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杜远惶恐不安的脸色,阿牛心下暗自叹了一口气,这杜远的智慧实在比想象中还要。。。贫穷,看来只得自己多费些唇舌了。
“大贤良师死后,杜将军可曾想过今后何去何从?”
杜远一楞,方才醒觉现在已经进入了“后张角”时代。神州大地的天已经变了,下一步选择站在哪里,将是杜远必须马上面对的事情。
“大贤良师虽离我们而去,但我们黄巾仍有数百万大军,目前无论河南还是河北,黄巾将士依然占据着主动!阿牛大人与我份属不同阵营,杜远大不了敬而远之,只希望以后不要在战场上碰上。但还请大人赐予‘百日断肠散’解药。”沉思良久,杜远终于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依然是黄巾军的一员,只是避免与阿牛发生冲突。
阿牛悠然站起,“杜将军既然做此决定,解药自当奉上。”将一颗药丸交与杜远,后者立时忙不迭地吞了下去,同时心下大骂阿牛和陈宫“狡猾”,这解药窝藏了这么久才肯拿出来。
对于杜远的解药要求,阿牛这次也无心再玩耍猴的把戏,那子虚乌有的“百日断肠散”已经让杜远提心吊胆了很长时间,现在情况有变,再不需对杜远用此手段。所谓的解药,实际上也就是药店有售的红药罢了,当零食吃也不打紧。
“方才听杜将军所言,阿牛却有几句话不吐不快,希望能对将军有所帮助。”看着现在“祛毒”成功的杜远,阿牛笑道。
“哦?阿牛大人请讲!”
“将军真的认为黄巾起义还能成功?”
杜远身形一震,面色已变得惨白,张角的死事实上已让杜远对黄巾军的前途产生了严重的怀疑,阿牛此时揭开了杜远最不愿面对的内容。
阿牛对杜远的情况看在眼里,当下不等杜远讲话,接着道:“一直以来,黄巾军毫无组织各自为战,虽在早期打了朝廷措手不及,但现在锐气已泄,被朝廷分而歼之各个击破将难以避免!现在大贤良师已死,这个问题将显得更加尖锐,还有谁能成为各方面都接受的领袖?黄巾,不可能成功!”
“但我军现在仍占据着主动,颖川渠帅波才已将朝廷皇甫嵩困于长社城,指日可下!‘神上使’在南阳的行动也大占上风;河北义军虽因大贤良师之死稍有小挫,但未伤元气,与卢植那奸贼交战并不处于下风!”杜远虽对黄巾的前途也感悲观,但对阿牛的观点显然并不完全认同,当下据理力争。
“波才不懂军事依革结营,皇甫嵩火攻取胜只在朝夕之间,按时间推算也就这几天的事情!颖川乱势一平,接下来南阳又岂能安稳?至于河北军事,只怕并不象杜将军想象中那么乐观,张宝张梁无能之辈,广宗和曲阳城保不了他们的命!”
阿牛全是按历史上的进程而言,不过杜远又哪知道其中缘由,虽犹疑阿牛何以知道颖川的情况,杜远仍惊出一身冷汗。
“杜将军现在呆在青州还算安全,在朝廷大军平定张宝张梁之前,青州黄巾还有些好日子可过。至于阿牛所言是否应验,将军可拭目以待!届时看清形势,再决定何去何从也不迟啊。”阿牛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杜远的反应。
杜远心下便如打翻了五味瓶,阿牛的这些话如果一一实现,那黄巾的下场用屁股也想得出来!对于阿牛的“指点”,杜远还是颇为感激,当下抱拳道:
“不管阿牛大人之言是否应验,杜远都先谢过。青州卜帅那边我当尽力斡旋,也算还阿牛大人一份情!”
“呵呵,杜将军有此心意,阿牛已十分高兴。不过此事杜将军无须勉强,如果卜已执意要来我凤翔生事,阿牛倒有些求之不得。将军可知,大贤良师死于何人之手?”
“不知,大人知道?”
“不瞒将军,大贤良师死于我五弟之手!上次杀了小天师的便是我五弟的妹妹。”
“赵云?”杜远失声道。
阿牛与王越、赵云等人结拜的事情,有经过系统广播公诸于世,即使npc也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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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牛如此“嚣张”毫不避讳向杜远摊牌,自然有他的原因。阿牛并不担心杜远以后玩出什么花样,即使没有所谓的毒药,吃尽苦头深知凤翔镇实力的杜远,也没那胆子跟阿牛过不去,那么唯一要担心的只有卜已。
实际上阿牛对卜已颇有几分顾忌,远不是自己向杜远讲得那么轻松。
卜已并未与阿牛打过直接“交道”,手下人多势众,搞不好还真有可能跑凤翔来“串门”。虽然现在凤翔升级为二级乡镇后兵力上限增加,且有藏兵洞、“暗花”部队的助力,与卜已打起来也不会没有胜算。但上次与小天师一战后的惨况,使得阿牛颇有些厌战之心——尤其是这种明显的血战,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胜利不要也罢!阿牛需要有人向卜已传递一个信息,一个凤翔不好惹的信息!而这个信使,自然以吃过凤翔苦头,又在黄巾军中有一定地位的杜远最为合适。
对于古人讲的“威武不能屈”,阿牛并不认为黄巾军中个个都是这样的硬汉,此时这位镇长倒很想试一试杜远,是否真的威武不能屈!
横竖不能保证十来天后青州黄巾是否会得知实情,阿牛干脆先来个主动出击,赌的就是卜已在阿牛的强势之下,没有那个胆子进犯凤翔!只要拖一段不长的时间,朝廷对黄巾的战斗转为战略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