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容沣所在监狱发生疫病却被当权者想尽办法掩下去,而她想方设法却只看到容沣留在监狱里的那封意味不明的信就已经开始不安,随即又是容恬常去的那家教堂发生火灾然后容恬失踪,她就知道,他们身上肯定是发生了些她不能想象的事情,所以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为了防止自己的行踪被容家甚至别的人发现,她不敢私下派人寻找他们,甚至想方设法的帮着瞒住所有人。

她只能等,等他们主动出现,或者不再出现。

这么久,她甚至隐隐期待他们不再出现,知子莫若母,她知道这两个孩子心里藏了多少不甘多少愤怒,如果他们回来,会掀起惊涛骇浪!只要他们不出现,或许证明他们已经放弃仇恨,过上了平静安乐的日子……

可是昨天,容恬出现了,主动联系了她在会馆里见面!

她还没来得及惊讶她娇惯的小女儿为什么变了容貌还成了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就被偶然过来的樊雅撞见,她不得不帮她拦住樊雅。

现在想起来,原来昨天张雨柔的及时出现,早就是有伏笔的,他们根本就认识!

如今,容沣也出现了。

奉何华颓然跌坐在沙发上,怔怔看着那高大男人摘下帽子,露出那双与她十分相似,如今却已经染上风霜而显得异常冰冷残酷的眸子。

“小沣……”

“妈,好久不见。”容沣看着奉何华,居然微微一笑,只是那抹笑容在依旧俊朗的脸上显不出任何温暖,反而让奉何华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小沣,如果我不肯交出股份,你会怎么对我?”奉何华苦笑,“杀了我吗?”

容沣眼底染上阴鸷冰冷,还有几分不悦,“妈,这本来就是属于我们的东西,你没有理由不给我。”

“可给了你,你会毁掉所有人!”

“神挡杀佛,魔挡杀魔,为达目的,不惜一切代价。”容沣淡淡的道,“妈,这句话还是你教我的,我还记得,当时你说这句话时,是我发现你以爸爸的名义逼卓芊堕胎那次,然后你逼走了卓芊,得到了爸爸的爱,成为名正言顺的容夫人。”

奉何华脸上血色褪的干干净净,嘴唇微微翕动,却说不出一句话。

她绝望看着神情冷漠眉眼间却全是狠狞的容沣,忽而发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妈,我从来不贪心,我只是想要属于我的东西而已。”容沣语气有些不耐烦,他本来以为奉何华这关会很好过的,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妈妈年纪大了,连性子都优柔寡断了起来。

奉何华怆然一笑,“属于你的东西……那你就情愿做别人的棋子!小沣,你就这么想联系外人对付自己的亲人?你就不怕哪一天,会被她害死!”

张雨柔仿佛没听见,脸上依旧挂着柔和的笑容,丝毫不以为意。

倒是容沣看了张雨柔一眼,微微一笑,冰冷凉薄,“无所谓,我目前只想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人有被利用的价值,也才有存在的价值,至于以后……”笑容转为狞狠,“谁想害我,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就算我输了,也会拉个垫背的!”

张雨柔温柔一笑,没有任何表示。

“你都这么说了……”奉何华怆然一笑,“既然这样,你就杀了我吧,容家的股份,我是不会交出来的。”她惘然笑了笑,“我已经对不起你爸很多了,这件事,总不能再对不起他了。”

容沣表情微僵,不可置信的望着神色出乎意料平静的奉何华,“妈!”

奉何华悲凉望一眼过去,她盼了许多年,为他筹谋了许多年,此时此刻,恍然觉得自己过去种种,好笑的令自己都觉得心酸。

她用一种无奈且认命的语气轻道,“不过就算我死了,小沣你是见不得人的,所以你们能从我手上拿到的,不过是容恬的股份还有我的部分财产,但我跟你爸爸没离婚,如果他觉出不对,依旧可以接手代为掌管我的名下财产,所以说,就算你们杀了我也是没用的。”看一眼脸色微变的容沣,心里悲凉更甚,她喃喃低道,像是自语,“原来,你早就想到这一点了,也是,我的儿子,怎么可能连这个都想不到。”

容沣脸色真的是变了,“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对付的是你的亲儿子!是你下半辈子唯一的倚靠!”

“如果早知道有这一天,当初,我就不该……”

声音一顿,奉何华缓缓仰头,看着泛白的天花板,神情微惘,从来都姿态得宜的她竟显出几分老态。

不该怎么呢?

不该去参加那场聚会,不该对舞会正中那弹钢琴的优雅王子一见钟情,不该一错再错,不该为了渴望而万劫不复,甚至不惜与她最好的朋友翻脸。

引火自焚。

文希当年是这么说过的吧,没想到真的被她一语中的,只是,她也比她强不了多少就是了。

容沣望向已经陷入回忆中怔忪的奉何华,俊朗脸上微微扭曲,眼底迸出一瞬杀意!

数年牢狱生涯,数年比狗还不如的日子,他已不再是当年的容沣了。

男人的声音在寂静里沉若深渊,寒意森森,“妈,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奉何华没有回答,仿佛没听见。

容沣脑海里某根神经轰然断裂,眼底最后一点温情被冷酷彻底抹杀,他回头,看向身边一直含笑的张雨柔,平板的声音几分冷酷,“无论如何,一定要她签了财产让渡书与股份转让文件。”

张雨柔微微舒了


状态提示:第122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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