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书、看落日,时间充裕得让人觉得生命仿佛停顿了一样。这种感觉是我在北京从来没有过的。

在北京,我每天想着的就是如何生存、如何工作、如何挣钱,至于活得是否开心、是否惬意,我无暇顾及。

或许换了一种生活,整个人的心境也完全不同。

我换了一个丽江的手机号码,北京的手机号搁置在一旁,似乎也想切断与北京的所有纠葛。

我爸妈回老家了,北京的房子锁了起来。每个月,我都固定往北京的账号汇入一笔钱,作供楼的费用。

苏嘉怡升级为婚恋网站的高级顾问,她打了好几次电话给我,让我回北京,说帮我物色了几个对象。

我不感兴趣,都拒绝了。

我很享受目前的这种单身生活,不想考虑感情的事。

苏嘉怡不死心,私自以我的名义在多个婚恋网站注册、登记了个人资料。弄得有一次,连《非诚勿扰》的编导都打电话给我,让我参加他们的相亲节目。我婉拒了,打电话骂苏嘉怡,她却颇为感慨地说:“每个说不想谈恋爱的人,心里都装着一个不可能的人。”

我怅然,或许是吧,如今的我已经很难再找到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了。

我把苏嘉怡介绍给我的那几个对象转让给了李锐,她相完亲回来,和我汇报情况:“繁嫣,我现在算有深刻体会了。相亲这回事儿,就好比是工作结束后看了一场喜剧电影,仅供一乐!别指望它能让你遇上真命天子。”

“那你还相信爱情吗?”

李锐斗志昂扬地说:“我现在积极着呢。放心吧,繁嫣,我迟早会嫁出去的……”

“加油,祝你成功!”

而小海哥,在韩晋平大律师的帮助下,判得不算太重,共五年有期徒刑。每隔两个月,我都会寄一张丽江的明信片给小海哥。

在丽江,我的心里却不再有波澜了,日子过得风平浪静。越来越习惯过这种简单的生活。同事们都在问我,怎么还不找男朋友,赶紧把自己嫁了?又问我是不是太挑剔,要求太高了?

我说都不是,没遇到合适的人而已。

林春香来云南出差了好几次,每次来,他都会抽空到丽江看我。那天我带他走在泛着青光的石板路时,他突然问我:“什么时候回北京?”

我开玩笑说:“什么时候能嫁,就什么时候回去。”

他也一脸笑意:“好啊,只要你不嫁,我就不娶,等你回北京。”

“林总,你考虑过李锐吗?”我晃晃悠悠地走着,随口问了一句。

“她啊”,林春香想了片刻,“不合适吧?”

“呵呵,不妨也考虑下她。”

林春香冲我轻松地扮了个鬼脸:“行啊,她做候补队员。你还是前锋。”

一年过去了。

我的感情依然没有任何进展。

而李锐,也在这一年,30岁了,是人们眼中的大龄女。

我们当初立下的目标都没有实现。

我妈在电话里唉声叹气,说我和李锐都没人要了。

我义正词严地反驳:“谁说没人要,我们是宁缺毋滥。”

我妈不知道什么叫“宁缺毋滥”,她听成了“越挑越烂”。

我懒得和她解释。

手机响了,我接通,是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苏繁嫣吗?”

“对,你是”

“你好,我在婚恋网站上看到你的个人信息,想约你见面。”

“对不起,我不接受相亲。”这个苏嘉怡,害死我了!

不料那男子锲而不舍:“我就在你们公司附近的‘丽江咖啡馆’等你,不见不散。”

“我说了不去。喂”

对方挂断了。

郁闷!不管他了。可人家说不见不散,万一遇见一个傻瓜,较真在那里等呢?哎,忍不住心软,我只好前往咖啡馆。

馆内很安静,一个男子背对着我。

我走了过去,男子抬起头来,我一看,整个人惊呆了。是乔墨阳!

“怎么是你?”

“我叫人替我打了电话,不这么说,你会来吗?”

我的全身像有阵电流瞬间流过,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整整一年,我们失去了联系。我以为自己在心里已经淡忘了乔墨阳,可当他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时,我的内心还是忍不住掀起惊涛骇浪。

我强忍住心里的暗涌,佯装平静地说:“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回北京吧!”乔墨阳认真地说。

“为什么要回去?”

“我需要你。”乔墨阳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我冷笑:“一年后才需要?那许然呢?”

“我说过,她是过去式,你才是我的现在和未来。”乔墨阳叹气,“至于为什么一年后才找你,是因为我在这一年终于还清了所有债务。”

我瞪大眼睛看他。

他柔声地说:“公司前年因为拍卖的事,损失惨重。为了周转资金,我向银行贷了款。今年才彻底还清了。”

我反问:“乔阿姨不是说许然帮了你吗?”

“我没有接受她的帮助。”

“那她现在还在公司吗?”

“去年就离开了。”乔墨阳解释,他和许然的感情早就断了,不可能再回心转意。许然知道无力挽回感情,就黯然地离开了公司。

我问乔墨阳:“为什么现在才来说这些事?”

他的眼里有一抹忧伤划过:“那时发生了张小海的事,公司陷入困境,面临一身债务,我给不了你要的幸福,你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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