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的旧瓷砖被我刨掉了一半,有水,可以洗脸,但不能洗澡。而事后洗澡或洗下身,是杨隽最大的习惯。

衣柜是空的,杨隽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拿,只有随身的证件和物品。

房间里有股淡淡的香水味。

床头边上有一包用了一大半的抽纸纸巾,在靠近床头的地面上还放着一个装了半瓶白水的玻璃杯。

我把床上的被褥和枕头翻开,枕头下立刻出现一个团成小团的淡藕荷色的小布团。

这是杨隽之前穿过的那条有小花的蕾丝边内裤。

床里侧靠窗的那边有个已经很久的木质床头柜。

我转到另一侧,刚才进门没看到,床头柜旁边有个纸篓。

纸篓里面,有一大堆纸巾团成的小纸团。

足足有半纸篓。而且里面只有团成一个个小团的纸巾,没有其他东西。

我踢了踢那个纸篓,里面的纸巾团明显都包裹着一团东西,或多,或少,或浓,或稀。

我想我知道这大半包抽纸干嘛用了。

床头柜里我找到了一盒避孕套。

只少了一个。

半纸篓的小纸团,却只少了一个避孕套,杨隽啊杨隽,你还真打算给这个畜生生孩子啊?你的卫生习惯呢?你就如此疯狂地让那个男人把那种足以毁掉你一生的体液倾泻到你的身体里?你以前和我不是不带套子坚决不给做吗?你疯了吗?

两个白天一个晚上,这是干了多少次才有这么多纸团啊?

刁金龙啊,你都五十多岁了,就你那臃肿的身板,那高血压,你妈了个逼的你真拼命啊!

我恨的咬牙切齿,但我发觉我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愤怒了。

我现在感到更多的是一种奇耻大辱。

杨隽!我的女人!我的妻子!这两天里,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情感来面对这个比她大了足足有二十几岁的老男人每天如此疯狂的蹂躏?

至少,现在为止,你杨隽还是我李海涛法律上、道德上合理合法的妻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就那么贪图这种ròu_tǐ上的快感吗?你连最基本的羞耻心都没有吗?

12;。

我和你恋爱一年,结婚两年多了,我为什么从没发现你如此的热衷于这种本来只应该发生在夫妻之间的事?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只要我想要你第二次,你都会很抗拒的找各种借口来逃避,可是,在录音里,在这个房间里,这个能做你父亲的男人,如此疯狂的求欢,你居然都接受了?

是你变了,还是我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你?

看着纸篓里的东西,我开始阵阵作呕,急忙跑到卫生间,对着马桶吐了个昏天黑地,翻江倒海。

卫生间里有一块看起来没用过几次的香皂,静静的躺在洗手盆的镜子下面。

我突然惊诧的发现一个问题,这块香皂居然还是湿的!

他们!他们才走没多久!

我在卫生间里找到一根细木棍,跑到主卧,捏着鼻子,强忍着阵阵的恶心,把纸篓搅翻,里面的小纸团立刻散落开,一股莫名的腥气扑面而来,我用木棍轻轻捅拨了几个纸团,果然,有三四个纸团还处于非常湿润的状态!甚至,有一个在我的木棍刚一捅到它上面的时候,立刻裂开了,里面像鼻涕一样青黄色的液体随即流淌出来。空气中立刻弥散开一股浓重的新鲜jīng_yè气味。

我几乎跳了起来!我感觉我的脸都开始扭曲了!

疯子一般激动地冲下楼去,打了个车朝机场狂奔。

不到九点,我就到了机场。

哈尔滨机场并不大,我进不去候机区,要过安检,我没有买机票,被拦了下来。

我已经焦急到无法克制的程度。

像热锅上的蚂蚁,语无伦次的找各种穿制服的打听,想知道今天有没有去深圳的航班。

果然晚上1o点o5分有一个去深圳的航班。

而且,那班飞机还没开始安检!

我开始狂打电话,左健!香坊分局!派出所!甚至11o!

我告诉他们我肯定那个逃犯刁金龙要乘坐这架飞机去深圳。

九点半,已经开始安检了。

各种警察,着装的,便衣的,甚至我看到还有荷枪实弹的武警,或在明处检查,或躲在暗处蹲守。

我感觉半个哈尔滨的警察都被我的电话惊动跑来机场了。

左健来的时候已经九点五十了。

十点零五分了,飞机已经开始起飞了。

我瘫坐在地上。

一无所获。

不但杨隽没出现,刁金龙,小辉,我想找的人,一个都没出现。

眼看着送客的人群已经散去,我和左健都傻了眼。

毫无意外的,我和左健都被带回了香坊分局的刑侦大队。

问明情况后,左健很快就被放了。

我被转到了打黑办。

一个4o多岁的男警官先帮我打开了手铐,又递给我一瓶纯净水。

“我叫许斌,是刁老三涉黑案的负责人。”他带着一丝南方口音向我介绍自己。

我点点头,长这么大,我是头一次进到这种地方,刚才在刑侦大队的办公室,我早就交代了一切问题。我是怎么认识的刁金龙,怎么听到了他和我老婆偷情,怎么和我老婆在电话里吵架,怎么发现他们回过我的新房,怎么就认为刁金龙会坐这班飞机去深圳,不过心存侥幸吧,我没敢说录音笔的事。

许斌个头不高,也就是一米六五左右,一副南方人长相,颧骨高高,嘴唇厚厚的,眼神中有一种警察特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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