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泰正自觉着此事能成,忽然听闻后方传来浑厚嗓音。
“比赛还没有结束,谁也不能离开,这是规矩!”
此生苍老浑厚,让人闻而生畏,不敢辩驳。
陈永泰转身瞧去,竟是八长老其中的二长老。
众弟子尊二长老为段散人,真名段向阳,自从二十年前大长老判宗之后,二长老完全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威信自不容置疑。
陈永泰更知其中利弊,自然也不敢妄言,见段散人发话后,便即畏缩了些,但碍于张家势力,陈永泰还是将心中所虑说出。
“可是张公子他……。”
段散人沉声道:“张家老夫自会去给一个交代,但若是有谁敢在天云宗的眼皮底下做手脚,老夫也会饶不了他,但是今日八号场比赛还未结束,就必须继续进行。”
陈永泰不敢再说,与其他武者在场中沉默。
话至此,二长老又颇有威严道:“不想再在此站下去的武者自行离去,这个场最终只留十人。其他场已经结束,一炷香之内,我要看到结果。”说罢,便给了众人一个眼神。
二长老言语坚定,掷地有声,每一句都带着泼天霸气。
八号场数十人不也全是没有眼力劲的武者,虽然张家势力不小不假,但是相比较而言,此刻天云宗对他们来讲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在二长老表明坚定态度之后,那些不打算争夺名额的武者便即带着张天正的尸体下了擂台。
要不说这天云宗实力非凡,四大家族之一的张家公子惨死,竟然没有引起轰乱,而是被天云宗立刻压了下来而将众人目光转移到了八号场地上。
辰亦然受伤不小也被抬了下去,现在八号场地上还有近三十位为了名额而来的。
李承俞不想参与其中,只想快点解决张天正一事,他正欲离开,二长老突然喝道。
“你不能走!”
咦?
众人惊讶不已,还从未见过说长老亲自要求某位武者不能下台的,以往都是来去自由的,没想到这个李承俞竟然被长老特殊照顾,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但是,对于在场上的陈永泰还有那些攀附张家势力之人自然就会开心了些,虽然不能立马将其送到张家府上,但是起码现在不能让他好过。
李承俞闻言亦是惊诧,但又没有任何勇气再离开,二长老的威望大家有目共睹,如此下去岂不是自讨苦吃,故而只能暂且就在场上。
“开始吧!”
二长老号令道。
当即李承俞就突觉周围数道目光集聚了过来,还有数道剑芒扫了过来。
“看来是没办法了!”
李承俞暗暗道,此际是难逃了,只见其周身四个方向同时有一道剑势袭来,角度之刁钻,下手之狠辣,不留余地。
不过,李承俞现在也不会坐以待毙,打不赢,至少还能躲一躲。
只见其忽而跃起,忽而倒地,忽而钻裆,招式千奇百怪,但却总能避开要害。
二长老与其他长老看在眼里,啧啧称奇。
“众位师弟,你们可认出这是什么步法?”
三长老同样是须发皆白,声音浑厚,若不是有五官上的些许区别,这八位长老远观竟是一个模样。
“看不出来,要说步法,我们天云宗入门步法‘极游身步’也当属上乘了,但似乎也做不到此子游刃有余。”
其实李承俞这哪里是什么高深步法武技,不过就是他瞧见了别人出招之间的缝隙和破绽,然后寻了个最稳妥的避让之法,虽不好看,但也算有效了。
陈永泰连续挥出十几剑均未伤及李承俞,并且被李承俞屡屡绕到其身后,拍到他的肩膀问道。
“你为什么要害我?”
陈永泰本来前一招正自刺向李承俞,却见李承俞在眼前一晃来到了自己身后。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然后又欲反击李承俞。
李承俞又不傻,自然不会就站在他的身后任其宰割,遂又在最后一刻躲避了过去。
陈永泰一剑挥空,李承俞虽然不知道自己的速度反应为何会突然变快,此刻并不想再承受下去。
啪!
李承俞再次侧身,一脚踢向陈永泰,后者反应不慢,抬起小腿格挡,只听一声。
咔嚓!
李承俞脚上传来剧痛,只觉着打在了一块钢板之上,那是骨折之声。
“卑鄙!”
李承俞没想到陈永泰的小腿上竟然绑着钢板。
陈永泰笑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学了什么步法,但是现在,我看你怎么快?”
李承俞脚受伤,他瞧见陈永泰再次扑上来,也看到了招式空隙之处,但就是挪不开步子。
“小心!”辰亦然在台下提醒道。
陈永泰也没有留手的意思,一剑劈下。
铛!
“人数够了!差不多得了!”李承俞以为自己的那一条腿也要废了,这时突然一人上来挡住了陈永泰的那一剑。
陈永泰一瞧来人,疑问道:“你算什么东西?”
“我不算什么东西,但你要动他,先问问我。”
其余人亦是抬头望去,竟是那原先一直按兵不动之人。此人一身白衣,三尺长剑,很是潇洒,只是有些许不属于男人身上的脂粉气。
李承俞望去,顿觉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名字,之后又猛然想起,此人是十八判官之一,遂脱口而出道。
“娘娘腔,是你?”
被如此称呼,温白书却不生气,只是若无其事的将李承俞搀扶起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