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纬安这是真的急了,又急又气,又不敢说出重话来惹锦卿生气,只小声道:“卿卿,我没碰过表姐,纳了她不过是个形式,让母亲安心的。”
锦卿吃惊的抬头看着叶纬安,叶纬安神色坦然“我就是怕你生气,你那么骄傲耿直的性子,我怕你一气之下就不要我了。”
锦卿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看着叶纬安急的要抓耳挠腮的样子,心中就大为解气,还是恶狠狠的嚷道:“你知道就好!”
“好了好了。”叶纬安小心又温柔的拿手指揩去了锦卿脸颊上的泪珠,手指下触及处一片温软细滑,心里也痒痒起来,趁机上前去搂紧了锦卿,在锦卿耳边道:“卿卿,我们几年的情意了,你不能因为一个表姐就跟我生气啊!”
锋卿余怒未消,抬脚踩在了叶纬安的脚上,垫着脚尖使劲踩了起来“凭什么不让我生气?你背着我偷女人还有理了?”
叶纬安痛的眼睛都挤成一条缝了,一张俊脸扭曲成了一团,然而抱着锦卿半点不撤手,忍着痛含含糊糊的说道:“卿卿,表姐我真的没碰她,我也不敢碰她,怕你不高兴。可这是母亲的意思,母亲身子不好,我哪能惹她生气,那就当养个闲人在后院好了,日后她若是想嫁人,我再给她找个厚道人家就是了。”
“那你表姐怎么想的?好端端的姑娘家为何就那么愿意给人做妾啊?”锦卿气恼的问道。
叶纬安含糊的回答道:“她在京城无根无基的,加上又是我母亲的意思,就顺着应承了下来,未必心甘情愿的。”
国公府锦衣玉食,位高权重,她一个孤女,年纪又不小,上哪能找第二个这么好的地方生活?母亲又是她的姑母,对她如同对待亲生女儿一般,以她的性子,嫁去别的地方生活不如这里不说,又很难同婆婆小
姑搞好关系。
再说了,即便是国公府的妾,也是有脸面的,比外面那些中下等官员的正室夫人都有身份,张妍又不傻,这些弯弯道道经人一提点,她就明白,只怕她是不愿意离开国公府的。
只是这些叶纬安却不能同锦卿说,只盼着锦卿能顺顺当当的嫁给他,夫妻两人齐心协力的过好日子。至于张妍,他就锦衣玉食的养她一辈子好了,锦卿性子又强势,张妍一直怵着她,母亲是明事理的,也不用担心张妍会不长眼的去跟锦卿较劲。
“你看你。”叶纬安抱紧了锦卿,满足的感觉到她小小的身躯在自己怀里,叹气道:“什么都不知道就想要全盘否定我,我对你如何,你还不知道吗?”
锦卿靠在他怀里,眼底潮湿成一片,她不是没考虑过他们之间的感情,她也永远不会忘记,四年前这个善良温润的少年,在寒冷的冬日里,千里迢迢来看她,就是为了给她带碗肉汤暖暖身子。
只是事情真的会像叶纬安说的那样简单吗?张妍也是个女人,哪个女人不渴望自己能得到幸福?叶纬安在名义上已经是她的丈夫子,她就会那么安安生生的、不争不闹的过日子吗?
张妍本来就是一个不愿吃亏还想踩别人几脚的个性,如今把自己押到了叶纬安身上,却没丁点回报,换了锦卿自己,又能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