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件事,“你刚才说,你待会还要回去?”

“那边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好。”他轻描淡写,“总不能丢在那里。”

樊雅抿了抿唇,没说话,虽然司梵说的轻描淡写,但她以她对他的了解,骥集团的事情绝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如果真的那么游刃有余,他也不需要将甄行与骥卫都留在她身边。但她明白在这方面她没有什么说话的权利,就像她担心他的安危一样,他同样也担心着她的安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保护好自己,并且充分所有力量,尽快找到容隽。

好一会,她才道,“什么时候走?要不要,睡一下?”

“良辰苦短,你就这么想让我睡觉?”他轻笑了声,脸上一瞬促狭,“要不,你陪我睡?”

“好啊。”

出乎他的意料,樊雅居然难得的温顺,温顺的让他不由自主想起那一夜,全身血液登时微微沸腾,心猿意马,但抬眼一看她宁静笑容也掩饰不住的疲惫,再看看她还没有隆起的小腹,再而想起自己还剩下的时间,所有想法登时烟消云散。

现在实在不是探讨人体欢愉极限的好时机啊。

他叹口气,拥着她做上床,扯了被子盖住两人,“那我们一起歇一会。”

樊雅没有拒绝,当温暖轻薄的被子覆上身,鼻息间闻着他熟悉的味道,安心之余,的隐隐的疲惫从骨子里渗出来,这几天劳心劳力,虽然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得不保持睡眠,但睡眠质量极差,噩梦不断,她是真的累了。

她伸手,主动依赖似的环住他精壮的腰,喃声道,“你什么时候走?”

司梵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哄一个孩子,闻言抬头看了眼时间,“十五分钟。”

“走的时候叫我。”她声音已经有些模糊,像是在呓语。

“嗯。”

樊雅扯了扯唇,轻笑,“说谎的是小狗。”

彼此心知肚明,如果她真的睡着了,他怎么舍得叫。

“汪!”他叫了。

樊雅失笑,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慢慢闭上眼。

他凝视她的睡颜,眸光深沉而温柔,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肚子,却又怕吵醒了她,动作轻而慢,仿佛在抚摸世界上最重要的宝贝,脸上表情渐渐深沉,隐隐……凝重。

樊雅醒来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窗帘严严实实的拉着,生怕透进一点光线来干扰她的好眠,身边……空荡荡的,早已没了温度,只有枕头的凹痕明白昭示着刚才的一切并不是她的梦境。枕头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字迹苍劲有力,“我叫了,你没醒,猪。”

樊雅啐了一口,“你才是狗。”

忽而间想起猪狗一家这么个词来,不由窘了窘。

好眠两个小时,她的精神也好了很多,走出房间,就看见客厅里坐着一个人。

那人抬眼,俊雅脸上笑容浅淡,十分温柔。

商秋放下茶,有些复杂的看着面前坐着的男人,这么多年不见,岁月也仿佛对他十分厚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反而是她,变了不少。

沈晏很客气,朝她微笑,“好久不见。”

沈晏笑容干净而明朗,一如往常,让商秋不由对自己前几日做的事情有几分歉然,向樊雅传话,故意引开樊心,甚至联系七爷故意引沈晏的人上钩,无一不是在跟他唱对台戏。她尴尬笑了笑,“好久不见。”

“那些事,没关系的。”沈晏像是看出商秋的尴尬,主动开口,“你也是想帮樊雅。”

还是这么个温柔体贴的性子啊。

如果不是……她现在一定继续拜倒在他的休闲裤下。

商秋无声笑了笑,回头看了眼一直默不作声的樊雅,“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

沈晏明白她是故意让出一个私密空间,微笑了下,“多谢。”

商秋嫣然一笑,转身离开。

目送商秋离开,沈晏转头望向樊雅,俊雅眸底深处一瞬复杂,随即掩去,“樊心在你手上,是吗?”

樊雅眸光一跳,她本来以为沈晏这次来是……原来,是为了樊心?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她端起牛奶,轻轻啜了一口,“我知道樊心杀了康天齐,但我没办法把她交给你,我跟她有交易,我必须要保住她的命。”

“跟康天齐无关。”沈晏淡声道,“但我必须要她。”

樊心皱了皱眉,抬眼看向沈晏冷静却坚定的眉眼,胸臆中不由生出一股怒意。

沈晏明知道她已经知道他的事,明知道容隽是樊雅的心肝宝贝,他主动上门,不解释他的所作所为,一开口就是为了樊心?

她眸光微冷,“理由。”

沈晏沉默一瞬,目光里隐隐痛色,“抱歉。”

他居然说抱歉?

“沈晏!”樊雅声音一厉!

沈晏眸光跳了跳,脸色却不变,“樊雅,有些事情,我确实没办法给你解释。”

“哈,好一个没办法解释!”樊雅站起身,有些愤怒的瞪着沈晏,恨不得手上有个锤子敲一敲他的榆木脑袋,“沈晏,我知道小隽不在你手上,你跟容沣他们也不是一路人,但你有必要拼命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么你!你要樊心?你要樊心做什么,还不是因为容沣,还不是因为小隽,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冷焰盟的人知道樊心在你手上,你会有多大的麻烦!樊心杀的是康天齐!不是什么一个无名小卒!”

沈晏被樊心劈头盖脑的臭骂骂的怔了怔,一直平静无波仿佛如古井般的眼底翻涌出几丝涟漪,像是初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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