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那里,虽然马家暂时没有渗透,但夫君也用不着忧虑。”貂蝉再度开口,又向马超说了一个好消息。
“哦?为何如此说?”听完汉中情报后,马超的心情的确很不错。不过,对于貂蝉的又一次论断,他却不敢苟同:“蝉儿,你也知道,我对刘表的印象,完全是照搬历史。什么‘好好先生’‘坐谈客尔’之类的,完全是那些没有生活在这个乱世的人依据刘表的生平,放马后炮而已。”
“你也看到了,真实的刘表,绝不是窝在荆州不动弹的土拨鼠。他的野心,丝毫不比任何诸侯小。只不过,他喜欢做足十分把握后才动手罢了。一如征袁术、平内乱,他看似赔了,却得到了实质的利益。”说到这些时,马超已经站了起来,最后一言总结道:
“刘表此人,绝不可小觑。我们若是同他人一般,相信刘表那温和尔雅的伪装,那结果定然会被撕下伪装的他,击得遍体鳞伤!”
“夫君所言确是金石之言,不过臣妾的论断,也不是信口开河。”说着,貂蝉也感觉,两人的夫妻默契,又在这工作上渐渐突显出来。不过,貂蝉并不抗拒这种感觉。因为她知道,自己迷恋的,就是马超这般自信、果断、幽默且睿智的神采。
可以说,貂蝉是看着马超一次次改变,也是一步步成长起来的。虽然如今的马超,已经成长到她都难以揣摩的地步。但是,哪个女人,不希望找到了一个完全值得依赖的强大男人呢?
偶尔的挫折失意,或许需要女人的温情来抚平。但一个男人,不能永远是个孩子。
想到这里,貂蝉不自然露出了微笑,她缓缓走向马超,带着妻子特有的柔情打趣道:“夫君不知,臣妾的论断,就是源自刘表的喜欢做足十分把握的谨慎本性才得出的。”
“哦?”马超听后,豁然笑了笑,轻揽住貂蝉,一同依偎在那宽大的座椅上,开口道:“那蝉儿便好好说说,那个喜欢算计来、算计去的刘表,目前又算到了哪里?”
“扬州之事,想必夫君已经知晓了。”貂蝉轻躺在马超雄壮的胸膛上,小手还时不时轻翻着马超那褶皱的衣襟,开口道:“去年,自袁术被马家、曹操、刘表三家联攻后,失掉豫州大部分领地,退至淮水流域一带。而今年三月,袁术重整散兵进攻寿春,驱逐扬州刺史陈,自称扬州刺史,兼领徐州牧,遂据淮南。”
“不错,此事你前些日子便已经说过。而且,许昌的刘协还拜袁术为左将军、假节,封阳翟侯,实际承认了袁术在扬州的刺史地位。那个时候,我还打趣刘协,封官跟卖大白菜一样。谁拳头硬了,只需知会朝廷一声,刘协就会巴巴将官位送上,以图日后多条门路。”
“夫君,这个时代的大白菜,可不便宜........”貂蝉又一次提醒马超‘大白菜’之事,可刚说出来,她便忍不住笑了。
而马超听后,也不禁莞尔,急忙纠正话题,催促貂蝉道:“那袁术占淮南,跟刘表有什么关系?难道说,袁术这娃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翘尾巴了?”
“袁家四世五公,袁术又是嫡子,心高气傲到了极点。去年的那次大败,他岂会甘心?”貂蝉刚想止住笑,可听马超说得那么生动,忍不住笑着回话道:“如夫君所说,那袁术在淮南站下脚跟后,未先稳固地盘,便又商讨起复仇雪恨之事。”
“而袁术选择先后复仇对手也很有趣,我们马家距他太远,他够不着;而曹操那边,又跟奉先公打得难解难分,袁术他也有小聪明,坐等看戏,也懒得插手。唯独刘表看起来温和又有嚼劲儿。所以,袁术就把威风耍到了荆州地界上,时不时在庐江、安丰等郡,与刘表摩擦一番,让刘表烦不胜烦。”
“确实如此,袁术退至淮南一线后,马家跟曹操都已然无心关注袁术。唯独刘表,却是与袁术成了邻居。只不过,这个邻居,可是个恶邻。由此,刘表纵然想对付马家,那依照刘表那种一事起、一事毕的性子,恐怕也会在摆平袁术此事后,才会再思虑到马家........”这个时候,马超已经想夸赞貂蝉冰雪聪明、见识颇深了,可看貂蝉巧笑如靥的样子,显然还有话没有说完。
“刘表外事烦心,家里也不太平。”貂蝉笑着说着,可渐渐地,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刘表后纳的蔡夫人,今年给刘表生了一个儿子。本来,这是件喜事。可偏偏这个儿子的娘家却是荆州的蔡氏,而显而易见的是,蔡家对于这个外甥,早已有了安排。可无奈荆州那些士族官族,却对蔡氏多有反感。”
“刘琮?派系之争?”马超听貂蝉说道这里,不禁也皱起了眉头。不过仔细想想,曹操征刘表的时候,刘琮刚十四岁,算算年数,他正是这一年出生的。只不过,马超没有想到的是,荆州刘琦和刘琮之间的争斗,原来自刘琮出生后就已经开始。
回头看了一眼貂蝉,马超立时明白了貂蝉笑容凝固的原因了:刘表那里有这层隐患,马家难道没有吗?刘、蔡琰、貂蝉三人同时有了身孕,而自己,手中也算是有了一份不小的基业.........
不过,自己好过刘表的一点,就是自己的媳妇儿们没有很深的背景。纵然是刘为大汉万年公主,但皇族的势力,可以说在马家根本没有多少分量。也就是说,马家的子嗣之争,至少可以延续到他们成人贪恋权力的时候,才会渐渐露出苗儿头。
所幸,马超是穿越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