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杨找人打听的时候,几个渔民从渔船上抬下来一人。
白杨凑到跟前看了一眼,发现那人面色灰暗犹如死人,但他浑身都被布带之类包扎着,看不出来伤口怎样。
几个渔民慌慌张张抬着那人飞快离开码头,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一边哭一边跟着担架走。
另外那两个女人仍旧坐在渔船上哭个不休,看年龄一老一少,想必是被海鬼掳走的那两个聂姓男人的母亲、以及其中一人的妻子。
白杨明知这会儿就算找到一同出海的聂老大跟王平,人家也不可能告诉他究竟在海上遇到了什么事情。
他们又赶着出海,不能耽搁太久,只能跟铁牛一道,匆匆忙忙赶往常老五说的那艘船。
远远看见船上几个人正在说话,其中常老五老远看见白杨铁牛,扬手招呼了一声。
等白杨铁牛上了船,常老五这才跟船上的另外两个汉子介绍说:“这两位就是陈师傅的两个徒弟了,一个姓白,一个姓铁!白小哥铁小哥,这位就是我刚刚提到过的江海神蛟蒋先生,这一位是蒋先生的徒弟,姓蓝!”
那两人一个五十来岁,生得五短身材敦敦实实。另一个只有二十七八岁,却生得又横又壮,他的个头儿顶多跟铁牛差不多高,但看他体重,却似有两百余斤。
而以他这样的体重,居然能在海上讨生活,也算是个奇迹了。
就这那两人还一脸傲气,其中姓蒋的斜眼睨着白杨铁牛,皮笑肉不笑地跟丁思诚说道:“陈师傅的名头我是从未听说过,没想到陈师傅竟还带了两个徒弟来!却不知这两个徒弟,又能有些什么本事呢?”
他这话的意思非常明显,那是说连丁思诚都未必能有什么本事,带的徒弟就更加不值一提。
丁思诚本来就是化名,自然不跟他一般见识。白杨铁牛却暗暗恼火。
铁牛首先按捺不住,冷笑说道:“我们自然是没本事的,却不知两位能有什么本事呢?要不在这儿显上一显,让我们都长长见识啊!”
“长见识?”姓蒋的傲气不改,依旧是抬着下巴吊着眼睛,“就凭你这无名小辈,我用得着让你们长见识吗?”
白杨估摸着大概是姓蒋的自以为本事大名头更大,常老五能够请动他出马,就应该对他老人家深信不疑更无二心。
却没想到常老五还请了其它人来,在他老人家看来,简直就是对他老人家的一种羞辱。
但他老人心里不高兴,却不好冲着常老五发火,这才会出言挑衅他们三个。
常老五看来也想看看他师徒三个究竟能有多大本事,耳听得姓蒋的越说话越难听,,常老五居然面带笑容站立一旁,始终不肯出面打个圆场。
丁思诚不愿意另生事端,赶忙说道:“江海神蛟的威名我是久仰的了,心里也着实佩服!要不咱们还是听常先生的,尽快开船赶去地方,到时候再请蒋师傅大显身手,也让我们长长见识如何?”
他直接将话头引向常老五,让常老五不想开口打圆场都不行。
却不料姓蒋的完全不懂得见好就收,居然抢在常老五开口之前,冷笑又道:“我自然是有大展身手的时候,但我就是不明白,常先生请陈师傅来是干什么的?就是站在一旁看我大展身手?那我看三位还是不必跟着去凑人数了,老实说有你们三位跟着,我还真不愿意大展身手!”
他这话更是嚣张得不可一世,丁思诚纵然想息事宁人,到这会儿也有些按捺不住了。
不过丁思诚脸上仍不表露,只含笑问道:“蒋师傅的意思是,我们去你们就不去了?那又何必呢!俗话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兴许等到了地方,既有用得着蒋师傅的地方,也有用得着我师徒的地方呢!”
“可我就是想弄明白,你们究竟能有什么本事,为什么常先生请了我来,又请了你们三位!”姓蒋的终于按捺不住,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这个……为什么多请了几位来,完全是怕我面子不够,未必能够请到几位高人的大驾呀,之前我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嘛!”常老五不得不站了出来,一边跟姓蒋的陪着笑脸,一边又转过头来跟丁思诚说话,“要不陈师傅你就露两手吧怎么样?”
丁思诚苦笑摇头,跟白杨说道:“小白,你去跟蒋师傅的这位高徒蓝小哥拉拉手亲近亲近吧!”
白杨“孤胆搜龙”的名头,在倒斗界已经十分响亮,所以这次虽然没有改姓,但却用了化名。丁思诚会唤他“小白”,便是为此。
而像“拉拉手”这样的说法,不过是较较手劲的意思,凡练过功夫的人都能明白。
所以白杨答应一声,面带笑容叫了一声“蓝大哥”,一边向姓蓝地伸出手去。
姓蓝的跟他师父一个德性,虽然因为他师父说着话,他一直没敢插口,可他下巴抬得比他师父还要高些,两只眼睛更是斜吊到了额头上,摆出一副连丁思诚都不放在他眼里的那种姿态。
而今听丁思诚主动开口让白杨跟他拉拉手,他心里不由得生了恼恨之意。
因为在他看来,白杨白白净净就跟个文弱书生差不多,丁思诚要让人跟他较手劲,也应该安排那个黑小子出马,让这白脸小子出来,简直就是对他的羞辱。
所以他心里由怒生恶,心想我今天不把你这白脸小子捏得跪地喊爷爷,我tm的就绝不放手。
他心中如是想,姓蒋的也跟他是同样的念头,不由得变了脸色,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