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师兄,如此重大的事情是不是要跟我们商量一下。”道济猛的站起来,看着司马承祯急道。
就在刚才,司马承祯在众人面前宣布了茅山派的下一代的宗师人选:
“白云之所以请众位道友光临我王屋,一来是贫道收徒,请大家观礼,至此,贫道将不再收徒。这些年,贫道门下亲传弟子三十有二,然大弟子玄宁命途多舛,与十二年前不幸罹难,至此贫道再没有收过徒弟。若不是这次机缘巧合碰到玄清,心甚爱之,怕是贫道终此一生也不会再有收徒之念。贫道剩余的三十一名弟子之中,玄静为众师兄弟们之长,深得贫道真传,修行精深,兼之这些年跟随贫道身边,敬师尊友,深得门中弟子敬爱,贫道欲把这门派宗师之位传于玄静,所以让众位道友来此做个见证。算是贫道的第二个目的了。”
司马承祯突然的决定,让在场的众人吃惊不已,就连李含光都一副吃惊的样子,看着司马承祯连忙说道:
“师父春秋正鼎,如何有此决定?”
在李清看来,就连那李含光怕是也不知道司马承祯会宣布门派宗师的人选。但是李清大约还是能猜出个因果来。历史上,司马承祯就是今年去世的,而李含光也正是茅山派下代宗师。
虽然看不出司马承祯有任何驾鹤西去的征兆,估计在之前道坚上山的时候两人动手受了伤,只是司马承祯修为深厚,看不出来。道坚同为茅山道字辈的弟子,修行也有五十余年,道行同样在茅山之中属于顶尖人物,兼之比司马承祯要年轻上近二十岁,否则之前也不敢跟司马承祯动手,虽说道坚因此而受了伤,但大概司马承祯也不会全身而退。
这个时候司马承祯宣布下任的门派宗师,也许是出于自己身体原因的考虑。
今日过来的道坚和道济同样没有想到司马承祯会在这时候宣布门派宗师的人选。在之前,道坚、道济因为《黄庭经》之事与司马承祯起过冲突,这次来虽然知道司马承祯会有所打算,阻止两人迎回《黄庭经》,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司马承祯竟然当着众多道门中人直接宣布下任宗师的。如果让李含光做了这下代宗师之位,那《黄庭经》就更不可能落入两人之手,又如何还能谋取门派宗师之位。事出突然,倒是让道坚、道济两人手忙脚乱了。那道济上前直接就是质问。
“师兄,虽说你是门派宗师,但是下任宗师人选还要慎重,宗师人选需要修行深厚,德高望重,至少要让门派中的众位弟子们认可才行。除此之外还要让道门之中其他门派承认才好。”道坚缓缓说道。
“不知道坚师弟所说修行深厚、德高望重之人是谁?”司马承祯平谈道。
道坚看了一眼道济,沉默不语。
道济上前说道:
“茅山之中修行最为深厚的当然是师兄你,但是既然师兄想要卸任这宗师之位。那么自然要数道坚师兄在门派之中德高望重了。道坚师兄这些年在茅山为门派苦心经营,兢兢业业、殚精竭虑。无不想把我茅山一派发扬光大,茅山之上这些年门中弟子剧增,我茅山能有今日之局面,道坚师兄功不可没,自然是宗师的最佳人选。”
“师弟,不要乱说。师兄我为茅山出力,这是本分,司马师兄这些年身为门派宗师,能使我茅山一派引领群雄,也是有很大功劳的。下任宗师之位还是在我们的子侄辈中选任。”道坚说道。脸上却是看不出来对宗师之位的贪念的。然而如果不是司马承祯门下弟子做这宗师,其他人也怕就成了道坚、道济两人的傀儡了。
“哼。若道坚师兄当不得这门派宗师,谁还有何脸面做这宗师之位?”
道济愤然道。
两人一来一往,颇为像是在说双簧,李清在边上心中偷笑。在座的众位宗师都是见惯世面、眼光老辣、城府甚深之人,如何看不出道坚、道济的用心,只是碍于情面,兼之这是别的门派内部的事情,不便表达自己的意见。如果不是道坚、道济反对,怕是恭维、贺喜之声早就充斥这三清大殿了。
“依师弟的意思,如果道坚师弟再卸任了宗师之位,那就是道济师弟为我门派宗师了?”司马承祯看了一眼道济,平静的说道。
“我、我何曾想做这宗师之位。师兄不要妄言。”道济急道。若是不分辨的话,怕是要坐实这谋求宗师之位的指证。道济心中对司马承祯很是恨极,没想到司马承祯说话这么犀利。
“师兄说笑了。你我三人同为师兄弟,那里还会去争着宗师之位,自然是在下代弟子中任选了。”道坚在边上忙道。
“那么说,玄静作为我宗师一门的首席弟子,岂不正是门中宗师的最佳人选?”司马承祯说道。
“是与不是,那还要看。”道济道。
“司马宗师,晚辈说句话。”一直在边上闭目静神的张继先站了起来,跟司马承祯行个礼说道:
“继先作为后辈是没有资格参与贵派中事。但刚才道坚大师也说了。宗师的人选同样需要别派的认可。家师在继先来王屋山之前曾说,龙虎山与茅山毗邻,情同兄弟,我们两派来往密切,以后也不可因为门中掌事之人变动影响了两派的关系。”
张继先这些话说的看似有理,与茅山下任宗师是谁没哟多大关系。但是这些年司马承祯与李含光很少在茅山之上修行,更兼这些年修道王屋山,茅山之上的掌事之人就是道坚、道济一系了。这暗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