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红色车尾灯在夜色里绝尘而去,陈乔想了想,发觉自己也只有一些擅后的事情可以做。于是便掏出电话来打给单位行政部经理。
“陈经理,安排个司机到某处来,对,我在这儿,我也开了车,帮我把一辆车送走。”
等到他赶到陈莫菲家里,两个人正大眼瞪小眼,乌眼鸡似的瞪着彼此。
他翻了翻白眼,怀疑自己智商有问题。明明自己浪漫多金有钱又帅还会哄女人,为什么要把大好的光阴浪费在这俩神兽儿身上呢?
他狠狠在心里抽了自己俩耳瓜子。
嘿,您还别说,细思量啊,人性都贱。他陈乔就是一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这陈莫菲哪点儿好?怎么就会教他想忘也忘不太了呢?
陈乔咂咂嘴,然后找到厨房,一面往厨房走去一面说,“也不知道叫点儿饭,折腾了天了,钢铁战士啊,还是太阳能的?就算是太阳能的现在也没有太阳,大晚上的,都快成仙儿了?什么也不用吃?”
他这当然是在埋怨流年并不体贴,当然也是在说给陈莫菲听。他是想告诉陈莫菲,流年并不是一个体贴入微的男人,而他陈乔在这方面,可以甩流年几条街。
材料还好,陈莫菲的冰箱不像陈乔自己想像,他还以为一开冰箱那里面应该乏善可陈,甚至会有腐败变质的东西。然而,还好。
他喜欢冰箱里食物丰富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陈乔熬了一点皮蛋瘦肉粥,这时候人们的胃口都该不太好,更何况陈莫菲还有肠胃炎。然后他炒了了个西红柿炒蛋,又做了个青椒炒肉,还有娃娃菜,他决定蒜蓉。
陈乔手艺了得,手速也了得,没多一会儿饭菜都上了桌,他收拾停当,说“两位爷,没轿子,自己过来吃呗。”
然而陈莫菲跟流年的屁股就像镶在了彼此的座位上了似的,他们谁都岿然不动。
陈乔无奈的过去,一捅流年。
“你要兴师问罪也得等罪犯先把饭吃了啊。”
谁说他要兴师问罪的?
流年十分懊恼,但又不想解释。
陈莫菲听见这话,倒从鼻孔里哼出一声来。
“我这里庙小粥薄,请不动大菩萨来吃。”
她这是下了逐客令啊!
流年耳根泛红,真想一走了之。但,他走了,依陈乔那个性,怎能护得了她周全?
流年赌气仍旧坐着不动。
“你要怎样?”陈莫菲一脸愠色。“我也不想发生这种事儿,这一天我已经......”
她想说我已经精疲力尽加惊魂未定了,你还要我怎么样?给你赔罪?还是自己走出去当活靶子,把那个神经病刘成龙给吸引过来,解除你们的危险?
她想到下午发生的那一幕幕,不禁难过,眼泪便在眼圈里打转。
陈莫菲心里想,她都这样了,流年还要逼她。
难不成今次她出了事,绝了他跟康若然的后患他才算善罢甘休?
两人的想法是南辕北辙,然而没人会法术能钻到对方的心里去看。
陈乔在中间当和事佬儿,觉得这工夫费力不讨好,更何况原本他就不想让陈莫菲和流年和好如初。
“不然这样,你先走。我陪着她。”陈乔对流年说。
流年也不作声,几步走到桌前,自己动手盛了一碗粥,紧跟着又盛了一碗,拿眼睛示意陈乔过去拿,陈乔走到桌前,将粥端起,拿给陈莫菲。
“先吃点儿,再从长计议。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现在也没整明白。”
陈莫菲现下已缓和不少,当然也有点儿饿,于是端起碗来,那粥做得味道倒好,而且只要吃进第一口就让她的胃肠被唤醒,她一口气喝完了那碗粥,居然意犹未尽,陈乔看她吃香,也心花怒放,屁癫屁癫又折回去帮她盛了一碗。
这一碗她只吃下去了大半,但也足够了。
那边流年也已经吃饱喝足,陈乔这才想起来自己忙活大半天还没吃呢。这两个人没良心,没一人问他一句有没有吃饭。
不过今天晚上他倒是请几个新员工吃开工饭,倒还真不饿。
流年已经回到沙发上,端然坐在陈莫菲对面。他不说话,但却拉开了审判的架式。双手彼此交叉,手肘肘在自己的大腿上,身子前顷。
陈莫菲见躲不过。
“我是没想到......”她嗫嚅道,“这些年你知道,我跟方草在这城里算是相依为命。她怀着的,是那刘成龙的孩子。如果不是有这件意外,她就不会深夜一个人出去,更不会遭逢意外。”
流年不说话,挑起眼睛来看她。
陈莫菲无奈的长出一口气。
“那件事情过后,是我有意铺排,然后在那间证券公司里收买了人,让他依计而行。先是让刘成龙吃着点儿甜头,让他赚点小钱,再以后假装不经意透露出一个大消息来,想让他把血本都压上。当然,最终目的是诱他上当,只要他像从前一样,打起公司钱的主意来,我们就有本事让他这辈子都翻不得身。”
陈乔在旁边听得倒抽一口凉气。
要不怎么说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女人呢?
好一招釜底抽薪。
陈乔侧耳静听。
“他果然上当,果然又如法炮制。他当年对方草就是这样,骗得她的同情,让她为他铤而走险,怀了孩子以后又想一脚蹬开方草。他以为女人都是什么?最可恶那人渣还以她挪用公款相威胁。他就是个卑鄙小人!”陈莫菲大声为自己辩解。
“好!”流年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