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身前这块墓碑,干净的诡异,仿佛不久前才有人打扫过。
大姨是孤儿,爸爸也去世了,与她有关的人除了沈晏就是他,不是他打扫的,那会是谁过来替她扫墓?
难道是……
沈拓在原地怔住,眼底倏地迸出不可思议的狂喜!
难道是晏哥?
他回来了?
樊雅还在吃早饭,就听见了外面的喧闹声,仿佛是外面有人在争执。
阳明山的住户最注重*,怎么可能会有人奔到门上来吵闹?樊雅皱了皱眉,也懒得管,捧着肚子慢慢回房。最近月份大了,她一夜里顶多睡着个三四个小时,全身水肿僵硬,都感觉自己成了充足了气的气球,动一步都费力。
而且她现在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容浔让查的那个车牌上,直觉告诉她,那天打电话给她的人就是沈晏,沈晏还活着,可是她不知道他在哪,又是不是经历了什么,否则那天他怎么咳嗽的那么厉害。所以的疑惑都萦绕在心里,如果不是她还有一点理智,她现在已经冲去找奉何华了。
“……沈晏……樊雅……”
正想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声音飘进她的耳里,樊雅心口一紧,下意识站起身,目光落到不远处与管家争执的人影上,目光一跳。
她捧着肚子最快速度的走到门口,诧异看着一身是汗的沈拓,“沈拓,你怎么在这?”看了眼旁边如临大敌的管家,“他是我的朋友,柯家小少爷,难道不认识么?”
管家擦了把汗,“认识认识。”话虽然这么说,还是下意识护在她跟前,苏颜难产的事情已经闹得容家鸡犬不宁,如果不是樊雅再出了什么事,他们更吃罪不起。如果沈拓不是柯家人他们还稍微放松点,可前段时间因为容恬沈拓的婚事,容柯两家关系已经有点僵了,现在当事人之一居然闯上门来找即将临盆的二少奶奶,这怎么不让他们担心。
沈拓根本不在意管家的态度,他一把抓住樊雅的手,“我哥有没有来找你!”
樊雅身体一震,失声道,“你看见沈晏了?他在哪里?”太过惊喜,连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沈拓看着樊雅脸上毫不掩饰的震惊与狂喜,就知道樊雅没有说谎,全身的力气瞬间散了散,喃喃的道,“他没来找你吗?怎么会……他要是回来了,就算不找我,也肯定会在找你的。”他失魂落魄的倚靠在门柱自上,所有狂喜抽离,整个人只觉得空虚。
“……可是不是他又会是谁?不可能有别人的啊……”
“沈拓!”
沈拓肩膀猛地一痛,回过神才发现樊雅用力扣着他的肩膀,脸上全是焦急,“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说沈晏会在找我?你在哪看见了他?你说清楚!”
沈拓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突然有人说话,奉何华冷冷看着几乎要贴在一起的男女,“大庭广众的,成什么体统!柯家樊家不要脸面,我们容家可还要!”扫一眼管家,“还愣着干什么,请沈少出去,我们容家庙小,容不下他这尊大佛!”
樊雅霍然转身,冷冷看向奉何华,“他是我的朋友!是我请来的客人!”
奉何华眸光骤冷,不复平日的温婉大气,“他是我们容家不欢迎的客人,只要你是容家人,就该为容家考虑!”
最近容恬一句话不说出国游学,高家上诉也已经进入了司法程序,奉氏企业卷入洗黑钱的争执中到现在都没办法挣脱,甚至容氏一些站在容沣那边的老臣子也接二连三的被老爷子清理出去,最近的事情太多,她心力交瘁,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这个时候,她最看不顺眼的樊雅居然跟沈拓站在一起,这让她怎么可能不怒!
“管家,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