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后,原来是韩非与另一个戴着面具的陌生女人,而两人之间关系看上去也颇为微妙。
少年一看过去,险些笑喷了,顿时好一阵地嘲笑:“哟,师父大人,怎么今儿又换了个造型,啧啧,竟比上次还要……额别致、鲜艳。”
韩非脸上这次不仅红肿,还鲜血淋淋,看上去比恶鬼还像恶鬼。而他的双手上紧扣着一道刻满奇异符文的的手链枷锁,锁链的另一头却是被那位少年并不认识的猎装女子牵着。
尽管未曾蒙面,但既然能制服这个恶劣而且貌似蛮厉害的家伙,那一定是更为厉害的大人物了。
凌夜一边于脑海中这样急速思考着,一边热情洋溢地连忙迎入了这位贵客,从始至终都未再将视线瞥回正大呼小叫的韩非身上一眼。
刚迎进了这位女士进来,少年待要礼貌地问询一下对方姓名与来历,也好对他们这般不同寻常的阵势做个心理准备。
“大人!您怎么来了?”
这时,转头回望的高泠却惊叫了出声,而后神情略显慌张站起了身子,却因为身体本就伤重,脚下再一个没踩实,即将摔倒。
少年赶忙一扑,飞跨过沙发,及时搀扶住了高泠,待她站稳又听到她虚弱的话语:
“这是帝国的一位极为传奇的将军,她还……”
“好了,你既然受了如此重伤,就应该安心修养才是,无须拘泥于这些毫无效率的礼数,”女士制止了高泠的逞强之举,对着少年声音稍显柔和地自我介绍道,“我姓阎名罗,帝国平南军现任统领,其余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少年听完,却心中暗道,这跟高泠讲的有甚么区别不成?但他此时却也从自己的记忆中与这位将军对应得上的资料了。
于是,凌夜眼瞪成了浑圆的形状,指着这位仍拎紧锁链的女士惊呼道:“您就是有着【索命阎王】的名号的阎罗将军!?”
还未说完,他便发觉自己手指的动作太过于突兀,连忙又急缩了回来。
“你竟然也听说过她?那就能明白你师父到底有多了不起了吧,我告诉你,想当年我与噗!……”
这时一直没人理会的韩非突然又不知趣地插话了。
然而这次还未说完,就被终于忍受不住的阎罗,朝他的腹部狠击了一拳。
她仍是不解恨地凝声道:“闭嘴!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凌夜见到了眼前这一幕,虽说其中挨打的是自己的便宜师父,但他心中别提有多痛快了。
甚至少年恨不得现在自己也上去狠狠踹上两脚,可惜在这位气场与威严十足的女将军面前,他是绝不敢表现得如此放肆的。
只是问几个问题的话,想来无甚大碍吧?
“那个……将军大人,不知您到我家是有何事?还有,能否问一下这个受刑的罪犯所犯何罪……您别误会,我跟这种混蛋是毫无关系的,只是想多问一句,”凌夜心生疑惑,遂小心翼翼地问了出来,
“您确定这人的罪证确凿了嘛,不知是否要草民为您补充一些证据?”
场上另外三人明知少年是在睁眼说瞎话,见得他面上的表情还如此真切,便也各自一阵难以形容复杂情绪升起。
最终,还是对这种无耻之徒抵抗力最强的将军大人早一些清醒了过,对着一副颇受打击模样的某人摇头叹声道:
“唉,你说你……现今连自己的徒弟都这般恨你,也不知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你这小子啊,我可未曾真正坑害过你的……”
此时,一脸沮丧之意的韩非,幽怨地瞧着自己的徒儿如此说道。
凌夜丝毫不买账,转而对阎罗陈述起实情、哀声诉苦:“啊呸!将军大人,您莫要听信这混蛋的谗言,他可是害的我与这位弱女子一同深陷危机……还险些就没命了!”
说着,少年还搂起位于自己身旁的高泠,暗示她为自己作证。
“哦?我今天来此也确实有询问此事的目的。高泠,这位少年的话语可是事实?”
“大人,基本属实,虽说我并没有亲眼目睹这位帝国军部外围成员的所行之事,但至少他应是亲身参与了此事,并对我二人见死不救。再加之,属下已经秉呈军部的,他先前所犯的诸多罪行。”
高泠虽恨极了韩非,又身为当事人与受害者,却依旧如实上报着自己所知的情况,并做出了极为客观的评论,
“我以为,可以先将其带回帝都,扣押候审。等待审判过后,再行定夺。”
“嗯,言之有理,那就这么办了,我稍后就押送这人返回帝都。你既伤重,等下我唤来了你城外的队友,就一道回去吧。”
阎罗将军微微颔首,对高泠又有了新一层的认识,在对她的印象有所改观的之际,便邀请着说道。
“是,属下遵命。不过,”
高泠毫不犹豫地应下来了,然后又保持垂头的姿势不变,停顿了半秒,请求道,
“可否给属下一点时间。”
“跟朋友告别是理所应当的,我们去外面等你。”
随即,她拽着锁链,将正兴致勃勃欲要继续听闻下去的某个厚颜无耻之人带了出去。
房间里却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又是高泠来打破了僵局,她摊开了话题,径直言道:
“第一,我要为这半个月以来,几次三番地利用了你,道一声抱歉。如若你仍旧心有不甘,想要报仇,我欢迎你来帝都寻我。
第二,按照我的立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