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一惊停下,不敢再往前爬。
红杏紧跟在白杨身后,也吓得张口就问:“我听见了狼叫,你们听见没有?不会是……那些狼群跳下来了吧?”
“没事,这里这么窄,那些狼群敢钻进来,我一剑一个结果了它!”白杨说,挪挪身体,将黑剑抽出剑鞘,剑尖指向前方。
“老白,还是用枪吧!”铁牛在后边把枪递给红杏。
“不能用枪!枪声太响,惊动了蚀骨萤虫,咱们更没命!”白杨说。
红杏又把猎枪递回给铁牛,铁牛恨恨不已,说道:“白带了一把枪过来,一点用处都没有,反成了累赘!”
“要不把我的飞刀给你一把用吧!”红杏说。
铁牛忙道:“飞刀你还是自己留着,别递来递去把自个儿割伤了,我身上也带了一把匕首,用不着你的飞刀!”铁牛说。
“别说话,前边好像真有狼钻进来了!”白杨说。
铁牛跟红杏立刻闭紧嘴巴。
白杨一手握着黑剑,一手拿着手电筒往前边一照,豁然看见一颗毛茸茸的狼头,已经到了前边十多米的地方。
这地洞人在里边十分狭窄,但对于狼来说却高度正好。
在手电筒的光柱照射下,那狼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眯了一眯,不由自主后退两步,但随即就发出“呜呜”低嚎,试探地一步一步逼近过来。
白杨两眼盯着那狼,只能用拿着手电筒的左手撑住地面,右手握紧黑剑,随时准备一剑刺出。
偏偏在这万分紧张的时候,红杏忽然尖叫起来。
“有人掐我!有人掐我!”
白杨吓了一跳,却不敢回头张望,只感觉后边的铁牛拿着手电筒乱照,一边叫道:“我就在你后边,你背上什么也没有!”
“有人掐我,真的有人掐我!”
红杏吓得“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铁牛被逼无奈,只能跟前边的白杨说道:“老白你守着地洞,我跟红杏退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此刻前方的那头野狼距离白杨已经是近在咫尺,白杨竟无暇分神回答铁牛。
就听见那狼低嚎一声,影子一晃,那狼直扑过来,一张血盆狼口,向着白杨兜头咬到。
白杨“嗨”的一声,黑剑刺出,正好从那狼口中刺入,将狼的身体串在了黑剑上。
突听得背后铁牛大叫一声:“老白,我去追红杏!”
同时绿油油的光亮投射进地洞,映照着尚未闭上的一双狼眼,反射出诡异幽暗的绿光。
白杨大吃一惊,不知道红杏跟铁牛发生了什么事,赶忙从狼口中抽出黑剑,手脚并用倒着从地洞爬出。
方一出去,就只见绿光幽晦,无数闪烁着绿光的小虫子,充溢了整件石室。
其中又有无数只,向着白杨飞扑而至。
白杨大骇之下,不得不双手乱扑,一边口中大喊大叫:“老黑,你在哪儿?”
“老白我这儿!”
铁牛的声音从对面墙壁三个门洞最靠右的那一个里边传了出来。
白杨看见那个洞里同样有绿光透出,不加考虑立刻向着那个门洞冲进去。
满地枯朽的白骨,在白杨脚下发出“吱吱呀呀”碎裂声响,更是惊动无数绿光闪烁的飞虫,向着白杨拥围而上。
那门洞之内是一条修建整齐的通道,并不宽阔,也不甚高,但却勉强可供一个人低头往前。
白杨无法理会脸上颈上、甚至是两只手背上都在瞬眼之间附满飞虫,只管顺着通道疾步快跑。
“老白你走慢点,这里有个大豁口,小心跟我一样掉下来!”
铁牛的声音再次传进耳朵,白杨吃了一惊,赶忙放慢脚步。
此刻他满身都已爬满飞虫,那飞虫幽绿的光线,倒也映照得通道内十分清晰。
而就在前方三五米处,有绿光从地下投射上来,白杨紧走几步看时,果然有一个大豁口横旦在前方。
白杨探头向着那豁口下方一望,不由得更是吃惊不小。
那豁口下方深度至少超过十米,白杨隐约可见,豁口底部布满了也不知是铁刺还是木刺。
其中一根尖刺上扎着一个背包,想必是铁牛掉下去的时候,人虽没有直落到底,但背包却落了下去。
另外还有一些骨骸,但这些骨骸上并没有附着那种幽绿发光的蚀骨萤虫,不知这些骨骸是建墓者扔进去的,还是之前的倒斗人掉了下去。
铁牛此刻正挂在豁口下方一两米的地方,浑身上下同样爬满了蚀骨萤虫,刚刚豁口下方投射上来的绿光,就是从他身上的这些蚀骨萤虫发出。
而铁牛之所以会挂在豁口下方没有直接掉下去,是因为他一手抓着一柄匕首,匕身则刺进了旁边的石壁。
那匕首虽然锋利,也不可能一下子刺进整块石头,想必这个豁口下方也只是用灰砖薄薄的砌了一层,灰砖后边就是泥土。
白杨暗暗庆幸铁牛身上带着柄匕首,要不然他此刻已经掉进陷坑底部,葬身在下方的尖刺上了。
“老黑你坚持一下,我想办法拉你上来!”白杨喊。
他们带过来的绳索,都还在那条地洞口处,慢说地洞口已经进来了野狼,就算他能够顺利出去拿来绳索,只怕铁牛也很难坚持那么久。
白杨心思电转,很快解开扎着袖口的细绳,顺手塞进裤兜,再脱下他身上外套。
可是他外套一脱,那无数飞虫,立刻又附满了他两条赤裸的臂膀。
“老白,你身上脸上全是蚀骨莹虫!”铁牛说,满脸都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