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那马超的运粮路线?”候选看着萧天,惊疑不定。
本来,属下的吵嚷,让自己还得从那两个小婢顺滑美妙的躯体上爬下来,候选就憋了一肚子火。可当他听到这些说抓到一个马超手下的运粮兵之后,心情就好了不少。
城墙上的一幕,让候选看到,自己的部下已经对自己有看法了,说不定哪一天就可能割了自己的脑袋送给马超当球踢。而现在这个小贼的到来,显然是自己的救星,只要自己抢了马超的粮草,顺势攻破马超,那这新平郡不就是自己的?到时候朝廷那边看到这个情况,又怎么不给自己一个太守当当?
不过,这个小贼出现得也太是时候了,由不得让候选有些猜疑。
“小人本就是马超手下的运粮兵,哪能不知道那运粮路线......”萧天并没有多说话,以他的经验,这候选还会试探一下他,自己表现得越主动,越会让候选生疑。
“来人啊!将这奸细拖出去砍了!”候选猛然大喝,倒是颇有些气势。
只不过,有些不应景的是,他手下的那些亲兵,却是根本没有领会他的意图。不仅没有遵从这个命令,相反还质疑道:“将军,这人可是知道马超的运粮路线啊!”
萧天嘴上一抿,心中十分不屑候选的手段,更不屑这伙贼寇的素质。不过,面上他还是装得十分惊恐,一幅怕死的模样哭喊道:“大人饶命啊,小人就是这新平郡人士。因为战败被马超编入了奴隶籍,整日如牛马一般劳累,还要受那些士兵的皮鞭。小人求死不能,才大胆想逃回新平,至于奸细什么的,小人一概不知啊......”
候选此时气得那真真儿七窍生烟,恨不得将那个蠢货亲兵拖出去喂狗!不过,想到这些人早就饿得快疯了,而这个萧天也的确不像是什么奸细,便换了张脸,温和问道:“你可将那运粮路线说与某?某担保你不但没回到新平郡,还能让你当个什长之职!”
“小人不想当什么什长,小人只想回到家里去啊!”萧天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候选的问题,只是如此哭喊道。
而如此一来,候选就更加认定这个家伙是那种胆小无能、只求平安的逃兵,心中大定后,对萧天说道:“你只要将那运粮路线说与某,某就立时放你回家团聚。若是你敢不说或乱说,当心某手中的大刀不认人!”
“小人说,小人知道那马超的运粮路线是......”萧天心中极度鄙视这候选的水平,不过,嘴上倒是将那运粮路线说了一番,并且,还告诉候选,今夜还有一次粮草要被押运到军营。
“若以寡敌众,必以日暮,或伏于深草,或邀于隘路,战则必胜。法曰:用少者务隘。”
这是杨阜说得第三句话,简化一下意思就是说:设埋伏啊,一定要在日暮的时候弄,那个时候看不太清脸,有利于隐藏身份。或者藏在深草丛当中,或者藏在狭隘的小路里。那样打起仗来,才能出其不意,稳赢!
马岱不知道这话正确不正确,但他知道,自己领着这五千西凉铁骑已经埋伏半天了,除了喝西北风外,连个烧烤都不能。这生活,甚是郁闷。
硬是要形容的话,也就只有这一个词: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不过随后,远远的,看到那火光蜿蜒逶迤而来。马岱终于有了一丝激动:那是黄叔率领的运粮队伍,看样子也就两千来人。
今夜,就看这些蠢贼上不上当了!
不过,大兄有令,即便是那些蠢贼出现了,自己也要好好掩藏下去。直到丑哥发出进攻的信号后,自己才能率兵掩杀......
可那些蠢贼真的会出现吗?即便出现,又会不会劫这批粮草?
马岱患得患失,眼睛眨都不眨盯着那黑黝黝的城门。
终于,他看到,那城门四方洞开,里面呼啸冲杀出无数贼兵,而领头儿那大将还高声呼喝着:“留下粮草,饶尔性命!”
而丑哥看到那候选杀来,明显是受了惊,哆嗦了一下。那候选见那大将一脸疤痕却是如此无胆鼠辈,不禁发出一阵狞笑。
丑哥的确哆嗦了,却不是因为惊吓,而是因为兴奋。
太兴奋了!不辱使命啊。你们这些蠢贼,还真被萧天给骗出来了!
丑哥看着那些贼寇越来越近,急忙在马上大声呼喝:“速速整顿队形,向北方行进。前方五里便是军营,届时有大军接应!”
喊完之后,丑哥带着自己的部下,趁贼寇错愕,急速向外冲去。当然,速度也没有太快,毕竟是辎重队伍,怎么跑也是跑不快的。而真跑快了,贼寇跟不上,也浪费诱饵的本意了。
见丑哥试图‘逃跑’,候选手下的贼寇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急速挥动手中的马鞭,催促胯下的战马追赶。而那些没马的,就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大刀等兵刃,大声呼喊着,以壮声势。但无论是骑马还是跑步,每匹马、每个人的速度都不同,所以,只片刻,追杀丑哥的两万贼寇便呈前后分布,战斗力从辐射状给弄成线形了。正中马超的下怀。
诱敌为了什么?为的就是分兵。
埋伏在一旁的马超看见盗匪追丑哥,心里那个高兴啊:丑哥真他娘的是个人才,演戏、打仗俱是一流!你看这风sao的逃跑,一下就把整齐的队伍弄散乱,把大批的敌人弄成了小股,把聚堆的敌人弄成了零碎。这样一来,多么方便贼寇们挨揍啊!
“若敌人初来,阵势未定,行阵未整,先以兵急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