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哭声对男人有一种温柔震摄,一下子把我怒气化解了大半。我也清醒了些,想到她的为人,就算她真的和谁有了那那种关系,我敢说绝对是被动之下或受威胁才发生的。我静下心,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府下身抱着她的背,轻拍她的肩膀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文婷刚才接到岳母的来电说外祖母病重,可能过不了几天了,问她能不能回娘家看外祖母最后一面。文婷是很关心很孝顺外祖母的,收到那消息肯定哭成泪人。她跟我说明天就要回潮州那边看望,但又怕我在家里没有服侍,一边想念外祖母一边心急就哭了!
看她那哭成那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我在这时节真不知从那方面入手,去审问她跟郑伯几个老男人的奸情,我实在也不知从何说起呀!然后又想到,是呀,我是找到了证据,可是我太爱文婷了,如果就这么一揭穿,这种事情该如何追究,如何处理好呀?
我最担心的是,事情到最后我和文婷这段本来美满的这婚姻会变成怎样呢!!!
1月23日今天早上,老婆订了车票,收拾了几件衣服和随身用品就准备回娘家,我本来要跟她一起回去,但可能跟厂里申请,等工作调动要晚一天,老婆就让我不用陪了,工厂的事千变万化,万一老板真的因为资金断裂,工厂倒闭,我不在的话可能要吃亏。
老婆说的也是,因为就在昨天,工厂那王八蛋老板回复加拿大那边的钱转账到国内出了点问题,答应补发给临时工的工资卡住了,商量了几个来回,劳动局也没办法,暂时派人压一压那几个临时工,保证尽快处理。所以老婆担心厂里有其他变化。
其实我心里也有一个想法,就是要等老婆离开这里,她一回去起码要一个星期才回来,我正好腾出时间擒贼先擒王,先从郑伯那边下手,才能更好的从源头上解决问题。所以当时没多争取,就由得老婆自己一个坐车回家。
在送老婆下楼去车站时,没想到在下楼的时候碰上郑伯上楼来给住户送米,因为要做附近住户的生意,他有时会亲自把东西送上来。
那时我老婆走在前面,我拿着行李慢慢在后跟着,而郑伯那老家伙因为背有点驼,上楼时他那肥大的秃头没能抬太高,加上肩膀压着一袋米,就没注意我在我老婆背后下楼。所以当那老色鬼先看见我老婆的时候就语气猥琐的着问“文婷,去边度啊?记得今晚准时嚟我度”
话说到这就停了,我猜是我老婆在前面给他打了眼色或示意的提醒,那老色鬼马上就把话打住,果然,我老婆赶紧帮忙敷衍着说“早啊郑伯,我回娘家看望亲戚,现在去坐车,今晚不来你的店买打折货了谢谢!”
郑伯那老色鬼心领神会,马上转了一副语气,正儿八经的说“哦,返娘家,好啊,你真系孝顺老人,一路顺风啊嗄!”说完靠到一边让道给我们。老婆稍为跟他点了一下头就自顾下楼,老色鬼看见我的时候也微笑着点头,我多想一拳把他打下楼去,但还是强忍着,勉强点头走人,可心里不由得啄磨他那半句话,这死老头一定是暗示我老婆今晚准时去捱屌!
把老婆送上车,我没有马上转身走人,因为瞄见车上的老婆坐下后便把头扭到一边哭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啦,但我自己心里清楚我还是深爱着她,不想那事情发展到最后,我夫妻俩变成那首广东粤曲分飞燕。
呸,分飞燕!那粤曲就是我在郑伯那店买东西时经常听到他收音机里放的,大约是在几个月前有一次,我在他的店买东西,跟他闲聊起来问他听的什么曲子,他说是广东粤曲叫分飞燕,说的是夫妻各奔前程,劳燕分飞。
还记得当时他说话过程中脸上的表情是笑非笑,神态另有所表似的。现在回想起来,几个月前的时候,他可能就已经搞上了文婷,而我那段时间,晚上都不在家,可能就造就了那么一个机会让他把我老婆给妈的!然后接下来的日子,文婷天天晚上甚至白天都会送上门去,在那杂货店里不知挨了郑伯这淫棒肆意捣弄了多少次,被那根老炮狂轰滥炸多少遍,被拍下了yín_jiàn姿势的照片多少张!
想到这心中一股无明火起,感觉那火焰直腾烧到我头顶三尺,暗中立下决心,这一个星期里,我一定要惩淫贼,救爱妻。
1月24日厂里的人几乎走光了,早上约了几个民工头儿到外边喝茶,安抚一下他们,让他们都给自己手下的老乡们多劝说几句,有劳动局在,钱一定会到手。
事情到了这一步,其实大家心知肚明,只能望天打卦了!因为这新年前的日子,翻一下报纸,大江南北不知道有多少工人在上楼顶、睡高架桥、躺劳动局门口。
中午回家时才走进小巷子,我老远看见郑伯那杂货店前又围坐着几人。郑伯就坐在当中,几个人手上都拿着啤酒!看见这情况我想到偷听他们说话,这次就往回走,抄另一小道绕了一大截来到杂货店对面的宿舍楼,躲在楼梯旁停着的一台零点六小货车后,然后慢慢向杂货店那边靠。
这时离他们不到三米远,借着小货车那帆布蓬车箱的阻挡,谈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