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说说笑笑又是一会子工夫,午休时间结束,太医们回各自“办公室”继续下午的工作,香茹没进屋,仍旧坐在廊下看书。

香茹看书一直看到下午,才终于看完一本,放下书心里默默回忆了一遍书中主要内容,觉得无大碍了才回屋放书,这时小太监们正好送来下午的点心,饱餐一顿后,香茹打算拿二本继续看,被邵太医紧急叫住。

“慢着,你一本就看完了?”

“看完了,老师。”

“以你的基础怎会看得这么快?把椅子搬来我边上,说给我听听你看懂了多少。”

香茹照做,坐到邵太医身边,打开刚才看的那本书,以她对内容的理解,将整本书从头到尾讲给邵太医听。

邵太医背靠椅背安静地听香茹讲解整本书,面上表情不动,微闭的眼眸中藏满欣喜,这丫头的天赋的确少见,看来过些日子就可以加大功课的难度了。

“不错,谢医婆给你打下的基础很扎实,而且你本人也确实聪明,对书中内容理解得很好。来,我现在布置今晚的作业,你明天给我,这本书你可以带回去做参考。”香茹讲完整本书也差不多是散值时间了,邵太医取来纸笔写下几道题目,‘交’给香茹带回去做。

“是,老师。”

“你明日早饭后就过来,我们先讲作业,然后你继续看书,等哪天你发现自己看不懂书了,我们再换个学习方法。”

“是,老师。”

“好了,你回去吧,你师傅一天没见你肯定想知道你今天过得怎样。”

“是,学生告退。”

香茹起身把椅子放回原处,提来自己的书箱把书本和作业放好,再次向邵太医行礼,这才踏出房‘门’。

香茹回到‘女’医馆的医婆院子,大家看到香茹回来都围上来打听情况,询问她今天学得怎样,老师教得难不难。

香茹秉持一贯谦虚低调作风,像太医院环境啊太医们办公地啊这些能说的说,不能说的比如像太医们被邵太医“绑架”做自己的后备老师这种事有炫耀嫌疑,香茹一个字都不吐‘露’,只说太医们脾气很好、人很和善等等无伤大雅的东西。

香茹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充分满足了大家的好奇心后才终于回到自己屋子,放下书箱拿出今日的课本和作业。香茹先打开作业想看看都是什么题目,结果细读了五六遍仍是两眼一抹黑,对作业上的三道题一点答题思路都没有,于是拿上东西上楼找谢医婆。

“师傅,我回来了。”香茹掀起竹帘进屋。

“早听到楼下嘈杂,就知道你回来了,等了半天你才上来,跟她们可聊够了吧?”接茬的不是谢医婆,却是大夏医婆。

“咦?原来二位夏医婆也在啊。”香茹绕过屏风,定睛一看,三位医婆围坐圆桌,桌上放着几盘干果零食,茜草在书桌前写字。

“哟,这话说的,不想看到我们啊?”大夏医婆绝对是抬扛吵架的好手。

“怎么会呢?大夏医婆不要冤枉我,我看到您二位高兴还来不及呢。”香茹可不受这冤枉,扑到桌边把东西放在桌上,上赶着拍马屁,“这是今天邵太医布置的功课,大夏医婆既是首席医婆,学问必是最好,求给指点指点?”

“不干,找你师傅去。”大夏医婆直接拒绝不收这马屁,“你已经归了太医们管教了,我没有再教导你的义务了。”

“话不是这样说的呢,大夏医婆,一日为师终生为师,您是我师傅的姐姐,就是我的师叔,别说是您了,今天邵太医还对那些食医疡医兽医说他们都有教育我的责任呢。”

“哇,真的啊?香茹好捧,才去一天就得了那些太医们的喜爱。”茜草为香茹欢呼,三位医婆倒不以为然,看她们三人神情仿佛这就是理所应当的。

“太医院难得收个‘女’医徒,他们又都是父亲祖辈的身份,对你不过是长辈对晚辈自然而生的一种慈爱之情罢了,你要换个男医徒进去,那些叔伯们也是一样表现。”大夏医婆拈起一粒松子剥了仁投进嘴里。

“他们疼你是福气,你可别不知好歹,该用功还是要用功,你越用功读书他们越喜欢你,将来你能得到的好处越多。别的不说,将来看中你做儿媳也是有可能的。”小夏医婆警告和利‘诱’并存。

香茹面红耳赤的变成了结巴,“哪有这种事,小夏医婆别‘乱’说。”

茜草噗哧笑开,又赶紧强忍住快要咧开的嘴角,低头继续写字。

一直笑着没吭声的谢医婆总算开腔为自己徒弟解围,“好了,看她都羞成什么样了,别逗她了,今天才一天呢,将来的事现在哪说得到。香茹,邵太医给你布置了什么功课,拿来我瞧瞧。”

“师傅请看,就三道题,让我今晚做了明天给他,可我一题都没看懂,完全不晓得应该怎样解答。”香茹赶紧送上作业给谢医婆过目。

“哟,果然是邵太医的风格,难点全在作业上,学得到底好不好就看你功课做得怎样。这几题我都要想一想才敢动笔,你们俩看看,换作你们来答能有几成把握?”谢医婆把题目细读几遍后递给了二位夏医婆。

两位夏医婆也细读了几遍,不太有把握的摇头,“怪不得早上院使大人都惊讶为什么是邵太医来教导香茹,袁顾问那么大顶帽子扣下来,什么话都叫他堵没了。香茹你觉得怎样?能接受邵太医那奇怪的授课方法吗?他这人奇怪归奇怪,学问倒是很好的,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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