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易水寒的胸口,眼泪鼻梁的流着,声音哽咽的响起:“水寒,你说我妈的肿瘤如果恶化了怎么办?我要......我不敢去想......”

其实易水寒更加不敢去想,因为秦沁一是安澜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安澜现在还不知道顾云博不是她的亲生父亲,而他却是已经知道了。

虽然他从小和母亲感情就极其淡薄,但是他住进沁园后依然能感觉到秦沁一对安澜的爱,那种母亲对孩子的爱是任何一种爱都无可取代的。

他在心里暗自叹息一声,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轻声的安慰着:“安澜,别担心,妈不会有事的,她人那么好,又吃斋念经的,应该不会有事......”

“如果不会有事,她怎么会突然就晕倒了?”安澜摇着头,然后又自责起来:“都是我不好,其实妈的身体早就该去医院调养的了,可我怀孕了,妈不想我去医院照顾她,于是就坚持留在沁园里,现在......”

“安澜,”易水寒赶紧抢断她的话,又低声的安慰着:“别自己先吓自己,这不还没最后诊断吗?如果你都先慌了神,等下妈看见你这个样子,她岂不是更加的担心?”

“来,用纸巾擦擦眼泪鼻梁,我们必须要打起精神来,不管怎么说,等下不能让妈看到这样一个你。”

“可是......我只要想到......”安澜依然抑制不住的流泪。

“我们不能遇到事情就朝坏处想,”易水寒轻声的安慰着她,手继续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舒缓她紧张的情绪:“事情或许并没有你所想的那样严重,我们先到医院看了再说好吗?”

安澜着才停止了哭泣,接过易水寒递过来的纸巾吸了一下鼻子,然后才说:“那走吧,我们去看妈妈,希望她没事才好,不,她肯定没事的......”

“既然知道她肯定没事还哭?”易水寒白她一眼,见她把脸擦花了,又重新拿了纸巾帮她把脸擦拭一遍,待她坐好才又转过身去启动车。

一路上没有再说话,安澜虽然还是有些慌张和害怕,但已经能自己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比之前好了很多。

不过,当易水寒的车在住院部楼下停下来时,安澜的心又开始莫名的慌乱起来,紧张到手都在颤抖,易水寒拉开车门伸手过来牵她的手,目光坚定的望着她:“别担心,妈肯定没事!”

或许是因为易水寒用了肯定句,安澜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看着他重重的点头,任由他牵了自己的手走进住院部的楼道。

等他们到病房的时候,易语嫣都已经回去了,只有顾云博一脸担忧的在秦沁一的病床边,正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秦沁一额头上细微的汗珠。

秦沁一脸色苍白如纸,看上去非常的疲倦,眉头微微皱着,牙齿咬得很紧,或许是不想让丈夫担心,所以一直没有喊痛和呻吟。

安澜看见母亲那苍白如纸的脸即刻就担心起来,接过父亲手里的毛巾帮母亲擦拭着,然后又关心的问她有哪里不舒服没有?

秦沁一就摇着头说自己没多大事,估计是开业时围着的人太多了,空气不太流通所以晕倒了,让安澜不用担心,她这会儿已经没事了。

“爸,那让安澜陪妈妈说说话,我们去外边给她们买午饭吧,”易水寒即刻叫上自己的岳父,然后翁婿俩一起走出了病房。

走出病房,来到走廊尽头,易水寒见岳父

一脸的担心赶紧问:“爸,医生怎么说的?”

顾云博看了易水寒一眼,然后深深的叹息一声道:“医生说目前肿瘤虽然没有恶化,但是位置在扩散和转移,最好的办法是再做手术,可沁一她......”

顾云博说到这里才想起易水寒对秦沁一的病情并不完全知情,于是停顿了一下又低声的道:“沁一的脾气很倔,我担心再一次手术她接受不了,毕竟......她已经失去一只了,再失去......”

易水寒的确不太清楚秦沁一的病情究竟是什么样的,但是安澜刚刚在车上低声哭泣时呢喃过,这会儿顾云博又说已经失去一只,他隐隐约约的猜测到了什么是病。

乳/房是女性的另外一种美,失去一只已经非常不幸,如果再失去另外一只,那真的是要命了。

医生没有在说话,顾云博也没有再说话,翁婿俩人就默默的站在走廊上,一时间谁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安澜在病房里安慰了下母亲,附和着她的话说应该是空气不流通造成的晕倒,轻声的哄着她,然后又和她说些茶店开业的话题转移她的思维。

半个小时后,易水寒和顾云博回来了,他们俩一人提着两个盒饭,俩人的表情看上去还算自然,安澜不由得松了口气,起身来接过易水寒递过来的饭。

秦沁一吃素,顾云博特地开车去素锦鲜给她买了饭菜过来,可她因为晕倒胃口不好,也就只吃了几口而已。

吃完饭,顾云博出去扔空饭盒,安澜借口想出去透透气和易水寒一起跟了出去,然后三个一起到了走廊的尽头商量事情。

“爸,医生究竟是怎么说的?”安澜焦急的望着自己的父亲。

顾云博叹息两声,然后把之前跟易水寒说过的话又跟安澜说了一遍。

安澜整个的愣住了,一时间根本就反应不过来,母亲已经切除过一只乳/房了,现在还要做手术,那就意味着还要切除一只,这......

“因为沁一病情特殊,易小姐来了我都让她赶紧回去了,”顾云博在一边叹着气说,“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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