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晚的闹剧之后,凤翔镇依然十分平静,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在凤翔盘桓的冒险玩家,明显感觉到凤翔的安保力量有所加强,这种加强不仅仅是体现在人数上,驻防部队、武师的注意力也更加集中。
长久的安定容易使人失去警惕,偶尔来一点刺激也求尝不是一件好事!
中午时分,陈宫找到阿牛。
“主公,我们派去州府的信使已经回来了,同行的还有那位龚公子。”
阿牛精神一振,此前派人去州府找龚正,就是为了凤翔的丝绸销路问题。凤翔在通过系统考验的道路上几乎扫清了所有障碍,唯一没确定下来的,就是丝绸的收购问题。现在龚正前来,这件事情马上便能尘埃落定!
某镇长正拔腿欲走,忽然又停下了脚步,对陈宫道:
“公台,你去拿件东西到我的办公室来。”阿牛移近脚步,轻声对陈宫说了几句。
“主公,您确定要这么做?那件东西真的要动用吗?!”陈宫浑身一震,惊讶地望着阿牛。
“没事的,我有分寸。是否用得上还是未知数呢,去吧。”阿牛淡淡笑着,神情中却不由得又有了一丝冷厉。
看着陈宫远去的背影,某镇长收回目光,该是与龚正见面的时候了。
远远地见到龚正端端立于镇外,阿牛脸上不禁露出了真挚的笑容。
凤翔镇能够发展到今天,龚正给予的无私帮助功不可没!事实上,阿牛和龚正早已是朋友论交。否则龚正以青州刺史嫡子的身份,实在没道理一次次亲自往凤翔镇跑。
这次派人去州府找龚正,阿牛早已猜到龚正会借故前来一聚,现在一见,果然不出所料。
“公子,阿牛有礼了。”阿牛转到龚正面前作了一礼,笑望着龚正。
不过接下来的情况让某镇长完全没有思想准备,龚正见阿牛过来见礼时,竟慌慌张张手忙脚乱了起来,看那样子似乎是想阻止阿牛的行动,但又畏首畏尾不敢上前!今天的龚正,似乎跟从前那个轻松平和的龚正有着迥然的差别。
奇怪的事情并不仅仅只限于此,龚正慌乱了一会之后,终于回复了些刺吏公子的庄重。只是这份庄重的体现方式居然是。。。龚正对阿牛深深一揖,标准的姿势、标准的礼仪,看得某镇长目瞪口呆。
这,还是那个和阿牛以朋友论交的龚正吗?
“卑职见到阿牛大人!”
龚正的这一句话,终于让阿牛知道了龚正今天“不正常”的原因——都是阿牛升官惹的祸!
洛阳之行后,阿牛已非昔日吴下阿蒙,五品昭德将军职务在青州绝对是响当当的人物。龚正的老爹虽然是青州刺史,但论起品级来也不比阿牛高,龚正就更不用说了。
“公子何必如此!你我是朋友之交,与官职有何相干呢?当初阿牛只是一个村长,但与你成为朋友之后也再没有行此大礼,难道公子认为阿牛是升了官就忘了朋友的人吗?”阿牛说道。
见龚正仍然有些拘谨,阿牛只道是龚正一时之间不能适应巨大的反差。镇口人来人往显然不是说话的地头,遂带着龚正回办公室叙旧。
到得镇长办公室,龚正的神情果然自然了一些,但与从前的洒脱相比,差距不是一般地大。某镇长不由得大为郁闷,当初自己一个小小的村长尚且能与龚正平等相处,如今时移势易,龚正的心态貌似没调整好。
其实这件事情说穿了一点都不奇怪。作为玩家的阿牛,自小就知道人人生而平等的道理,以前与龚正相处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身份低微”而有自惭形秽的感觉;而处于三国时代的龚正显然不可能有这样的觉悟,以前跟阿牛友好相处是龚正的“平易近人”的体现,如今阿牛身份凌驾于自己之上,龚正哪敢象从前的阿牛那般“不知好歹”!
是以除了行为上的恭敬,称呼也由“阿牛”升级为“大人”。
“听说阿牛大人前次得皇帝赐封为昭德将军,家父也为青州出了阿牛大人这样的人才深感欣慰。这次前来带了点薄礼,算是为大人升迁略表庆贺之意,还望笑纳。”
龚正说着,两个随从早捧着两个木盒子上前,将盒子小心地置于桌上后,低头垂手退下。两个盒子中的物事,显然是金帛珠宝之类。
阿牛不由得一阵苦笑,看来自己与龚正的朋友交情,已很难再回到从前那样的状态。
其实现实中往往也有类似的无奈。曾经亲密无间的兄弟或朋友,或许就因为地位的不对等而凭空生出许多隔阂,即使所谓的“上位者”根本就没有那样的想法!这样的事情,或许也可归结为一场悲剧。
阿牛想通了这一点,也不再多作挣扎,向龚正问道:
“此次阿牛找公子前来所为何事,想必信使已经向公子讲清楚了。这件事情关系到凤翔是否能够顺利地升级为城市,尽管有些冒昧,阿牛仍然厚着脸皮求援了。不知道丝绸的事情公子可有办法?”
“阿牛大人何出此言!州府本来就有大量收购丝绸的指标,而且自黄巾乱起之后,朝廷为了平乱花费了不少钱财,正需要通过扩大外销填补国库的空虚。凤翔镇生产的丝绸,卑职在出发之前已与家父请示过,州府全部收购没有任何问题!”
龚正此言真假参办,朝廷确实因为军费大幅度增加打算增加丝绸的出口,但青州州府以及各郡完全有能力增加产量以满足朝廷外销。同意接受凤翔的产量,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