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中土已经有了金丹,不可思议……”
帝俊的语气无悲无喜,透着炙热耀眼的日轮,始终没人能看清他的长相。他说着话,却已经乘着日辇向金仙遗蜕飞去,对圣徒这位金丹强者,他并并未放在心上。
“留下!”
圣徒几乎是拼劲了所有能用出的胆量,厉声喝出了这句话,同时他挥动灵枢宝卷,仙图宝字的最外层冒出一层剧烈的丹气沸腾,将爆裂的乾天灭形光箭一卷,扑向了帝俊!
“不知所谓!”
日轮冲传出一声轻蔑之音,随后那隐约的声音弹指打出一道赤光,破风裂变成了一道淡金色光幕,将乾天灭形光箭全部挡住,爆裂的光矢拼命冲击光幕,却无论如何都攻不破!
淡金色光幕中,一道道赤色游丝结合成一杆枪形烈光冲出,一枪将圣徒打出的仙图穿破,紧接着将圣徒的护体丹气扎穿,从他的胸口透了出来!
“攻击,快把他给送去转生!”目睹一切的方远山莫名一声长叹,但他的眼神随即更加的狠了起来,严厉地向驾驭黑煞玄光舟的手下下令。
一束束赤金色的箭形冷光穿空,勾摄着人的心神的箭光爆裂出无穷无尽的乾天阳火,至罡至阳的气息撼动着灵枢宝卷的清气仙图!
“咳……”
圣徒咳出一丝丝金血,丹气的滋润下,他的伤口开始勉强愈合,但在那血染的胸膛上,由红抢穿透的胸口上仍有帝俊的丹气附着,痛感仿佛数万蚂蚁在他伤口上噬咬,痛痒难忍,贯胸的痛苦仍在脑际,他几乎一瞬间就要从天上掉下去。
“唔……”
圣徒咬紧牙关,后坠的身体猛然翻起,护主的灵枢宝卷旋转而起,释放出无量数的宝字星光。结成一圈浩然大阵,勉强抵御下了乾天箭矢!
“攻击!”
方远山面无表情地再次下了命令,数十艘黑煞玄光舟核载武器再次搭上,无情的冷光再次无声射出。
从金丹的压力中缓解下来的天池众元老议论道:“这小子如何也是个金丹道位。留下来威胁不小,不如我们一起掠阵,找他的破绽将他金丹废了,反正他斗剑实力不高,也防不住我们。”
“也好。留下这样的存在确实不好,我们至少也可将他拖住,等着帝俊与崇皓大人联手,早破了那巨人的身躯,夺了九州鼎, 也好说话!”
天池众元老一番商量完毕,马上遁光飞上去,各自使出法宝压阵,迅速地将圣徒包围起来,一尊青鼎浮起。其后琼楼猛火,仙令飞剑狂轰烂炸而去!
“帝俊,接我一战!”
浩然长卷运转护身,圣徒一语吼破长风,催发丹气冲破天池元老们的拦截,追向日辇!
“崇皓,你比这样的货色与我动手,是想折我的颜面吗?”
羲和日辇上,浑身散发着无量金光的帝俊昂首质问着猛攻金仙遗蜕的崇皓,语气甚是倨傲怠慢。背对周易的攻击,他连头也不回地伸手一招,坐落北极各地的三足金乌们突然漫天飞起,顷刻间全部变成一道道隔绝天地的淡金光幕。将圣徒重重拦截!
光幕中,一道道细微的赤色游丝再度结合,化成了一杆杆威力恐怖的赤枪,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从四面八方轻易扎穿了圣徒的护体丹气,从他的身体各处扎穿而过。带出了无数的金色血液飘洒天空!
“啊!”
几乎是从喉咙深处直接传出的声音,圣徒气海中冲出一股浓郁的金色丹气,迅速将他全身包裹起来,快速恢复气血之余,这股异常浓郁的丹气,开始以一种近乎燃烧的异常状态开始剧烈消耗起来!
神发散乱飘扬于风中,圣徒眉心一道掺杂着金色的血液滴落,早没有了一开始的丰神俊朗,他的伤口迅速恢复,然而那一席青衣上溅染的金血,其中的金丹之气却开始迅速蒸发, 只有深黑的血迹,恐怖不已!
“怎么会,他连金丹都不想要了吗?”
绝云路上的卫悲为之动容,同样拥有金丹的他当然知道圣徒在做什么,令他疑虑的是,一个普通的地方强者,好不容易证得了金丹,走在了绝顶强者之前,竟然能这般轻易放弃?
他的目的到底为什么?金仙遗蜕中的九州鼎?但现在这可是必败之局啊!帝俊的金丹孕育许久,加上两者的绝对实力差,无论他如何做,都是必败啊!
“罢了,继续等吧,等到金仙遗蜕彻底打开,九州鼎真正出现的时候,帝俊,这尊鼎可不是你的。”虽然不明白燕击水这普通角色的目的,但卫悲终究选择了按兵不动。
“这个燕击水倒是有骨气得很。”萧清月横箫在身前,若有所思道。与他抱着同样想法的,还有北海岸边的青叶与天鹏居士。
“话说周易在那里面吧?他这么拼,周易就算出来也到不了金丹,一样守不住九州鼎,也正是可惜了这金丹。”
青叶长叹,纵然心高气傲如他,也极欣赏这敢于对强者刀兵相向之人,只是想到了来龙去脉,他便为圣徒感到有些不值。
“帝俊!接战!”
圣徒浑身燃烧着丹火,挥舞灵枢宝卷再度冲上,天池众元老联手压制,却根本无法将他压制,任由他冲破道法,再度卷起乾天箭矢杀向帝俊!
“崇皓,为何不说话?你就是用这种棋子叫我难堪吗?”
散光如犹如太阳般的日辇中,帝俊的声音不胜清朗,听不出任何的息怒,他一挥手,周天烈火大作,凝聚出的赤光枪束再度杀出,将圣徒凌空扎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