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佐没你这么没用的干爹。”
“你可以去跟苏颜说。”白秘书异常诚恳。
樊雅一窒,知道白秘书光明正大的赖在这里全是苏颜的授意,她要是现在去翻案,说不定被因为产期日近脾气见长的苏颜训一顿回来。
她发恼瞪着沙发上两个不动如山的男人,微微叹了口气。
她知道,他们是担心她。
因为担心,她也无法苛责。
在沙发上坐下,她按了按眉心,软了声音,“你们天天守着我干什么?你们在这里,容恬敢出手么?”
高云开跟白秘书脸色都一肃,高云开沉声道,“樊雅,我不明白。”
虽然容衍走了,他走之前也抓了康天齐埋伏在外面的人,还买一赠一的替他们将那人知道的所有事情都探了出来,可惜那都是些不涉机密的人,知道的东西不多。
按照他们的想法,直接送那些人进警局,樊雅却坚决不同意,反而设计一套近乎繁琐的手段,甚至不惜用自己做赌注。
恐怕康天齐自己都不知道,被揍的鼻青脸肿最像内奸的细勇不是内奸,被细勇一口指认的那所谓二爷的人也不是内奸,真正的内奸,是提前回去一点痕迹不露却提供给康天齐里应外合的那个下属。
“既然我们知道他们要对付你,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报警?我就不相信,他们凶悍可以罔顾国家律法!”高云开发恼,“就算你在意他们口里那个不知身份的人,也没必要弄的这么麻烦吧?万一出来了什么事,值得么?”
“值得。”一直默然不语的樊雅突然开口。
高云开一怔,还要再说,却被白秘书一把拉开,白秘书朝他微微摇头。
高云开没见过那个人,但白秘书当初可是亲眼看见那个男人是怎么不顾生死冲下山坡去救人,一个男人能够为一个女人舍生忘死,即使不会爱上,也注定刻骨不忘。
樊雅看了眼沉默下来的两个男人,笑了笑,“只要有机会我都不会放弃的。而且既然他们存了心想找我的麻烦,还不如顺水推舟,容恬跟奉何华的把柄我们一直抓不到,如果这次容恬真的出手……她是奉何华的宝贝女儿,她出了事奉何华不能不管,到时候,主动权就掌握在我们手里,什么事都好办的多。”
“可是危险!”高云开怒了!
樊雅下意识抚了抚隆起的腹部,眼底一瞬而过的担忧,随即弯眉浅笑,“这孩子经那么多事都能好好的,是个有福气的,这么点事还怕?而且很多事不都是早就预备好了么,能有什么危险?我们现在该担心的是容恬不会出手……”纤长食指横扫过去,眸光微灿,笑语嫣然,“所以你们还不给我滚远点?”
“……”
“……”
樊雅懒得再理两个表情莫测的男人,揉了揉腰站起身往楼上走,已经快七个月了,她最近越来越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这个时候应该是她睡午觉的时候,偏偏这些混蛋们不让她省心。
高云开神情复杂的看着樊雅的背影,直到确定她已经回了房间才收回视线,俊朗脸上露出三分懊恼,“都是我不好。是我把她扯进来的。”
虽然樊雅没有说,但他很清楚,她执意把容恬扯进来,只是因为要替他找到一些筹码。
她其实完全没必要掺和进这些事里的。
以前在镇上他还不是很明白她的身份到底代表了什么,在这里住了一个月,再加上她的姑父居然就是他认识的那位导师,这才明白她的身份贵重,且不论她现在怀着的是百年容家的长孙,光是她樊家千金的身份,也足以让她可以居高临下不涉风云。
白秘书了然拍了拍高云开的肩膀,“跟你没关系的。”摘了金框眼镜擦了擦,露出一张俊秀的脸,唇角微微勾了勾,“就算没你的事,她也必须要把握住容恬这个筹码,否则就算她站的再高,也迟早会被有心人拉下去,她现在这个位置,看起来尊贵,其实就是个靶子,如果找不到一个足够强大的肩膀依靠,就只能自强了。”想了想,他中肯评价,“而且她有能力,也懂得分寸,如果只做温室里的弱花,实在可惜了。”
高云开楞了楞,抹了把脸,“所以容浔没阻止她?”
“我估计就算他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吧。”白秘书微笑,满脸的幸灾乐祸,“现在他还在留校察看考察期,在樊雅心里的地位连容衍都比不上,他要是再贸贸然借着自己的身份阻止,才是真的找死。”
“嗯?找死?”
白秘书打了个响指,笑的嚣张,“虽然我也很想同情他,但是身为一个被他欺压了很久的前下属,我还是十分乐见其成的。”一遛串的话出了口,才发现高云开看着他的眼神十分古怪,似乎还夹杂了些同情,他不由皱眉,“怎么了你?”
高云开默默站起身,默默抓起樊雅扔过来的几本资料,默默的朝站在门口的人点了点头。
白秘书脊背一寒,霍然转身,脸上笑容登时一僵。
“容先生。”他有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俊美颀长男人双手环胸倚在门边,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我听说,你们事务所最近在忙着投资?”
白秘书打了个寒颤,胆战心惊,“是的。”
“我刚收到消息,长富基金准备出让部分股票,长富基金虽然是业界新秀,前途不可限量。”容浔慢悠悠的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