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梅嫣然一笑。“你还没算上我把刘成龙引来的那笔帐。”
陈莫菲挥挥手,“不提也罢。反正我因祸得福。”
她说的当然是指流年。
肖梅叹口气。
“陈总,没有商量的余地?”
陈莫菲冷笑出声。
怎么会有余地?就只说她对方草起杀心在前,又对她陈莫菲起杀心在后便足以让她万劫不覆。然而有些人虽然双手粘满了鲜血,但是旁人却又对她奈何不得。
肖梅便是如此。
所以,除上让她滚出自己的视线让自己眼不见为净之外,陈莫菲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肖梅也不多废话,老实的做了交接,填了主动离职的申请表,然后悄然离开。
流年那儿一整天没什么动静,这让她心中隐生不安,然而又不敢太过追问,否则一定会让康家人以为她太过咄咄逼人。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却又不想回家。这一天她也没开车,晚高峰打车又不好打。她只好一个人漫无目的走在街道上。一直走到整个人累极倦极、精疲力尽,她曾经用这种方式试图忘掉掉流年。
天光一层一层暗将下来,其实不饿,但又只要吃点儿什么。没想到现在吃饭都成了任务。
陈莫菲捡了个看起来还算顺眼的小餐馆进去要了点儿吃的。心里却牵挂康若然、流年那头,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于是不时察看自己的手机,有一次甚至怀疑是自己的手机欠了费,于是她特意打给10086来问,不欠费。也不是没有信号儿,但流年那儿却如同泥牛入海,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意兴阑珊用完了晚饭,打车回到家时已经是半夜时分。倦意袭来,天大的事等到明天再说吧。《乱世佳人》里的女主人公不是说:tomo
ohe
day吗?
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
她刚躺到床上,便有人敲了她的门。
会是谁呢?
这么晚?
她狐疑而又不情愿的起身。第一个想到的当然是流年。
是他就好了,她脚步不由轻快,燕子一般飞到门口,隔着猫眼看了一下,扬声问道:“谁?”
“我。流年。”
流年说。
果然是他,陈莫菲万分惊喜的拉开门,不由分说的扑进他怀里。
一日相思可能把两个人都折磨得够呛。不等门关,两人已然难分难解的吻在一起。流年的喘息有如优美的号角,吹得陈莫菲的身体生机勃发。
他们兜兜转转,一路旋到陈莫菲的卧房门口,流年回脚一勾,卧室门应声打开,然后又在他小腿的淫威下紧紧闭阖。
无须多言,身体可以代替语言。
他们用身体跟彼此互诉衷肠,彻夜难竟。
待得一切归于平静,陈莫菲才问,说康若然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