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呢?”
听得韩非还会问这种白痴问题,女队长连奉承半句话都嫌多,行进速度开始加快。
“你,你这是要打我吗?”
黑衣女已行到中途,冲刺之势渐起。
“为甚么要打我?”
精足而气盛,心神便也至了臻境。疾步行踏间,女子全身肌肉的动态美感,便表明了她已沉浸在了势与力谐和交融的极致状态中。
“喂喂!等等,我有话说了!”
韩非见无法再拖延时间,终于表现出了慌张之感,他欲要传送逃走,可近旁的那一缕视线已如芒在背,他可不敢赌到底两人谁的速度更快。
“我真的……卧槽!”
韩非干脆地做着投降的姿势,准备好了应对的言辞。然而为时已晚,持刀女子已直身立于韩非身前。
一道森冷的异芒即闪而逝,她便完成了包括出刀、劈砍、击杀在内的所有必要动作。
她自信自己已然成功命中了那恶劣的家伙,正缓缓收起着势与刀。
但不是一切事情都能随人的意愿,面前的人像亦是幻影、正随着一道平滑裂痕消散开来。
她身后便响起了那人恶劣的声音:“美女,想我卧~槽!?”
又是一道刀影闪烁,然而这次韩非似乎逃不走了,因他背后的那缕锋芒已真正地抵扣在了他心脏所处的位置。
刀影散去,刀尖正贴着韩非喉咙正中,并刺地皮肤微微下陷,却未流血。
便是在将破未破的时机,刀恰好停了。
“聂叔,无须你插手!”
女子看了眼贴着韩非背后的聂云,知晓那把匕首定是也抵至了某个致命位置,顿时蹙眉吩咐道。
聂云随即消失在了场上诸人的视线之内。
“你说罢。”
女子随意说道,刀仍抵在被问话人的脖间。
“你看这……这不公平哇啊……我说!”韩非心中计较了一瞬,便还想拖延时间,但刀尖立刻就再刺入了不到一毫米的距离,皮肤渗出了一点红意。
“说!”女子似乎并不期待他真能为自己平反,极好的心境竟显现了一丝不耐。
“那个,那人叫什么来着,我真的不认识哇啊!”
刀尖又进了一丝,第一滴血珠拍打在了剑上,发出一道细微的清脆声音。
“就是不认识嘛!那小鬼做的事凭什么算到我的头上啊!”
杀意再显,她的眼也被血花侵染地多了一分红意,便要使力疾刺,使刀尖从另一边透出。
韩非最后急吼了声,还扯动了不知哪根肌肉于剑刃划过,瞬间一股血花喷涌而出:“我认不认你都会杀我,甚至没有这件事你一样想杀我!”
“我是从一开始就想定你的罪,再从我死了个队友时就一直想杀了你,可最终我杀你只是因为一件事——”女子持刀之手稳固至极,丝毫不影响自己回答这个罪犯最后一语,
“你犯了帝国法律,其罪当诛!”
“那按照帝国法律,我月初时所犯的罪并无实证,就算为真那也要军部来审判!再说今夜的事,就算我承认了之前的所有证据,那也只是民间私斗而已,还无死伤,连刑法都无须动用!”
韩非理直气却壮不起来,他不待对方反应就紧忙着细声说完,以免自己脖间再次溅血,“决胜得来的剑给乖徒儿耍耍有个锤子问题啊!你这娘们就纯粹想让老子去死罢了!”
“……”
“你可注意些,手可千万被抖啊,这么多人看着呢,故意误杀什么的……”韩非见女子面上霜意愈浓,慌忙补充了数语。
“哼,我还没那么无耻!”
女子神色似挣扎了一瞬,而后收刀持立。
“聂云,看着他!”女队长先吩咐了聂云,然后再扭头朝后喊了句:“你可还有证据?”
林欢的脸上显得很是犹豫,但还是狠毒地看了眼韩某人后,对女子恭敬地说道,“我……有件信物,请您跟我过来一下。”
……
不过两分钟后,二人就回到了楼顶。
“聂云,杀了他!”
女子还未走近,便以确信的语气命令道,没有再看向她心中的“死人”一眼。
“喂?!”
一字都未言毕,韩非就已下了拼死的决意,瞬间消失。
于是,空气中那一个字的尾音就接连于好几处不同方位拖拽着响了起来。
在场其余人皆是疑惑不解,看着这场无声且极少画面的生死之战更是有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哥哥,他就要陪你去了……”一女孩哭笑着看着场上,喃喃重复道。
“队长,这是怎么回事?”
另两人稍显正常些,虽极为信任队长,但事关重大还是要开口询问确认了一下。
“丽姐,正叔,这还用说嘛,既然队长已经做了决定,那混蛋自然就有取死之道!”女孩的神经再经不起折腾了,立刻敏感地驳斥道。
李丽抬起手刀,问向女孩:“你想再睡会?”
“……”
“好了,他的叛国罪是千真万确、坐实了的。”
女队长笃信道,最后盖棺定论了。
“是。”
三人同时应声,并都朝队长背后那人多瞧了两眼,却见他也微笑着一一回之。
场上错乱交替的人影与飞逝闪耀的银光渐缓和了下来,看样子便要分了胜负。
众人皆是翘首以待,面上却都不见忧色,而是渗透出平常一般的自信——除了名为林欢的那人!
“好了!我认输了,我承认打不过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