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我也留下,我虽然已经和他.......但我根本不了解他,而我们相识,我看到的,都是他冷血残暴的一面,这样的男子,就是我的........”马车当中,伏寿心神不宁、来回搓揉着自己的衣角,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寿儿,假如你相信我的话,你就留下吧。”刘修幽幽叹了一口气,身为一个女人,而且是比伏寿经历过更多事的女人,她岂能看不出伏寿心理?
伏寿此时虽然口中说得就是拒绝马超的话,但哪个女人是心口一致的?假如不是伏寿对马超情根已种,她又何必因为马超的一句话,就乱了心神?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他爱不爱我,而且,他已经有了好几位妻子,我到了扶风,究竟该是以什么样的身份面对他.......”伏寿仍旧下定不了决心,而任何女人,遇到这种事儿的时候,恐怕都是这样的纠结吧?
“寿儿,我觉得你应该留下。”这个时候,一旁的唐姬突然开口。用一种很飘渺的声音说道:“女人的一生,就是一场赌博。很明显,我赌输了,而且,失去了再赌一次的勇气。可你不同,你还年轻,还有资本。这次你要是放弃了这次赌博,那换来的,就是一辈子的遗憾.......”
“可.......可是.......”伏寿看起来还是拿不定主意,但事实上,她的心中已经接受了刘修和唐姬的建议。
“没有可是,你必须和我一起回扶风!”刘猛然进来,脸色狰狞而可怖,甚至是带着一丝疯狂的语气说道:“我还没输!我还有你!你跟马超有了一夕fēng_liú,甚至,现在可能都已经珠胎暗结!而你,身上流着是大汉皇室的血,那这个孩子,身上就有一半的皇室血脉,只有你肯循循诱导,让他夺得马家的基业,那不出二十年,马家便回和平并入皇室!”
说着,刘眼中似乎闪出一抹决绝,一把抓住了伏寿的手,眼中带着那种伏寿看不到的诡异感情说道:“寿儿妹妹,我们一直是好姐妹。而这个办法,原本是我打算自己用的最后一招,现在,汉室江山,只有靠你,才能拯救了!”
“够了!儿,我们劝寿儿回扶风,是让他追求幸福的。而不是继续你那自以为是的阴谋!”刘修猛然站了起来,显露出她当长辈的威仪来,冷声喝道:“难道今日之事,你还没有看清楚吗?政治那种东西,根本不是我们女人可以玩得起的!你输了,你已经输掉了所有的一切,难道,你还想让寿儿继续你的老路,走到你这一步?!”
“不!我不会输的,我是大汉万年公主,我身上流着是大汉皇室高贵的血脉,我舍身屈辱嫁给这个边塞武人,而他竟然........”
‘啪’地一声,
刘修狠狠一巴掌打在了刘的脸上,带着一丝隐忍的怒气说道:“你给我闭嘴!你是回不到长安了,而我和唐姬,却还要回去。假如你再胡言乱语,让我和唐姬也失去这最后的机会,我不介意与你为敌!”
“姑姑,你.......”挨了一巴掌的刘,此时看起来是被打清醒了,只不过,脸色苍白的她,似乎已经濒临崩溃的地步:“我输了.......而且是输得一无所有。”
看着双眼无神的刘靠在马车的座垫里,喃喃自语。唐姬不忍地闭上了眼睛,而刘修则是没有再看刘一眼,牵起唐姬的手,带着一丝凄惨的语调说道:“唐姬,你真的准备回长安守陵,不再涉及政治?”
“今日之事,难道教训还不够吗?”唐姬同样惨然一笑,仿佛第一次认清了自己一般,开口说道:“我这人太懦弱,却又不甘心命运摆布。可现在我发现,有时候,懦弱点也挺好,至少,不会铸成大错.......也许,这场戏的主角是公主和马超,但可能是上天在演给我看.......”
“很好,”刘修点了点头,走出马车之后,感受了一下凛冽的朔风吹拂,缭乱了她的发鬓:“不过,我却还要再拼一次,为了一个女人注定的命运.......事成,我可能一辈子忧心劳碌;事不成,我就去找你,一起守陵.......”
“长公主,不愧有巾帼英雄之心,超敬佩!”马超不知何时走到了马车之前,听完刘修的话语之后,真挚致歉道:“前些时日,超多有得罪,若有怠慢之处,还望长公主多多担待.......”
“将军说笑了,臣妾能苟存世间,还能最后一次拼搏,全赖将军的仁厚之心。”刘修这话不是讽刺,事实上,这也是她放心将伏寿交给马超的原因之一:马超心思的确是不错的,只不过,刘是彻底挑破了马超的底线,才使得马超如此狠辣无情。这点,对于刘修这种见惯沧桑的女人来说,应该算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般。
“儿本质不坏,就是执念太强,今日委托给将军,还望将军不要过分在意今日之事。毕竟,百年才修得夫妻梦一场,将军........”刘修说着说着,随即感觉自己有些太多言了,不由得笑了一下,摆手说道:“臣妾可能心境已老,这话,就不知不觉多了起来........”
“长公主教训的是,超一定谨记在心。”马超拱手行礼,随后拿出他刚写好的一封信,交到刘修手上说道:“此乃在下写好的一封信,请长公主收下。若是长公主与温侯结成连理,那遇危机时刻,可打开一观。若是两位劳燕分飞,还望长公主销毁此信.......”
刘修接过信件,狐疑看了马超一眼。听到马超最后的告诫,脸上不由一红,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