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跟铁牛也于此刻奔到了滑道下方。
白杨一听说丁玲玲被毒蛇咬了,心惊之余根本顾不得查看自己怎样,赶忙在丁玲玲身边蹲下。
眼瞅丁玲玲面色已经发青,浑身也开始颤抖起来,白杨忙要问她哪儿被咬了,一眼看到那条毒蛇就在丁玲玲左小腿上贴附着。
这种透明蛇本身不大,而包括丁玲玲在内的所有人身上,都穿着厚厚的棉衣棉裤,所以一般小蛇就算能够咬穿棉衣,也很难咬到里边的肌肉。
这也是楚明玉、余师姐、以及最前边的陈小胖很幸运地没被毒蛇咬中的原因。
而此刻咬着丁玲玲小腿的那条蛇,就算是透明蛇里比较大的。
白杨立刻伸手,捏住那毒蛇头颈下部扯了下来,心中恨极,直接手上使劲将那毒蛇脊骨捏碎扔在地上。
之后他赶忙用匕首划开丁玲玲左小腿上厚厚的棉裤,扒开棉裤破口,露出小腿肌肤。
丁玲玲心中羞臊,想要推开白杨,浑身却已经没有力气。
白杨一眼看到丁玲玲小腿上,豁然有个乌青的坟起,衬着白玉般的肌肤,更是显得触目惊心。
白杨毫不犹豫,立刻凑嘴上去用力一吸。
就感觉一缕冰凉发苦的液体被他吸进嘴里,白杨赶忙偏头吐掉,紧随着凑嘴再吸。
但他自己也被毒蛇咬伤两处,有一种冰寒刺骨的感觉,正从他两腿伤处迅速扩散。
而随着他为丁玲玲吸出蛇毒,他嘴上也开始有冰寒刺痛的感觉,很快他的嘴唇跟舌头,全都像是被冻麻木了一样。
就听陈小胖连声叫道:“老白你是不是也被蛇咬了?”
白杨脑袋里已经浑浑噩噩,无法对陈小胖做出回应,只是拼尽最后一点意识,又替丁玲玲吸了两口毒液,之后便一头跌倒在地上。感觉浑身都开始发木发僵,真的就跟太过寒冷要被冻死了一样。
隐隐约约之中,他好像听见陈小胖又叫一声:“铁牛你也被蛇咬了?”
之后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醒来,首先看见铁牛跟陈小胖担心的眼光,白杨感觉身上仍旧僵硬,只能躺在地上开口问道:“老黑你不是也被蛇咬了吗?还有,玲玲呢?”
“别担心,玲玲也应该没事了!”陈小胖说。
白杨很是奇怪,当然有更多惊喜,挣扎着想从地上坐起身来,却听“哧溜溜”的一声叫,一只幼雪琥跳到了他的身上。
铁牛怀里抱着另一只幼雪琥,说道:“听小胖哥说,又是这两只神奇的小可爱救了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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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时白杨在给丁玲玲吸毒的过程中晕倒,同时铁牛也开始身上颤抖脸色发青,紧随着白杨晕倒不久,铁牛也陷入昏昏沉沉。
另有被毒蛇咬中最早的刘师妹,更是已经了无生息,只把个陈小胖余师姐以及楚明玉又慌又怕,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偏偏那些隐藏在钟乳石林里的透明蛇,却成群结队爬了出来,向着几个人停留的滑道下方迅速逼近。
余师姐最富经验,想着这透明蛇乃是冰雪中的毒物,最怕的肯定是火,正好在她的背包里有两只特制的火把,赶忙拿了出来点燃。
果然那些透明蛇被火把的热度一熏,立刻就向后退开。
陈小胖心中稍微安定,赶忙去看丁玲玲跟白杨铁牛。却见三人都已经面色发青嘴唇发乌,用手一摸三人脸颊,就感觉冰凉发硬,真就像是被冻僵冻死的人一样。
把个陈小胖急得先叫一声“玲玲”,赶忙找出布带,将丁玲玲棉裤上的破口处捆扎起来。回头又叫“白杨铁牛”。
楚明玉眼瞅几个人满脸泛青躺卧地上,只怕是全都没救了。
更有满地透明蛇虽然暂时被余师姐两支火把挡住,但火把一旦燃尽,只怕连他们三个也难逃一死。一时心中又慌又怕,忍不住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正感绝望,就听见“哧溜溜”地两声叫,两只雪琥突然从冰冻滑道上飞跑下来。
那雪琥可能正好是透明蛇的天敌,所以一看见满地透明蛇,两只雪琥立刻扑了过去。
而那满地的透明蛇,则一见雪琥扑到,便纷纷掉头向着钟乳石林里逃窜。
两只雪琥大展神威,不仅每一嘴下去,都能咬死一条透明蛇,而且它两只前爪也不断扑打,将一条条的透明蛇打得肚皮朝天翻倒在地上。
也不过转眼之间,数十条透明蛇便被雪琥或嘴巴咬死,或爪子拍晕。
剩余透明蛇则仓皇逃进钟乳石林再不敢现身。
把个陈小胖、以及楚明玉余师姐,高兴得只恨不能把这两只小可爱狠狠抱在怀里疼上一疼。
但想到白杨等人被透明蛇咬伤,只怕是再无幸理,陈小胖跟余师姐重现黯然,楚明玉又哭起来。
却不料两只雪琥回头看着满脸泛青僵卧地上的白杨跟铁牛,突然间跳起身来,分别凑到白杨跟铁牛身边,各自张嘴,居然咬住了白杨铁牛露在棉衣外边的颈脖。
把个陈小胖吓得忙要赶开两只雪琥,余师姐赶忙将他一把拉住,说道:“这两只雪琥如此灵性,而且它们很像是雪山毒蛇的天敌,兴许它们不是真想咬白兄弟跟铁兄弟,而是为了救他们!”
她一番话刚说完,两只雪琥已经张嘴松开了白杨铁牛的颈脖,回过头来又向僵卧一旁的丁玲玲跟刘师妹一望。
其中一只雪琥马上又扑过去咬住了丁玲玲的颈项,但另一只雪琥却凑到刘师妹脸颊跟前嗅了一嗅,便向一旁走开,重新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