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象话了!”
鱼柳眉倒竖,一张清秀的小脸涨得通红,严厉地教训着。很难想象,一向斯斯文文温柔娴静深得凤翔军民爱戴的小鱼会如此愤怒,以至于她破天荒地拿起了“鞭子”以壮声威——临时从帐外扯了几根狗尾巴草,三下五去二编织在一起,与其说是鞭子,还不如当其当作是搔痒痒的工具。
惹得凤颜大怒的始作俑者,规规矩矩地蹲在角落里,一双乌溜溜地黑眼珠在眼眶里直打转,不时偷偷地瞄向小鱼所在的方位,然后飞快地低头作认罪伏诛状,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人发噱。
鱼虽余怒未息,看到对方认罪态度良好,也有些不忍,只是想着必须趁此机会给这厮一个教训,遂硬下心肠恨恨地道:“哼,别以为离开领地就可以胡作非为,别以为有人护着你就可以无法无天,要收拾你,随时随地都可以的!”
某城主脸一红,轻咳了一声,“那个,那个,要不咱们回去后再。。。”
鱼瞟了阿牛眼,眸子里隐隐传出几分嗔怨,虽未明着说“不行”,骨子里那意思却已传达到了,于是某城主只得干笑着扭过头去。向来温婉的小鱼一旦发起脾气,阿牛也唯有退避三舍。
“明明说好了的,打仗的时只准在后面远远看着,不准你往前面跑,可你偏偏不听我们的话。那么危险的地方果你被刀剑误伤可怎么办?被弓箭射中了怎么办?”小鱼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着,语气和缓了许多,面上的怒容也去了大半,态度转变如此之快,很明显是看了某城主的面子。
“又不是没有,那么多人,那么多狼,也不差你上去啊!”
犬仍老老实地蹲在那里,水汪汪的眼睛依然清澈里不停地唔唔叫着,温驯到了极点。它已经明白,唯一能指望给自己开脱的男主子,已经在香喷喷的女主子面前华丽地败退,小犬现在唯一的出路,便是发挥超级无敌小狼狗的超凡魅力争取让生气的女主人放自己一马。
犬已经想好了接下的套路,扮可怜是它的拿手绝活。
然而。许是罚蹲得太久。活泼惯了地小犬十分不惯。一不小心打了个哈欠。这个哈欠。直接让小犬地免罪计划推迟。犯错在先。挨训地时候还敢打哈欠。分明是态度有问题。藐视“长官”!
“你。。。你竟然。。。”小鱼脸更红了。
下意识地扬起了手中“鞭子”作势欲抽了瞅小犬油光水滑地脑袋。又瞅了瞅光可鉴人地苗条身躯。鞭子却迟迟落不下来。最后不得不虎头蛇尾地将手收了回去。俗话说地好。“几根狗尾巴草地威力。不能穿缟素”。以小犬地筋骨。就算拿着皮鞭抽打几百下也未必有事。说到底。小鱼还是下不了手。
犬何许狗也?聪明过人地小家伙。一下子就有底气了。
哮天狼犬立刻有选择地“忘记”了自己正在受罚地事实。悄无声息地爬了起来。径自围着小鱼转来转去。还不时将脑袋往小鱼腿上轻轻地蹭来蹭去条黑油油地大尾巴。更是抽风似地摇个不停率之高。乍看去还以为这厮长了几条尾巴。小鱼本待继续板着脸次扬起手吓唬小犬。但是等玉掌落下。知机地小犬早应声而倒。赖在地上翻滚着不肯起来。两只前爪蜷缩在胸前。“唔唔”作声。一副楚楚可怜地模样。
鱼只有彻底地败退。纤手在小犬脑袋上轻柔地摩挲着。“以后不准再犯了。千万要听话哦。”
狗尾巴摇啊摇啊摇啊摇。
见危机解除,某城主这才笑了走了过来,“除了最后关头稍有点莽撞,小家伙干得还不错,要不是小犬出手,说不定让土争那老小子跑了呢。唔,这小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
烧当羌营地内外,到处都是往来奔走的族人,战时留在营地内的老弱妇孺纷纷跑了出来打扫战场。每个烧当人的脸上,都有丝毫不加掩饰的骄傲与自豪,烧当羌以不足千人阵亡的代价,击溃了牢姐羌两万一千余人的军队,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
与凤翔商会的贸易合作让烧当羌的经济状态大为好转,成为羌人世界里有名的富庶族群,但“富有”并非衡量一个族群是否足够强大的首要因素,羌人尚武,唯有武力的强大最具份量。自打数年前烧当羌因支持先零羌在凉州的叛乱,直到如今,烧当羌人一直未能赢得如此
一场胜利,一些年青的烧当羌人已经不记得族群上+风是在何时,这场胜利,价值连城!
“我们不仅富足,而且同样善战!”
这个想法,让所有烧当羌人为之欣慰。
土争颓然倒卧,他的双手被反绑着,被烧当羌人象扔破麻袋一样扔在了寒气袭人的土地上。一个时辰前,土争还是一个中级族群的首领,而现在,没有人还当他是个人物,土争唯有感慨一声“天意弄人”。
他已经是一名俘虏,俘虏就要有俘虏的觉悟,他输掉了一切!
纵观土争一生,斗角尔虞我诈的事情没少干,游刃于刀丛火海之间而犹有余力,见过了许多大风大浪,心态也越发淡定宠辱不惊。但这一次,土争感觉自己输得很冤。
牢姐羌的兵力几乎是烧的两倍,土争制订的黎明偷袭策略也十分缜密,若不出意外,胜利一定属于牢姐羌,但是,意外偏偏接边发生了。先是偷袭反中了埋伏;接着烧当羌强大的远程武器让土争至今仍心有余悸;那铺天盖地而来的狼群几乎让土争崩溃,“神罚”的压力几乎令人窒息;最惨痛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