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焘哥,你说漏一句,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即是错。不说,就不说呗,搞得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了不起的。”徐曼丽干笑两声,补全佛曰的话,翻个白眼,不理会故作神秘的祁景焘,赌气走到餐桌旁边,一屁股坐到座椅上摆出一副坐等开饭的架势。
这个小妞真生气了,祁景焘讪讪笑笑,看着真不高兴的徐曼丽说道:“知道就好,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即是错。既然佛都已经曰了,一说即是错,多说多错,所以不可说。嗯……我说小丽,今天下午的饭是不是由你来做?”
这个时候,最好分散徐曼丽的注意力,免得待会儿好奇心发作,纠缠着祁琳继续刚才的话题。要是祁琳守不住秘密,说出点什么更无法解释。虽然徐曼丽和苏敏知道些什么也没事,但是,祁景焘实在不想再用了,那样真的好累。特别是对自己亲近的人撒谎,哪怕是善意的谎言依然是谎言。佛还曰过,不打诳语。祁景焘虽然不信仰任何宗教,他也不想用一百句谎言去为一句谎言圆谎。刚好下午真有事,可以名正言顺地支使徐曼丽。
“怎么,下午你和敏姐有什么安排?”徐曼丽漫不经心地问。
苏敏和祁琳端着菜来到餐桌,听到徐曼丽的问话,笑笑说道:“滇中高原农贸公司那边有事要过去做,我姨妈打电话过来,要我过去一趟,理一理公司的账目。”
徐曼丽看看正帮忙盛饭的祁琳,努努嘴说道:“琳琳,你看看你哥和你嫂子,就是两个财迷。你高考的关键时刻不接送你就算了,还要去忙自家的生意,连晚饭都不打算给你准备了。呵呵,下午饭由我来做,你敢不敢吃?”
祁琳不理会徐曼丽的挑拨离间,笑嘻嘻地说道:“呵呵,这不正好,他们去农贸公司正好可以带些山珍野味回来。徐姐姐,明天我们就有口福啦。”
徐曼丽心安理地接过祁琳递过来的饭碗,想想,还是不明所以,问道:“怎么要到明天?你哥嫂今天下午又不是不回来陪你吃饭。真有什么山珍野味,今天下午就可以趁新鲜做给你吃。”
“因为,高原农贸公司目前的主打商品是野生菌子。为了我们高考学生万无一失,高考前不让琳琳吃那些好吃的、可能会中毒的野生杂菌。明天下午,警报就可以彻底解除,我们搞个菌子宴给琳琳解解馋。”祁景焘不想再打哑谜惹人怨恨了,这个可以说,赶紧解释清楚。
“吃个野生菌子而已,有必要搞的战战兢兢吗?只要不吃那些不认识的野生杂菌,怕什么?再说了,滇中市场上无毒的野生菌子多的是,辣子菌、鸡枞菌、青头菌、鸡油菌、桐庐菌、喇叭菌等等这样的无毒野生菌怎么就不能吃啦?”徐曼丽不满地鄙视着祁景焘,随口说着她对滇中市场野生菌的认识和了解。
“是啊,徐姐姐你不知道,我今年就没好好吃过一次野生菌子。哪么好吃的东西,怕这个怕那个的,在高考前就不让我吃,馋死我啦。”祁琳说着还舔舔嘴唇,那馋样可怜兮兮的。
“今年的野生菌子上市才多久?明天考完试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吃了。前几天不是才zuò_jī枞汤给你解馋?鸡枞不是野生菌子?”祁景焘不想继续得罪徐曼丽,只好拿自己的妹妹说事。
“野生杂菌才最好吃,野生杂菌吃着才最过瘾。奶奶过生日那天,你就不敢买野生杂菌炒吃,哼。”祁琳对没能吃到野生杂菌耿耿于怀,根本就不给老哥面子。
“你又不是不知道野生杂菌有毒,炒不好非常容易出事。那天客人多,炒野生杂菌太冒险了。”祁景焘板着脸告诫着妹妹。
“人家开饭店的都敢炒野生杂菌卖,也没听哪里有人在饭店吃野生杂菌中毒。”祁琳开始找证据反驳老哥的固执。
“那些开饭店的炒野生杂菌是用油过一遍再炒,野生杂菌的味道早没了,那也算是炒野生杂菌?”祁景焘对于大多数饭店处理野生杂菌的手段嗤之以鼻。
“呵呵呵,琳琳,再忍忍,再忍一两天而已,我们今年也没吃过几次野生菌子。今天去农贸公司,让你石头表哥多准备几个品种的野生杂菌,明天我们一起解馋。”苏敏笑嘻嘻地安抚着祁琳。
“太好啦,我们宿舍有个叉河的山区同学。她说啊,她们家吃野生菌子是做成火锅吃,那个味道鲜美无比。”祁琳不失时机地传递着她的意图。
“快吃饭,吃完休息会儿养养精神,下午的数学很费脑力的。”祁景焘提醒着想吃野生菌子想入魔的妹妹。野生菌子的魔力太大,再说下去,他肚子里的馋虫也要被逗出来了。
彩云由于地理气候特殊,野生菌子资源特别丰富,品种特别多。每年五月份之后,随着雨季的到来,正所谓的“雨水落,菌子出”,彩云的野生菌子,是雨中的精灵。
初夏,一场透雨,一夜之间,精灵一般的菌子就神秘地冒出地面来了。大雨涟涟的仲夏、季夏和初秋,菌子更是纷纷冒出地面。刚刚采过菌子的树下草坡,一夜之间,又会冒出密密麻麻的菌子,精灵一般,露珠滴滴,十分神秘。幽静神秘的深山老林因此更显得神秘莫测。
到了中秋晚秋,雨水渐渐收了,但是滇中的雨季来得早,去得晚,淅淅沥沥的小雨还是常下,不下雨水的时候,就下冷露,此时野生菌子照样很多。
彩云人也特别爱吃野生菌子,特别会吃野生菌子,特别能吃野生菌子。每一年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