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如妍看了一眼李承俞,心中愈发觉着看不透这小子了,就比如说此次他去而复返之事,表面上是又被人拦住去路而回的,但是羽如妍看得出来,那绝不是全部原因,而且最让人疑惑的问题是李承俞是怎样将那两人杀了的?依羽如妍对他的了解而言,李承俞的那几斤几两骗骗傻子还行,真要遇上像乾坤仙阁这样的茬没被弄死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他们怎么死的?”羽如妍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过李承俞却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再次指着后头那些追兵,道:“再不走我们就真的走不了了。”
羽如妍正自瞧去,乾坤仙阁众人已经蜂拥而上,不过数十步就要近身,但其仍未要离去的意思,李承俞知道羽如妍又想和人硬干了,遂拉着她就狂奔而逃,一边说道:“愣着干啥,还不快走?”
突然被拉住手的羽如妍竟一时不知所措,若是在以往李承俞要敢这样拉着她,那么一定会被她打断手脚,这样练手的事情羽如妍可没少做,而李承俞也乐此不疲,明明知道那样做会遭到羽如妍各种擒拿手段和分筋错骨,而且哪一次不是被揍的嗷嗷乱叫哭爹喊娘跪地求饶,但还总是手贱去招惹她。
不过此际,羽如妍不仅没有立即对李承俞来个过肩摔或是泰山压顶,反而心中莫名生起一种安全感,连她自己都颇为诧异,虽然李承俞这个水货什么也不会,但是此刻他难得的没有只顾自己逃跑,羽如妍竟然觉着此刻的他颇具男儿本色。
李承俞不经意回头,瞧见羽如妍有些迷离的眼神,调侃道:“你走什么神啊,是不是被我的机智所震撼了呀,我告诉你,我连十分之一的本事都没有使出来……。“
“啪!”
羽如妍挣脱开李承俞的手,一巴掌照呼了上去,并道。
“少臭美了,说正事,又有哪些人来了?”
李、羽两人来到一处十字路口,忽地刹住脚步,环顾四周,去路竟全部被阻。
“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你可以亲自问问他们了。”
羽如妍站在十字路口中央,前后左右均有不下一队人马阻道。
“呦,老娘面子不小啊,这是来了多少门派势力啊?”
李承俞战战兢兢道:“姑奶奶,都什么时候了,低调一点啊,这样,接下来你别说话,我来和他们谈判。”
羽如妍沉默不语,只是将刀一直握在手中。
而李承俞则嬉皮笑脸的像各队人马作揖行礼,道:“各位大哥,为何在此阻我们去路,若有得罪各位,我在此真诚的向各位赔罪了。”
羽如妍默念一声,道:“废物!”
不理会羽如妍白眼,李承俞先是从包裹中将所有金银细软拿出搁置在地上。
“各位大哥,小弟别的没有,就是有钱,若不嫌弃都拿走,只要我们安然离去,你们还要多少,我都可以双手奉上。”
只可惜这些人最不缺的就是钱了,听闻李承俞如此大方,前路一队人马,各个手持长槊,盔甲裹身,为首一将军白马银槊,粗莽异常。
“你是何人?”
李承俞观其装束大概猜出其来自何方,大胆说道:“原来是北槊好汉,久仰久仰!称呼在下小李子便可。”
“小李子?听起来像是个太监,你不会是……,哈哈哈!”那群人群起嘲笑着。
李承俞不理会,接着道:“素闻北槊男儿各个英雄好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不不,要我说,应该是传言所说风采完全不及将军十分之一。”
北朔将军爽朗一笑道:“哈哈哈,说得好,北朔各个是英雄好男儿,其风采自然是他人难比的,今日来此也不是有什么目的,就是想来看看能让莲花坳发出莲花令的是何方神圣?今日一瞧,倒是让我失望啊。”
李承俞见北朔将军松口,则立即顺水推舟,附和笑道:“将军所言极是,我不过就是草原上的一只小蚂蚱,迟早是会被草原铁蹄踩死的,您大人有大量就让我这只蚂蚱多活几天吧,反正迟早都是死,就不脏了您的手了。”
北朔将军见李承俞如此没有底线的奉承,实在不像是能够让莲花坳发出莲花令的主,遂又看向羽如妍。
“她是谁?”
李承俞识相的回答道:“她不过也是一只小蚂蚱,在您的面前翻不了什么浪,我们有今时今日,都是被陷害的,素闻北槊人最是重情义,看不得无辜者受平白冤屈,将军,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那名将军沉声道:“这事我可做不了主,不过我可以给你们让出一道。”
李、羽二人同时一愣,没想到李承俞这一招还真的管用,不过,就算前路这支北朔队伍不加以阻拦,还有其他人呢,尤其是乾坤仙阁众人恨不得早就想把他们碎尸万段了。
李承俞又望了一眼周围,这里不仅有北朔军队,还有其他各国军队,他们各自大旗上都有烫染自家国号。
西凉、南戗都领着地方门派势力聚集无此,李承俞疑惑道。
“如果说就为了抢一把刀,那么这阵势会不会太小题大作了些,还是说他们的此次的聚集别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