去,大光头带着小光头一起跟众人告别之后,也去与先行离去的佛教众人汇合,然后返回山门。
只剩下周墨和雁惊寒还留在此地,雁惊寒道:“陈宗主,宗内还有诸多事务急需您去处置,不必在乎我俩。”
陈清风心中无奈,确实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自己,姜师叔的情况、防护大阵崩坏之后的应对、那些在危难时刻弃剑宗而逃的弟子的处置、人心的安抚,种种事项,都令自己头大。
只好朝二人拱拱手,“那就请二位自便,顺便将云落他们护送至住处。”
在二人点头之后,陈清风看着这五个弟子,心中一片温暖,这便是祖师所说的剑宗之兴在人吧。
亲切地拍了拍每个人的肩头,陈清风飞掠而去。
众人正欲朝山门之内走去,一个人影飞奔而至,到了山门前,先是悄悄露头窥探了一眼,然后大叫着跑来,“小镇,小镇,你没事吧?”
裴镇听见这熟悉的喊声,连忙转身道:“韩叔,韩叔,我没事!”
韩朝恩赶紧把着裴镇上下看了看,“幸好,幸好,没事就好。”说完还拍拍胸脯,一阵后怕。
裴镇道:“韩叔你怎么来了?”
韩朝恩低声道:“刚才我看见大队军士从大义镇过来剑宗,当时就想着遭了,想偷偷潜过来看你来着,可是他们人实在太多,根本没法过来,我就只有等着。后来我又瞧着一大帮修行者从剑宗撤出来,甚至还有好些剑宗弟子,我这心里就更慌了。你要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大将军、大总管交待啊!”
这时,一个一直背身朝着韩朝恩的人默默转身,“你可以当面向我交待。”
韩朝恩抬眼一瞧,大惊失色,连忙单膝下跪道:“属下参见大总管。”
雁惊寒将他扶起,“开个玩笑,你做得挺好。”
周墨却插话道:“韩老哥,可否将你看到的那些从剑宗撤下去的人的动向跟我们说说?”
韩朝恩略有迟疑地看着雁惊寒,雁惊寒点点头,“这位是四象山的绣虎,周墨周山主。”
周墨连忙摆手,“雁大哥不要取笑我,我们暂时还没有山主。”
雁惊寒笑了笑,“难不成叫你周绣虎?”
周墨哈哈笑道:“韩老哥称呼我周墨就好。”
韩朝恩听得刚才那一声雁大哥,哪里还敢怠慢,“周山主,我在镇子口亲眼瞧见,司闻曹的卫红衣领着一大帮修行者穿过军阵,来了大义镇上,然后就让他们各自离去。”
周墨追问道:“卫红衣呢?”
韩朝恩略微想了想,“好像领着那清溪剑池的柴玉璞和一个弟子一起走了。”
雁惊寒此刻也听出了不对劲,“走了?”
韩朝恩微微有些紧张,又仔细回想了下,肯定地点着头,“对,就是走了,清溪剑池其他人都还在镇子上,就他们三个走了,而且好像还很急,骑的马,都没坐马车。”
云落突然插话道:“他们应该是去了锦城。”
“锦城?”雁惊寒有些疑惑。
周墨双手一合,“看来锦城之中,也有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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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落想了想,看着裴镇等人,“你们可还记得咱们刚到二年级那天,意图打伤我的赵恪?”
裴镇点点头,“记得啊,后面咱们不还让霍师兄帮忙查了嘛,说是蜀国王太子的门客。”
云落沉声道:“可是我跟蜀国王太子素无瓜葛,为何他要对我不利?”
崔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