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这是陈墨这十几年来第一次为自己的人生做出的第一次抉择,虽然违背了梅九仙的意愿,可陈墨似乎并不后悔,他心里暗自叫劲,要用自己的所学叫梅九仙为他今天的决定骄傲!
血气方刚,英雄正当年!陈墨此刻就是这样的意气风发,对梅九仙的愧疚短暂之后就消失不见,因为前方有他的梦想等着他去实现,更有他无法预测的姻缘。
一切都只是一个开始。
陈墨的事情是解决了,现在府上闹心的当属钱好儿了。她的小心思所有人都看得明白,只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谁叫陈墨不喜欢她呢!
梅九仙在心痛之余还要担心一下钱好儿,再怎么着也不能叫她在陈墨这颗树上吊死,要不然,钱府可就又要称为全县的笑话了!
给钱好儿相亲,这是梅九仙所能想到的最为切实可行的办法。不计家室,不计相貌,不计才学,只要是个品行端正身体健康年纪相当的爷们儿就行。本以为这是最低的要求了,可在以后的日子里梅九仙才发现,那可能是对别人家的女孩子,对钱好儿,这个要求都太高了。
当然,梅九仙又没有后眼,这个情况她现在无从知晓。当然,为了不惹得钱好儿太大的反感,她着媒婆给钱好儿说亲这件事情是秘密进行的。
这个秘密,在府里也就是除了钱好儿不知道而已,就连钱路都知道他的姐姐要相亲了。
本以为这件事情落听之前不会有人告诉钱好儿,可谁也没成想,春香这个没长脑袋的长舌妇第一个透漏了消息。
事实上春香觉得府上的人都太过谨慎了,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哪个女子不盼着这一天。就像当初的她,那是盼星星盼月亮的才盼到了钱垛子,那出嫁时候雀跃的心情倒现在想想还能引起内心的悸恫。
可春香错在了钱好儿是希罕陈墨的这件事上。本想着卖给钱好儿一个好,没想到却捅了一个马蜂窝。就在她张嘴说出这件事的时候,原本就心气儿不顺的钱好儿更是当即就把手里拿着的胭脂给摔了个粉碎!
场面超出了春香的控制,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控制,只见她怯生生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胭脂盒,嘴里念叨道,
“小姐咧,咱不相亲说不相亲得咧,咋也不至于摔东西咧。这东西都是花银子来的,坏咧多心疼咧?”
“俺摔俺自己个儿的东西你心疼啥咧?俺花俺家的银子有你啥事儿咧?”钱好儿的邪火撒到了春香的身上。
“得!你说俺这嘴欠有啥好儿咧?你跟俺发火儿也没用咧,那要给你相亲的人也不是俺。”春香转溜着眼珠儿满脸都写着窘迫。
“你说是俺娘叫俺相亲的?”钱好儿质问道。
“那不是夫人还能是俺咧?就算是俺的话你能听咧?还不是……得,俺好像又得罪一个人儿?”看着钱好儿涨红得小脸儿,春香迟钝的大脑似乎才有所察觉。
“不是,夫人也没说一准儿相亲,夫人就是说……”春香慌乱的不知道该如何圆场。
“梅九仙!”钱好儿咬牙切齿地往外冲。
“不是,小姐!俺错咧!都怪俺这张嘴!你别去找夫人,找咧夫人也别说是俺说地!”春香这大呼小叫的立马就惊动了相隔不远的梅九仙,她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
“完!俺这回算是两头儿都给得罪咧。”春香低垂着脑袋向梅九仙挪去。
“夫人,俺……”
“滚一边儿去!”梅九仙骂了一句,春香立马得到了解脱站到了一边儿。
于梅九仙,只要她还肯骂你就证明你还没到十恶不赦的地步,但凡她要不骂你了,当然也不跟你说话了,这才是真真儿需要害怕的事情。
“是你要给俺相亲的?”钱好儿横着脖子等着眼睛双手不自觉地还攥着拳头,每说一个字都带着切齿的痛恨。
钱好儿爆发这是梅九仙早就预料到的结果,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
“有事儿咱们进屋儿说。”梅九仙扭脸儿要走。
“进屋儿说?这事儿还用得着背着人儿咧?连春香都知道咧,恐怕这府里就俺自己个儿不知道咧吧?还用得着进屋儿说咧吗?”钱好儿扯着喉咙喊叫,惊扰了钱府的所有人,大家都放下手里的活儿朝着梅九仙的方向赶来,看到眼前的这个景象一下子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呦嗬!大家伙儿还挺齐咧?是来给俺做主的吗?”钱好儿看着周围的人冷冷一笑。
“小姐说啥咧?有啥事儿咱们好儿好儿说咧,发这么大的火气对身子不好咧,再说咧,这么对夫人吼叫别人儿听咧去还以为小姐没教养咧。”钱进脸上堆着笑容心里却埋怨钱好儿不识好歹。
“钱进!你以为你是谁咧?敢说俺没教养?别以为平常俺叫你一声儿叔你就真是俺叔儿咧!俺们钱家从来就没你这么穷的亲戚!”一席话震惊了所有的人,当大家都在懵圈状态不知道钱进该如何自己走下台阶儿的时候,梅九仙一个巴掌响彻了整个钱府,那清晰的指印落在了钱好儿微黑的脸颊上,半晌,整个钱府寂静无声!
“你打俺?”这是钱好儿说得第一句话。
“俺打咧你咧!”梅九仙半梦半醒地回答。
“俺爹之前都没打过俺!”钱好儿含着热泪。
“错咧,小姐,夫人还没进府的时候老爷经常打你咧,比这还狠咧,只是你小,可能忘咧。”钱垛子直言不讳道。这下子,春香和钱垛子两个人是彻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