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刀疤脸挣扎着装无辜,不服软,王子铭便直接揭了他的老底:
“其一,这蚂蟥蛊,并非是将蚂蟥捞出来晒干了研成粉沫就是蛊了,而要将它们全部置于器皿里,互相撕咬、残杀,剩下最后的那一只,方可称为蛊苗。
其二,这蛊苗要育蛊者每日以自身鲜血来豢养,即便心力交瘁却一日也不可断,并要虔心祷告,不可轻视,经久不息方可成蛊。
其三,已育成蛊的蚂蟥制成沫后,还要加血乌、鸡蛋壳、人耳屎等,可增其效力。
因蚂蟥源于血乌根部,故有相辅相成之效。
而鸡蛋壳因含酸、钙,可制约减缓血乌毒,令发症不在当时,难让食者觉察。
人耳屎则主要是增强毒性,此点论据至今尚不可查,但实验比较却绝对效力差异明显,说明加了它果然是增效的。
其四,就你这末微的道行,也敢自不量力的出来耍作?
他们不懂蛊自然能蒙混过关,但在用蛊行家眼中,就你这拙劣的伎俩无异于是在献丑,居然还想玩‘障眼法’?
虽然你拿这只破蚂蟥吸引眼球,但你给他们布的根本不是这蚂蟥蛊,而是一种‘拍花蛊’,我说的可对?”
那刀疤脸就冷汗涔涔地虚软了下来,心知这是遇到比他高明的行家了,便伏在地上求饶。
王子铭对众人不急不徐地说道:
“旧社会的‘拍花’相信你们应该有所了解,是一种拐卖人口的犯罪手段,用染有秘药的手或手帕,拍击被拐对象,使对方中毒,失了魂一样任你摆布,从而将人拐骗走。
当然这种‘拍花’手法也能应用到放蛊,或者那些‘拍花’拐人的手法里,也可能有用这种蛊拐卖人口的。
而且这两种‘拍花’行径几乎一致,都是趁你不备,拍你一至几下,让你中毒或蛊。无非结果不同而已,放蛊的只是想害你,并不想拐走你。
被施了‘拍花蛊’后,隔天就会忽然倒地,如癫痫一般抖颤。
经专门治蛊的人治疗,服药后会将所中之蛊吐出,具体呕吐的为何物,要看蛊原为何物。”
王子铭说完,便告诉白云飞看紧这个图谋不轨的刀疤脸,他去去就来,然后便离开了办公室。
不一会儿回来时手里拎着一个医药箱,打开后从里边取出医用口罩、橡胶手套等用品,佩戴好后便开始对这刀疤脸搜身,从他身上搜出许多小盒子。
这些小盒子看外形就有些古怪,乍一看,判断不出是什么材质做的,更看不出是用来干什么的。
王子铭小心翼翼地对这些小盒子检视了半天,留下一个黑盒,然后把其它小盒子又封上盖,叫来别的保安让其拿出去用汽油焚毁了,并严肃叮嘱绝对不可打开,否则会中毒。
白云飞听他这么说,便告诫那个保安一定要遵从王子铭的话,否则危险,那保安点头应了,出去焚毁去了。
只见王子铭将那黑盒里的药粉洒向众人三人,顿时,就闻到一股恶臭传来,简直如闻到了腐烂的尸体味道,不禁让人作呕,随即就呕吐起来。
呕得眼泪横流,肠子欲断,三人终于都吐出一滩粘黑的东西,一瞧,是一小堆裹在粘液里的蟑螂尸体,不用说,这蛊是用蟑螂制的。
王子铭说这吐出的邪崇之物已经没有危害,白云飞就把擒在手里的刀疤脸交给苏老鬼押着,赶紧收拾了这些邪崇之物。
而曹龙轩则根本不瞅这刀疤脸一眼,不声不响地坐回椅子里,把孙二叫来耳语几句。
孙二一听,眼睛都红了,出去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领着三个穿得和美国电影里的特工一样的黑西装黑墨镜的人,不由分说地把这刀疤脸押了出去,等待他的命运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想来,敢于得罪曹龙轩的人,实难有什么好下场。
王子铭又用他的医药箱里的药剂对这个房间进行消毒处理,他说如果是施蛊的大师对这个房间及里边的人下了蛊,他进行的这种处理一般是没有意义,也没有效果的。
因为蛊这种东西基本都是谁育的谁种,谁种的谁施,谁施的谁才能解,外人基本很难帮上大忙。
除非既是种蛊又是解蛊的大师级人物,可勉强地尝试着去解一些别的施的蛊,但仍不敢说都能化解,成功率也就十之一二。
而这个刀疤脸虽看着狰狞、凶恶,其所制所布的蛊层次与水平太低,所以他还是有信心能化解的,这个房间和里面的人可以说是完全安全的了。
至此,别说曹龙轩和苏老鬼,就连白云飞都对王子铭刮目相看了,就仿佛西方人发现了新奇的美洲大陆一样。
后面的人根本就不面试了,独留下王子铭,众人便攀谈起来。
这王子铭还是那样,除了谈他的本专业,也就是和行医问药有关的事,能侃侃而谈外,其它的就惜字如金了。
但众人也勉强了解到,原来这个被医院开除的医生,是古苗疆人的后代,是湘西蛊术的秘传后人,甚至于他博士毕业时的研究课题和论文都是和湘西蛊术有关的。
他的家族家大业大,富甲一方,早已多年不沾蛊了,只有他这个天生爱钻研医学,对与医药有关的事有着莫大兴趣的家伙,才会整日里研究那些已经尘封多年,祖传下来的与蛊术有关的东西。
众人都对蛊术很好奇,便希望他给众人多讲讲有关蛊术的事。
因为是他所喜欢的专业话题,王子铭也就能放开地畅所欲言,为众人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