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奇志看了看邢智达,微微摇了摇头,似乎不想再说什么了。
邢智达眉头狠狠的皱了皱,猛地拍了下惊堂木,“来人,把程奇志之前的口供拿过来。”
程奇志之前供认的口供很快被拿了过来,伍学海的眉心蓦地一跳。
邢智达对书吏说道:“大声把程奇志之前的口供念出来!”
“是!”书吏面色肃穆,声若洪钟的把程奇志之前的口供无比清晰的念了出来。
“跟罪臣勾结过的人有右相伍学海、御史大夫桂斯年、户部侍郎陆长治......”
听到这,众人立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全都把目光投在了伍学海和桂斯年的身上。
伍学海和桂斯年的脸同时变成了猪肝色,两个人立时怒瞪起了眼睛,想用怒气来掩饰自己的慌张。
伍学海指着书吏骂道:“你这厮胡说什么?你可知诽谤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吗?”
书吏不卑不亢的答道:“下官自然知道诽谤朝廷命官是什么罪过,但下官并没有诽谤朝廷命官,下官只是在如实念着程奇志之前的口供而已。”
伍学海见他个小小的书吏都敢跟自己如此说话,心里顿时涌上一口恶气,猛然站了起来。
“邢大人,你们大理寺的官员如此没规矩吗?程奇志的案子你不说已经审理的差不多了吗?怎么又闹出了两份口供?而且竟然还敢污蔑老夫跟桂大人。邢大人,你们大理寺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伍学海质问完,桂斯年也站了起来,同样用一副责怪的神色看着邢智达。
邢智达却面沉似水的看着他们两个说道:“案犯临时篡改口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程奇志之前的确是如此供认了。只不过他今天看到了你们,而且还被人下了毒,他大概是怕再被人暗害,所以不敢再如实招认,以至于篡改了口供。”
伍学海听罢更加恼火了,怒指着邢智达问道:“怎么?你这是认定我跟桂大人跟他勾结了?”
桂斯年也忍不了了,也指着邢智达问道:“邢大人,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跟右相何时得罪过你和大理寺?为何要让程奇志污蔑我等?”
然而邢智达没有再理会他们,而是对程奇志说道:“程奇志,想要你命的人可不是我们大理寺。你若是全部坦白了,对你和你的家人都不是坏事,你以为你不供出他们,他们就会放过你的家人吗?”
邢智达的话让他蓦地想起了程芳馨,他也认为如果伍学海和桂斯年等人再逍遥法外,程芳馨未必能平安。
程奇志想到这就把心一横,尽量大声说道:“我招!我全都招了!跟我勾结的人有当朝右相伍学海,还有御史台大夫桂斯年,户部侍郎陆长治......”
邢智达厉声问道:“你此番招认的可都属实?”
程奇志格外肯定的答道:“罪臣的回答全部属实!罪臣还有物证!”
桂斯年顿时火了,冲着他大喊道:“程奇志,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到底是何居心?为何要往我跟右相身上泼脏水?”
程奇志看着他冷笑一声,“呵,桂大人,下官为您家二公子安排职位的时候,您夫人可是对下官感谢不已的。您夫人还把她陪嫁的一整套银碗筷给了我,那银碗筷上还有您夫人娘家的印章。”
“你胡说!”桂斯年气得脸都哆嗦了。
程奇志不慌不忙的说道:“那套银碗筷被我藏在了我卧房的暗格中,抄家的人怕是没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