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焘大体分配好房间,看看时间差不多中午2点,祁景宏约定的时间快到了。看着兴致勃勃布置她们新窝的苏敏说道:“阿敏,你们先布置着,我过去爸妈那边一趟,二哥应该快过来了。”
“快去吧等着,这里我们会布置,你用不操心。”
苏敏是那位二哥,知道祁景焘和村支书祁景宏约好,今天要来果园商量事情,催着祁景焘快去。布置房间,除了搬运大件物品,祁景焘会布置吗?别留在这里添乱了。
房间怎么布置打理那是苏敏自己的事情,书房徐曼丽会操心,祁景焘都没插手的余地。祁景焘也就不再操心,下楼刚来到主楼外面,就看到老爸正和祁景宏坐在水库边的长凉亭里,各自抱着一只水烟筒抽着水烟筒说笑。
当初建造在水库边上的那个长廊式样的凉亭,现在差不多成为祁正明的专用休点、办公点了。
凉亭里,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水烟筒就有七八十只,一溜靠在长亭场面蔚为壮观。这个水烟筒可是个不得了的物件,彩云省绝大多数农村,只要有男人的地方,必定会有水烟筒的身影。
彩云人对于水烟筒见怪不怪,用不着解释。不知道水烟筒的就别说自己是彩云人,彩云没你这个人,咱彩云人不认这种糊涂鬼。外省人就不一定知道水烟筒是什么物件,对于彩云人意味着什么了。该怎么形容呢?这么说吧,也不知道能不能给外省人一个明确的概念,对水烟筒有一定的了解。
在滇省农村,劳累了一天的人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怀里抱着一只竹子或者什么柱形物件制作的水烟筒,旁边放一包烟丝,咕噜咕噜,咕噜噜,咕噜噜,一边聊着田间地头的庄稼长势、左邻右舍的婚丧嫁娶,一边传递着水烟筒,你来几口,我来几口。和谐自然,让人心醉神迷。
有客人和朋友来家里,几人坐在堂屋或院子里,怀里抱着一只水烟筒,咕噜咕噜,咕噜噜,咕噜噜,从从容容的谈天说地,挥洒自如,绝无冷场的尴尬。
一个人无所事事或者劳作累了休息,去大街上摆摊做生意的时候,抱着一只水烟筒,手里捏一撮烟丝,咕噜咕噜,咕噜噜,咕噜噜,消磨时间,修身养息,静待来客。
在城市,也到处充斥着水烟筒的身影,那些机关企事业单位,只要不是非常高级公共场所,总能见到抱着水烟筒的男人。许多办公室都有水烟筒的存在。
家庭里就更不用说了,哪怕主人家里面没人抽烟,水烟筒也是必备品,要人来了咋办?
水烟筒在滇中甚至全省范围,那就是男人的“小老婆”。如果外省人到滇省有些坝子农村做客,听到有男人四处溜达,嘴里还唧唧歪歪:“我的小老婆捏?“”我的小老婆客哪哩?”“谁把我小老婆饱走了”“把我小老婆赔我。”之类的话语。
你千万不要误会,他只是在找自己的水烟筒,也许,他养他自己都成问题,那里养得起什么小老婆。他也许养不起自己,但是,水烟筒是他必不可少的物件。
许多烟民从外面回到家里,不是忙着清洗身上的泥土灰尘,也不忙着吃饭喝茶,更不是忙着和自己老婆亲热,而是抱着他的“小老婆”吸上几口。水烟筒随时抱在怀里吸,抱水烟筒的时间绝对比抱老婆的时间还多!不是小老婆是什么?
你在大街上看到讨饭的职业乞丐抱着水烟筒,咕噜咕噜,咕噜噜,咕噜噜,也非常喜闻乐见。谁规定的乞丐就不能,咕噜咕噜,咕噜噜,咕噜噜,那才正常。
水烟筒还有更神奇的经典,祁景焘以前听村子里一位祁家的二战老兵吹牛皮,说他们当年出省抗战,打击小鬼子。在国军当中算的上是装备精良的滇军改编的60军出省初期,小鬼子差点被吓尿了。
为什么?60军全法式装备,已经够装备精良了,每个士兵身上都携带着两件看家法宝——彩云白药(当时叫白宝丹),水烟筒。
水烟筒酷似小钢炮的特殊造型,体积比较大。为了方便行军路上携带,滇军将士用布袋缝制一个背包背着行军。那些吓得不明所以的小鬼子,还以为滇军已经奢侈到人手装备一门小钢炮的程度。他们只知道中国部队有著名的双枪兵,可不知道有什么全军装备小钢炮的炮兵部队。
祁正明经营管理粮仓河果园之后,事多了,找他的人更多。果园里那些务工的人,休息时也喜欢过来凉亭里坐坐。村子里来果园里溜达的老倌,更习惯来长亭坐坐。都是村子里的老兄弟,老前辈,来了自然水烟筒伺候。有事说事论事,没事抽烟休息聊天吹牛。果园里面的许多工作、大小事物,就在这个凉亭里面处理了。
因此,这里需要事先准备好的的水烟筒很多。有祁正明准备的待客烟筒,有他自己的专用烟筒;有经常来这里的人带来的备用烟筒;也有祁景焘在跑县份的时候上看到新奇式样的烟筒款式,就给他爹买回来。长廊凉亭,都快成水烟筒陈列室了。
闲话少说,我们还是回归正事。
祁景焘看到自己邀请的客人早已经来了,不能让客人只抽水烟,人家好歹是位村支书,是官啊。
祁景焘手里多了几瓶果汁饮料,径直来到凉亭,笑呵呵地招呼道:“二哥,来了?”
“你小子,有什么事不在电话里说清楚,非要我大热天的亲自爬山过来你们家果园一趟。你小子现在越来越不得了了?的架子越来越大啦,敢跟你二哥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