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步骘此时也开口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眼神同杨修及他人一般,俱是疑惑不解:“卑职愚钝,这,这........惊天妙计,卑职确实看不出其中一丝一毫联系,更不可能将这些同马家、曹操联系起来.........”
“无妨,”马超摆了摆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开口道:“此计,超苦心思虑了半月有余。一切尚未完善,今日超只是将心中所想同诸位诉说一番。诸位俱是超肱骨之臣,心中但有所想,尽管畅所欲言。今日,某等最终务必要制定出一条天衣无缝大计,助马家基业,更上一层楼!”
前世当中,马超只听说过‘头脑风暴’这个词。而今日,他不得不拿来试验一番。毕竟,仅凭他得知历史的旁枝末叶,根本不可能平白期待历史的滚滚车轮,顺着原先的轨迹运行。而穿越过来的无数事实早已证明,历史是可以被改变的。只不过,是看那人有没有站在历史风口浪尖,扭转日月旋转的实力了!
“微臣遵命!”众人看得马超露出如此慎重神情,心中不由也是一凛,期待着马超将脑中的大计,层层剥解开来。
“袁本初看似与曹孟德攻略徐州没有太多联系,然而,若是想让吕布巧袭陈留,则必须让袁本初牵涉其中。而将他牵涉其中的原因,只有一条!”马超边说边想,将脑中那番大计整理好梗概之后,斩钉截铁说道:“袁曹一家!”
“袁曹一家?”李儒闻言之后,眼神当中不禁闪过一丝寒芒,阴冷开口道:“乱世天下,哪有什么亲如一家?曹操自挟天子之后,看似对袁绍愈加恭敬,但实质上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上书退让大将军一职之事,其中的一番试探........哼,袁本初雄烈之人,又岂能看不出来?”
“正是如此!”马超听李儒说出这番话后,脸色不由松缓不少,开口赞道:“文优每每看透人心本质,果不愧‘毒士’之名!”
“主公谬赞。”李儒得马超夸赞,赶紧施礼致谢,随后起身又颓然说道:“真是深谋远虑之人,非主公莫属。微臣实话实话,至此还未听出主公妙计如何入手,当真惭愧不已。”
“文优过谦了。”马超呵呵笑着,用夸赞将全场气愤搞轻松后,才继续说道:“不错,乱世诸侯,利益为本。袁本初当年支持曹操入主兖州,难道不是为了他自己的利益?”
“这是自然,”田丰当初是袁绍别驾,专门儿负责参赞军略,听闻马超此言后,不由开口道:“是时,袁公刚在界桥击败公孙瓒,虽声势正盛,但四面依然强敌环伺,北有公孙瓒,东有陶谦,南有袁术,西面,则是董卓还把持的关中朝廷。”
说到这里,田丰脸色开始有些尴尬。马超见田丰如此,不禁开口道:“元皓但讲无妨,超之前已经说过。今日诸位尽管畅所欲言,若是有何不妥之处,过后便忘,绝不追究!”
田丰得了马超又一次保证,轻咳了两声之后,才继续说道:“不瞒众位,田某出使马家之前。这曹孟德入主兖州之事,正是田某力谏袁公所为。是时,曹孟德不过攀附袁公骥尾之人,令曹孟德入主兖州,正可增强袁公实力,符合袁家战略利益。在日后同袁术、公孙瓒、陶谦等诸侯联盟作战时,曹孟德也可分担更多的压力。而如今看来,曹孟德果然出手惊人,竟直接拔除了袁术在豫州的根基,使得袁术再不可能对袁公造成威胁。观今论初,田某当初太过小瞧曹孟德了啊........”
“曹公真雄主也,若不是嘉看出此点,焉能弃袁本初而投曹公?”郭嘉此时也来了兴致,侃侃而谈道:“曹公自白手起家至嘉出使马家之时,成为兖州一方诸侯,前后不过仅十个月的时间。不可否认,曹公在这个过程中,是使了不少手段的。”
这个时候,众人的注意力,已经全都集中在了郭嘉身上。而郭嘉见状,丝毫不介意在马超面前夸耀旧主,继续开口道:“曹公先是获取袁绍的信任据有了东郡;随后是借黄巾危机骗取兖州士人的信任才占据了兖州。其中既有阴谋逢源,也有大局巧略,更有几番刀火拼杀。曹公英名神武,深知乱世当中,想要要生存下去是需要手段的,即便有些手段并不光明正大。他也丝毫不会固守窠臼,而是锐意进取!”
“甚好!”马超待郭嘉说完,心中更有底了。将话题引回正题,开口说道:“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元皓及兄长已然说出袁本初及曹孟德俱是雄才伟烈之人,那诸位可曾想过,夹在这两人之间最难受的,又是何人?”
众人突遭马超此问,不由面面相觑,而年纪最小、反应最快的法正,瞅眼便看到了马超的眼神,瞄向了地图上陈留一地,不由失口说道:“主公是说,陈留太守张邈?!”
“孝直真乃军机急才也!”马超大笑,又一次夸赞了手下之后,才将‘张’字一旗,从陈留郡的地图上拔了下来,继续说道:“不错,我所说的切入点,就是要让张邈迎吕布入陈留,借张邈等兖州士人的力量,直攻濮阳!”
“主公........”杨阜终于开口了,只不过,他的开口不是补充或是建议,而是为难说道:“卑职这又不懂了,这吕布、袁绍、曹操、张邈四人关系,怎越来越乱?卑职此时非但没有想通主公妙计,反而更一头雾水,不知所云了........”
杨阜这句话说完,其余诸人,也纷纷点头附和。而马超见状丝毫不觉得意外:你们当然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