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份资料还是不够完整,他还得抽出时间,去收集、整理那些已经离世患者的情况。比如,他们的姓名,性别,居住地点,以及生前感染瘟疫后发作的症状、治疗记录、死亡原因、血缘关系等等资料。
其实,这些资料都是有记录的,早期抵达疫区那些本地医生和护士已经记录下能够记录的资料。但是,因为记录的资料非常零散,而且,那些村民都已经离世了,并没有人再去继续整理、分析那些离世村民的资料。
祁景焘却需要这些数据,从他整理出来那份还是活着瘟疫感染者的情况,形成一份瘟疫感染患者图谱资料。他已经从图谱上,似乎看出一些情况来。如果没有加上那些离世的患者图谱,祁景焘发现罗家村爆发瘟疫后的信息资料是不完整的。
祁景焘知道,自己想要了解到那些资料,继续依靠他和叶千植的师徒关系,肯定拿不到那些资料。无法通过合法渠道拿到资料,他整理出来这份统计资料就没有合理的原始资料来源依据,研究没有任何说服力。
所以,他收集资料需要通过合法渠道,他只能去向祝海博副院长寻求帮忙。
祝海博作为魔都中西医专家组的负责人,他不负责具体患者的治疗工作,平常也很少会看望那些患者的情况。他主要职责是联系魔都中西专家组,再通过他们的报告,上交给卫生部负责人。祝海博同样是很忙碌的,而且责任也很大。
祁景焘例行查房之后,就朝祝海博那个临时小办公室走去。
祁景焘在门口敲了敲门,喊道:“祝院长,我是祁景焘,可以进来吗?”
“哦,小祁医生啊,进来吧!”
祝海博可没想到这个年轻医生会来找他。他知道,祁景焘这个年轻人非常活跃,除了整理出一份图谱外,还亲自帮助几个医生的患者进行诊断,并且开了新的药方,听说那些药方的效果都很好。从这两点上,他就知道,祁景焘这个年轻人不止医术不简单,同样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热心的年轻人。
祁景焘进到里面的时候,看到祝海博一个人坐在一张桌子面前,桌子上,很有一杯冒白雾的热茶。
“祁医生,听说你在这里干得不错啊!”祝海博笑容满面地说道。
“祝院长,我只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祁景焘非常谦虚地客气道。
“你已经很不错了,你现在做的小事就是大事。听说你整理一份图谱,可不可以交给我们看看?”祝海博问道。
“当然可以。只是,那份图谱还不算是完整。今天过来,就是特意找您,打算借您老的关系,去帮我找那些已经离世村民的资料!”
祝海博有些讶然,他可没想到,祁景焘居然会是如此认真,除了将依然活着的感染瘟疫村民的资料详细整理出来外,现在还要收集、整理那些离世瘟疫村民的资料。
当然,他是非常赞同祁景焘的做法的。祁景焘整理出这么一份资料,不管对这次的瘟疫也没有帮助,但是他知道,对以后国内如果再出现类似瘟疫的情况,都会有非常大的帮助的。
祝海博好歹是金陵军区总医院副院长,又是魔都中西医专家组负责人,无论是谁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祝海博带着祁景焘来到临时医疗中心一个办公室,说明了来意后,里面一位本地负责人,立刻请两人进去。
祁景焘需要的那些离世患者的资料,在这里基本上都能够找到。祝海博在那停留了一会,拍了拍祁景焘的肩膀,他就离开了。
那间办公室里面,就剩下祁景焘和本地那位负责人。从这个负责人口中,祁景焘知道,他是本地县城人民医院的一个年轻医生,主要负责文档资料收集管理工作。
可能是因为祁景焘和他的年纪相差不大,也可能是一个人待在资料室闷久了,这位年轻医生的话格外多。在他絮絮叨叨的谈话中,祁景焘知道许多该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事。
“张医生,资料都在这里,你忙你的,我自己查就行了!”祁景焘可不是什么八卦男,真想知道些什么,他完全自己可以启动全息视角去观摩、去了解。终于忍不住,打断这位名叫张海川的年轻人医生的唠叨。
张海川看到祁景焘是祝海博亲自带来的,知道他身份不简单。看到祁景焘动手整理那些记录和数据的时候,张海川没有再打扰他的工作。
祁景焘集中精力查看,整理档案资料之后,那速度和效率是非常恐怖的,没用几个小时,就把相关资料浏览个遍。同时,也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戒指世界复制个遍,并且开始归档整理。
可惜,祁景焘对于这些档案资料不是太满意,因为,那些先期抵达疫区医生和女护士记录的资料虽然非常完整,但是对于有些离世患者出现的症状,诊断并不准确,许多症状记录资料看上去矛盾重重,令后来阅读的人满头雾水,也就没多大的分析、研究价值了。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祁景焘猜测,要么是先期赶到罗家村那些医生没有将患者真正的症状记录清楚,要么就是诊断结论本来就是错误的,记录了也没什么参考价值。
至于那些医生的辩证资料,祁景焘自然不会去看,重点放在查看那些离世患者的基本信息,还有临床症状表现,或者检测数据资料,他自己再根据原始记录模拟还原,做出辩证,最后确认他们感染上的到底属于哪类疾病?
看完这些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