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动作不停,口里语气却很冷静,“容沣手上握有我哥不是樊家子嗣的证据,不管当年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消息一旦出来,势必会给樊氏带来不小的打击,博海集团的破产已经给樊氏带来不小的麻烦,这件事再爆出来,樊氏很有可能会撑不住,就算撑住了,大哥的身份也会受到质疑,过不了多久就要召开董事会,妈妈最近身体不好,大哥再没办法连任,爷爷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也就算是毁了。”

“就算容沣爆出来又怎么样,舆论导向并不是不可以逆转的,只要我们下功夫,改变舆论导向并不是难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比你贸然羊入虎口来得好。”司梵呼吸愈发浓重,其实他完全可以抓住她不让她乱动,但……他承认他是个俗人……

“改变舆论导向并不难,但我一直担心那本账本。”樊雅冷静的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容闳跟爷爷都提到那本账本,即使爷爷跟大哥说是造假的,但我觉得不对,爷爷能够将樊氏几年内由一家破落的小公司发展成跨国集团,手上绝对不可能完全干净。”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更何况,当时爷爷合作的对象还是冷焰盟那样的组织,要想完全干净,简直是痴人说梦。

“你怀疑账册是真的,而且被容沣掌握着?”

“嗯。”樊雅不可自抑的脸上发烫,柔美脸上更像是抹了胭脂,红的醉人,“容闳不可能知道,我必须要亲眼见见容沣,我才能确认。”

“我说了,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我还是会做。”无视司梵的勃然变色,樊雅认认真真的道,“而且就算我不去见他,他总有一天会站到我面前,容恬流产不孕被逼出国,奉何华离开容家,容沣刑期加长以至于不得不越狱,他们母子三个跟我之间的仇恨已经不死不休了,就算我想躲平安,他也不可能让我平安度日。与其等他主动找上门,还不如我去找他,至少我去之前会做好完全的准备,不至于事到临头一点防备都没有。”

司梵忍不住瞪她,不仅是因为她的坚持,更重要的是,她说的太有道理,他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樊雅唇角微微上翘,主动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柔声道,“这件事必须要早点解决,我跟孩子,也才能安全。”

“我不会让你跟小隽遇到危险。”司梵沉声道,微微思索了下,他道,“你见他可以,我跟你一起去。”

樊雅眸光一闪,提醒道,“你没有时间,你明天得回去。”

司梵冷笑了声,“那帮老头要闹就让他们闹去,最后丢脸的反正不是我,如果他们真的蠢到对你跟小隽出手,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但你如果在这里,他们怎么敢见我?”樊雅似笑非笑。

司梵闻言眸光微凝,定定看向樊雅,好一会,薄唇微扬,“你看出来了?”

“太凑巧了,不是吗?”

樊雅嫣然一笑,手上突然用力。

司梵身体骤僵。

刹那间,司梵脑海里浮过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这般的酣畅淋漓早就刻印在他的身体记忆里。

眸光微敛,他懒懒望向身边一脸平静的樊雅,虽然她力持镇定,但通红的脸颊与眼角眉梢间的不自在还是泄露了些情绪,显然她心里完全没有她的表情来的镇定。

心里微微疑惑,她既然愿意,证明她已经是接纳了他的,既然接纳了他,又何必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司梵慢条斯理的道,“你也看出这次是有人故意调虎离山?”

‘骥’集团想让司梵与张雨柔联姻的事情来的太凑巧,偏偏还是由张家人告诉了樊以航,再借由樊以航的口告诉樊雅,如果只是凑巧,倒还无所谓,但如果不是,就让人不得不让人深想其中含义了。

空气中浮动着特有的暧昧气息,尤其是她的手握在他的掌间,几乎可以感受到他掌心的滚烫,烫的她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发热,心驰荡漾,偏偏这人还一本正经的样子……樊雅恼怒瞪他一眼,定了定神,“你不也觉出不对了么?”

“他们算准了我会回去。”司梵一笑,笑意不及眼底。

樊雅接口,“如果你不回去,就没办法看出他们下一步的棋会怎么走,所以你必须回去。”

这也是她觉得不对却没有反对司梵离开的原因,而且她肯定司梵也是这么想的,不然也不会将甄行跟骥卫留下来给他。只不过,他想的是她乖乖接受他的保护,等他回来掌控全局,她想的却是速战速决,主动出击,所以,不可避免的就产生了分歧。

“但你这么不乖,我怎么放心?”他叹口气。

“我觉得我已经将理由说的很全面了,而且我保证我会保护自己……唔。”她闷哼了声,立刻用力抽手,但手被某人爪子握的严严实实,男人暗海似的深邃长眸死死锁在她的视线,舌尖慢慢舔咬着她的小拇指,不轻不重,竟然蕴出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直都从指间颤进心里,让她整个人不由自主都跟着软麻了。

樊雅脸上滚烫,忍不住瞪他,“司先生,你这算报复么?”她音微微发软,不像是发怒,倒像是娇嗔。

司梵抬眼,微微一笑,仿佛受宠若惊,“让你看出来了?真不好意思。”说是不好意思,脸上可半点抱歉的意味都没有,依旧不紧不慢,仿佛在持续什么浩大精致的工程。

樊雅哭笑不得,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低声咕哝,“小气。”

司先生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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