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默的话,犹如当头一棒,将苏南音打得回不过神来。
她愣愣地站在那里,细细品味着傅子默的话,想要弄明白他的真正意思。
可是无论怎么去理解,也都是一个意思。
他说,她在装清纯!他说她心狠,还放狼!
苏南音抬起头,眼里充满怨恨地望着傅子默,眼泪一颗颗突兀地滑落,无声地滑落。
突然,苏南音抹抹眼泪,笑着说:“是啊,傅子默,是你看错了我,我就是这么心狠,就是这么放肆,你终于看清楚了,怎么,还不走,还要我伺候你不成?”
“苏南音,你……”
傅子默本想逼着她,听到她的解释和她哭着请求原谅的,没想到得到却是她这样的回答,他厌恶地说道:“那倒不用,我,嫌你脏!”
说完,傅子转身离开了房间,房门“砰”一声被关上。
南音一个趔趄,瘫倒在床上,这句话,如一把利剑,刺进南音的心,让她鲜血淋漓,疼痛难忍。
这句话,犹如狠狠一掌,劈得她五脏俱损,奄奄一息。
“是,哈哈,我脏?我,苏南音怎么不脏?我很脏才对……”
南音语无伦次,起身下床,冲进浴室。
苏南音打开顶喷,水流“哗哗”地淌下来,淋在她没有脱衣服的身体上,将她整个人都浇醒了。
苏南音蜷缩着,抱紧自己瘦弱的身子,任水流打在身上。
她想起傅子默的那句:“我嫌你脏!”
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地流淌下来。
南音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着。
“傅子默,我脏吗?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脏的,哈哈!”
哭得悲戚,哭得伤心仿佛她的生个世界都已崩塌,无从栖息。
一种绝望和讽刺,侵袭着她的身心。
南音看着喷头,溅射出来的水花和泪水顺着她性感的锁骨缓缓流淌,南音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低语道,“我,脏么?”
南音睁开眼,软软的床,温馨的阳光,可她眼神中透着绝望,她不知自己怎么躺在床上,只觉得自己好像要被煮熟,看着头顶悬挂的吊水,南音似笑非笑。
“小姐,你醒了?”
阿姨拿手一探南音的额头,又惊叫到:“天啦,你发烧了,怎么办,这可怎么是好!我叫少爷过来吧!”
“阿姨,你别叫他,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告诉他我的任何情况!”
南音歇斯底里的声音,干涩的嗓音像是枯枝摩擦,她的声音沙哑,胸口仿佛堵着大石,不能自拔。”
砰砰!敲门声响,江哲言似乎踹门冲了进来,声音在客厅中回荡。
“南音?南音!”
“江少爷,你这样闯进来,小姐知道会生气的。”
阿姨大声地说道,想要赶他出去。
南音裹紧被子,心跟着颤抖,为什么,来的人不是你?
江哲言怎么可能理会这样的阻拦,几步上楼,推开阿姨直接冲了进来。
看到床上南音那副病恹恹的样子,江哲言心里一抽,被什么牵绊了一下。
“傅子默怎么没来,他不知道南音生病吗?”
江哲言恶狠狠的口气,目光闪过一道锋芒,嘴上勾出淡笑,心中想道,“看来,傅子默也收到了照片和视频了吧!”
“阿姨,我要上卫生间。”南音声音冷淡,漠视了江哲言的存在。
江哲言不等阿姨开口,殷勤的凑上来,伸手就要去取液体袋,“我就勉为其难,做你的拐杖?”
“你滚。”
南音道:“哦……我忘记了,阿姨你来吧,带她去嘘嘘!”
江哲言的样子很古怪,调笑中带着关切,吊儿郎当却满是认真。
南音有些诧异,流氓,变性了?
“江哲言,我不是告诉你不要来我家里吗?你怎么就是不听呢?明知自己不受欢迎,还偏要来,你这叫费力不讨好。”
“哈哈,你还知道我这叫费力不讨好呀,那你就对我客气点。”
江哲言摊开双手,无赖的样子,南音拿他没办法,气恼的一脚直接踹向他。
“夫人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江哲言揪着耳朵,半蹲欲跪的姿势,逗笑了南音,她撩动长发抬头,却看见一张冰山似的脸。
他来了!
南音想要上前,可双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沉,她脑海中仿佛有两个声音在争吵。
“起码要说一千字对不起才能原谅他,不,一万次!”
“算了,他来了,就比什么都好。”
傅子默不知南音心中挣扎,见南音不说话更是愤怒,他攥紧的拳头,手臂暴出蜿蜒的青筋,双目紧紧的盯着一脸惬意的江哲言,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江哲言,你为什么在这里?”
江哲言似笑非笑地说:“我来照顾我的未婚妻,怎么了?你有意见?”
傅子默一步上前,揪住江哲言的领,咬牙切齿地说:“我当然有意见,赶紧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像牛皮糖一样粘着南音!”
江哲言想要回敬过去,抬眼看了看一脸阴郁的南音,忍了下去:“我懒得跟你计较,省得南音心烦。”
看着床上精神萎靡,紧闭双眼的南音,傅子默的心,猛地一颤。
“她病了,自己却不知道!”
傅子默愣愣地站在那里,他心里猛烈地抽搐着。
明知道她有多倔强,还要等她来说软话。
傅子默紧紧地拽着手,慢慢地走进南音。
南音将头侧向一边,拿背对着他,没打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