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的“不务正业”,使得糜成只能将接掌家业的希望寄托在糜竺身上,敦厚谦和的糜竺承受了更大的压力。好在糜竺表现出了足够的才能,到目前为止,糜成已经将商会的诸多事务交给糜竺打理。如果不出意外,糜竺成为糜氏商会下任家主,没有任何悬念。
阿牛望见糜竺时,直接在墨风背上一个瞬移。出现在糜竺身前,拱手笑道:“数年不见,子仲风采更胜当年!”
就游戏中的时间来看,两人当日于凤翔一别之后,确已过了数年。
糜竺也是一脸欣慰,初见某城主的瞬移技能时虽然有些惊讶,但沉稳的糜竺还是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是啊,数年不见,阿牛城主声威日盛。凤翔更是稳踞天下第一城宝座,每每想起当年凤翔之行,子仲也为阿牛城主的成就感到高兴!”
糜竺的这番话象是标准的“外交辞令”,但语气中却透出一股浓浓的真诚,即使见惯了历史名人的阿牛。也不免生出几许感动。
这便是糜竺独特的个人魅力!
“子仲的邀请函送到凤翔时,阿牛因一些琐事没在领地,回到凤翔城后又接连不断地发生了一系列事情,致使到朐山县拜会糜老爷子,以及子仲的行程一拖再拖。阿牛对此实在万分羞愧,稍有闲暇,立刻飞马赶来请罪。还望海涵!”
某城主乐呵呵地望着糜竺,哪里有半点“请罪”的意思。
阿牛一见面,就主动将拖延会面时间的责任揽在身上,这样一来,糜氏再不能在此事上表示不满。
糜竺不禁苦笑,“阿牛城主何来请罪一说?凤翔城近日发生的事情。糜竺也多有耳闻,阿牛城主一时脱不了身,也在情理之中。前番派人前往凤翔城,邀请阿牛城主到东海一见,只因糜氏与凤翔合作日久。家父对名满天下的阿牛城主也颇有些好奇,故冒昧相邀一见,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早几天晚几天来,都无大碍。”
糜竺讲这番话时,多少有些言不由衷,到此时,阿牛更加确信,糜氏的邀请,绝非糜成希望见见凤翔城主那么简单。阿牛心头一动,“这糜子仲不愧是著名的老实人,说起瞎话来连我都骗不过。。。”
不过,见过不少大场面的凤翔城主,当然不会表露出自己的想法,笑道:“老爷子能领袖偌大的糜氏商会,阿牛心中也万分景仰希望能当面聆听教益,这次来朐山县,终于能够得偿所愿。”
糜竺淡淡一笑,“即如此,请!”
“请!”
阿牛早听说过糜氏富可敌国,但真正看到糜府的时候,仍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臧洪的刺史府已经够气派了,但与这糜氏的府邸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糜府,本就是朐山县最大的建筑群,糜府的外部装饰并不象某些暴发户那样,一味地追求富丽堂皇,相反看起来还有几分简朴的风格,却透出一股磅礴的大气。即使在这个时代的豪商中,糜氏的风格都显得比较特别,或许这便是所谓的“品味”。
进入糜府之后,一进接着一进的院落,川流不息的男女仆从,风雅别致的建筑物,无不给阿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结合糜竺的气质和贸易合作中糜氏商会的表现来看,糜氏应该具备务实、诚信的特质。”阿牛很快作出了这样的判断。
当阿牛在糜竺的陪同下,见到了糜氏商会当代家主糜成时,这份感觉更加强烈。
当糜竺带着阿牛进入一座不起眼的小院,见到一位精神矍烁的正在院子中浇花的老者,并被糜竺告知这就是他的父亲时,某城主楞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糜氏富可敌国,家主糜成的居所,却简朴得不可思议,与其居所的简朴格格不入的是,糜成的衣服又极尽华美。
——事后阿牛才从糜竺那里得知,糜成认为,简朴的居所可以洗涤心灵,华美的服饰可以让自己感觉依然年轻。尽管有些无语,阿牛还是不得不承认,糜老爷子是个对生活很有想法的一个人。
好在阿牛虽然惊讶,却也没有失了礼数,上前一步拱手为礼,淡笑道:“凤翔郑阿牛,见过糜老爷子。”
糜成放下手中的水壶,拍了拍手中的尘土,悠然道:“竺儿从凤翔回来后。曾多次在我面前提到过阿牛城主,称阿牛城主气度从容,非池中之物,先前我还颇有些不以为然。认为竺儿有些言过其实。直到凤翔城接下重建洛阳的任务,以及洛阳之战、收服塔兰部落等大事一一发生之后,我才明白,竺儿对你的评价十分中肯。
今日见到阿牛城主,果然沉稳从容,有大家风范。”
某城主不禁愕然,与糜成见面不到两分钟,这位老者对自己的评价居然如此之高,阿牛显然不会天真地以为自己身上有所谓的王霸之气。阿牛所不知道的是,在他之前。在这个院落里第一次见到糜成的人,无不为那幕奇怪的情形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阿牛的反应算是最快的。
在糜成的居所并没有停留太长时间,这位家主笑道:“阿牛城主也看到了。我现在基本上处于退隐状态,商会的事情大多都是竺儿在负责。阿牛第一次到朐山县来,就让竺儿好好陪你四处走一走,略尽地主之谊。”
这番话,已经可以视作比较委婉的逐客令了。
阿牛也没有兴趣把时间浪费在糜老爷子身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