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请’字就用的相当的精髓了。
道人却是摇头道。
“老先生不必行此大礼。”
“不是大礼,不是大礼,小凡,去给道长沏茶。”江楚白吩咐沏茶,这少年也去做了。
沏茶之余,蒋毕凡还真的忍不住在一旁说道。
“江爷爷,这一次你怎么脾气那么好了?不应该啊?”
“切,说明你的功夫练的还不到家。”江楚白面对蒋毕凡可没什么好脸色,鄙夷道:“你这臭小子功夫练到家了,就知道为什么了。”
“行行行,那爷爷您告诉一下我为什么功夫练到家了就知道了?”
虽然被啐了一顿,但蒋毕凡还是没有按捺住好奇心去问,一来是他真的好奇,二来是他被江楚白骂都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武,强身,健体,通六感。六感通则知安危。”江楚白娓娓道来道:“面对外人,我通常有几种判断形势。”
“一是打得过,吊起来打,就好像面对你一样。”
蒋毕凡感觉很受伤。
“二是打得过,但需要有些手段,比如我以前那些厉害的老学员们。”
蒋毕凡知道自己江爷爷以前是在某部门里任职训练的,具体什么部门的什么教练他还真不知道,想来应该是特警部队之类的地方吧。
“三就是打不过的了...”
“那是三?”蒋毕凡愕然道:“这位道士大哥比您还厉害?不可能吧。”
“不,他不是三。”
“不是三?那还有什么?”
江楚白伸出四根枯瘦的手指。
“还有四。”
“四?”
“四就是看不懂,不明白,不知所谓,不知为何。”江楚白看着那边淡然自若的道人,悄悄的说道:“这个道士给我就是这种感觉,我不知道我打不打得过他,我根本看不透他,他的一切在我的六感里都是【未知】,这么多年给我这种感觉的,只有你的祖师爷,我的师傅。”
蒋毕凡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曾想到过这萍水相逢的道人竟如此神秘强大。
不过既是来客,也无敌意,总是要面对的,思虑片刻后,江楚白拱手道:“小道长,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如果是来拜师学武的话,恐怕老头子我应该教不了你什么,如果是其他事情的话,老头子我也帮不上忙,毕竟我除了武艺尚可之外,别无他技。”
“无上天尊,江先生不必妄自菲薄,阁下一身武艺得官方承认,练得一身血气法,斩妖除魔皆可为,武学当可通玄。”李云也是拱手佩服道。
李云这一提便也算是表明了身份,并非来寻麻烦的,而且和那古董调查局还有些关系,很快便让江楚白放心了许多,也拱手回应道。
“贊繆了,贊繆了,虚名而已,虚名而已...”
“贫道也不打机锋了,此番前来为寻我公孙婧坟冢而来。”
“啊,你说师傅的坟冢?”江楚白愣了愣后摇头道:“那老头子我就更不知道了,我师傅的武学冠绝一方,不知多少人想寻她坟冢,可最后却都无功而返,小道长你不是第一个,也大概不是最后一个。”
江楚白觉得眼前的道人应该是觊觎自己师傅的绝世武学。
他年轻的时候就听闻过,自己的这位师傅剑可斩妖鬼,武学通天彻地,甚至可斩军阀炮火子弹,传说当真是神乎其神,只可惜真传却未传下,只有他这个当时的小师弟学了点皮毛。
然而纵使只是学了一些皮毛,也让他将其发扬成如今模样,成为了那官方古董调查局的传武大家。
坦白说,江楚白自己都想去找找那坟冢,不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这小孙子吧。
“如今可寻的地方我都寻了个遍,没有发现任何师傅留下来的痕迹,只有一把早年她留给我的锈剑。”江楚白想了想,指着墙壁上供奉的锈剑,这剑早就已经锈的不成样子了,基本上可以宣判报废了。
李云看着那锈迹斑斑的长剑,眯着双眼道:“老先生,可否借我一看?”
“啊?你说这锈剑啊,借你看看倒无所谓。”江楚白侃侃而谈道:“我师傅年轻时离家出走,言说寻求武道之极,而在离家几年后又回来了一趟,就将这随身携带的配剑赠与了我,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许是承认了我的徒弟身份吧...”
其实江楚白也不以为然,这锈剑就是一普通锈剑而已,并没有什么名堂,从他拿到这长剑时候,就已经研究了个遍,研究到这剑都生锈成这般模样了也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江楚白将这锈剑递给了李云。
李云轻轻抚着这长剑的剑身,似乎从外相来看这剑早该折断,淹没于历史的尘埃之中。
百年前的铁匠所铸,百年之后出现于道人的手中。
正当江楚白和蒋毕凡都不觉得这锈迹斑斑的长剑能看出什么所以然来的时候,突然这沉寂将近百年的长剑突然绽放出一道湛蓝色的光辉来。
这道湛蓝色的光辉绽放的毫无征兆,在以往江楚白和蒋毕凡都从未见过,特别是江楚白更是目瞪口呆,这剑可是陪了他大半辈子,哪里会像现今一样,绽放出如此玄异光芒?
“这...这是怎么回事?”
“灵韵内藏,以灵气催动自会显化神异之处。”
李云轻轻抚着这无鞘长剑,似是在细心感受剑身上的灵韵。
听着李云的说辞,江楚白心里咯噔一下,他早就听古董调查局那边的朋友传言,传闻华夏大地上出了一名道门古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