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母显然比康父要紧张百倍。
“听说你跟小然都出事儿了,这给我的心吓的哟。我们去看了小然,她已经没事儿了,正吵着要来照顾你。真的是!怎么会出这种事情。你要不要紧?啊?我让爸爸跟你们上司打了招呼,你要多在家休息几天。”
几个医生上前,“家属先让一让。”
几位老人这才让开。
流年的伤势不算重,无需住院。待他全部包扎好,陈乔跟康若然都过来了,独不见陈莫菲。
他知她为什么不见人影,然而......
陈乔知道他为什么急,康若然也问,说“莫菲呢?她怎么样?”
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乔却已猜个八九。
陈乔接道,“我先让她回家了,这一天,她也吓坏了。”
“那倒是!”几人在医院门口作别,临走时康若然还在嘱咐陈乔,“去照顾好莫菲,回头我们通电话,不然我不放心。”
陈乔嘴里应承,心里实苦。想,你倒是该不放心,不过不放心的重点却放错了对象,你家里那位才最不让人放心。
陈乔觉得关系有点儿复杂了,尤其见到流年为陈莫菲急那样儿,他一闪神,车差点儿跟旁的车剐碰,那人探出头来,脖颈上戴着小指粗的大金链子,说“你瞎啊?”
“我瞎。”陈乔回。
对方得了个没趣。把车开到陈莫菲家楼下他又不敢上去了,只好一个人坐在车里抽烟,一支接一支,后来下定决心般开车门下了车。
陈莫菲给他开了门,两人沉默的返回到室内,在沙发上相对而坐。
陈莫菲正在哭,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茶几旁的垃圾筒里全部都是纸巾。
他双手交叉在一起,抬眼看她。半晌,才缓缓开口。
“你们打算怎么办?”
他不打算装糊涂,也不想再绕弯子了。眼前这女人心思是一定没放在他身上的,他再傻也能看得出来,好在自己陷得并不深,有救。
陈莫菲一低头,眼泪又下来了。
陈乔叹一声,不知怎么哄,也不知怎么劝,更何况现在身份还愈加的尴尬了。
“你们------什么时候的事儿?到-----什么程度了?”他小心翼翼的问。
陈莫菲还是不说话,只一个劲儿的哭,哭得陈乔心烦意乱。他直想发飙,怎么办?这样一直哭?让他怎么办?现在是抱又不能抱,亲又不能亲,过头的浑话又不能说,过份的举动更不能有。
他陈乔可不惯于在女人面前当和尚。
然而,现在他又只得当和尚这一途,他不被折磨得要发疯才怪。
“大姐,”他低声告饶,“你总要说句话啊,你不说话我怎么办?啊?我就算是想帮你们两个,我都不知道从哪儿下手。这个流年。”
他开始埋怨。
“不行就分开吧。他这样,分明吃着碗儿里的惦着锅里的,这样脚踩两条船的男人,真的值得吗?”
陈乔心知这话用来评价流年是多少有些违心,据他了解,流年还真从不胡搞。
“.”陈乔心里骂,还不如胡搞呢!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多好!他可好,一上来就整得自己个儿跟个世纪大情种似的,偏这两个女人一个有他妈的先天性心脏病,另外一个又除了他再不找旁人,是个女情种。
这情形令他分外头疼,他真后悔自己当初莫名其妙淌了这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