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上的突然压力没了,反而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苏敏没动。就这样痴痴的看着已经起身,却依然看着她,迟迟不愿意离开的那张朝思暮想的脸。苏敏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满足。
“咕噜噜。”
“该死的!听到吃就忍不住了。”苏敏暗骂一声,自己肚子怎么那么不争气,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发出了这种声音啊,羞死人啦!
听觉灵敏的祁景焘看着害羞的苏敏已经闭上眼睛,双手紧紧地捂住俏脸,蜷缩在床上。微微一笑,俯身向前,轻轻地给她盖好被子,转身离开了房间。
鸵鸟状藏在被子里的苏敏,闻到被子里有一股淡淡的烟草汗味。她知道这不是她的房间,而是他的房间。静静地躺在他的床上,这股男子的气息令她迷醉其中,久久不想动荡。
没过多久,厨房里有了响动,透过没有关闭的房门传进卧室里。
苏敏不由吐了吐粉舌,悄悄起床。看到主卧穿衣镜里那个衣裙凌乱,披头散发娇滴滴的小女人,脸上滚烫滚烫的。自己刚才就这样躺在他的怀里,好羞人啊!
偷偷开门,轻手轻脚地去到卫生间洗把脸。让清凉的水化去脸上的热,再悄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在衣柜里找了一件白色的裙子,更换下身上的不成样子的衣裙。对着镜子照了照,整理好仪容,刚要出门时,却又突然停下脚步。
低下身子,回到梳妆台,找到自己的化妆品,安静的坐在镜子前面轻轻的涂抹。她是一个职业女性,知道素面朝天不合适任何场合,一些淡妆是对别人最基本的尊重。更何况,女为悦己者容,她想让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示在他的面前。
二十几分钟后,一个清新淡雅的秀丽女子出现在镜子里,苏敏冲着镜子里的影像抿了抿嘴唇,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卧室。
刚到客厅,苏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闪闪跳动的烛光,已经开启的红酒,丰盛的西式晚餐,以及一手持一支鲜红的玫瑰,一手拿长颈花瓶正在比划思量什么的祁景焘。
祁景焘抬头看到走出房门的苏敏,脸上露出开心的微笑。他也不考虑玫瑰该如何插才有品味了,将玫瑰随手插到瓶子里,摆在餐桌上。然后,向她走了过来,扶着她的身体,拉着她走到餐桌处,拉开一把椅子,请她坐下。
客厅里从未动用过的步步高音响里飘出舒缓的钢琴曲,祁景焘回到苏敏对面,隔着那支红的瑰丽的玫瑰看着苏敏,轻声说:“欢迎品尝!”
梦里出现过无数的浪漫烛光晚餐场景,真实的呈现在眼前,苏敏迷醉了。越过那支火红的玫瑰,目光一直停留在祁景焘俊朗的国字脸上。
祁景焘举起酒杯,冲苏敏笑着说道:“为了我们的重聚。”
“为你顺利培训归来!”苏敏说完,喝干杯子里的酒,酒度很低,可喝嘴里是那么的醇香。
苏敏眨着透过眼镜显得更美丽的眼睛,轻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准备好这些的?”
祁景焘起身为苏敏加上红酒,未满二分之一,却又比三分之一多一点点。嫣红的颜色在杯子中流转不休。
“回来的路上,想着你,我就去准备些食材。回到家,看着空落落的屋子,还以为白准备了。呵呵呵,第一次做西餐,不知味道怎么,敢不敢品尝一下这个牛排?”
“只要是你做的,那怕是毒药我也敢吃下去!”轻声说完,苏敏毫不犹豫地吃着祁景焘给她切过来的小块牛排,小口咀嚼着,然后毫不犹豫地吞咽下去。
基本上承担着这个屋子里主厨工作的苏敏好奇的夸奖道:“嗯,从来没吃过牛排,不过味道真的很好,没想到你还会这一手。”
祁景焘有些笨拙地切下一块放嘴里品尝,味道确实不错。这可不是他准备的,是老祁为老婆陈雪菲的回归准备的,保存在空间里消除有害物质。还是已经烹制好的,现成的,没想到又被小祁借花献佛地借用了。
祁景焘专注的看着苏敏微微一笑,“电视里不是教过吗?看着也没多复杂,照猫画虎的就想尝试下。呵呵呵,没想到味道还可以,你也饿了,那就多吃点。”
说着说着,祁景焘有些神情古怪。对面正吃牛排的苏敏想到,刚才自己躺床上肚子不争气发出的咕咕声,抬头瞪了祁景焘一眼,“不准笑我!”
“我可没笑!”
“哼,反正不准笑我,坐对面色眯眯看着人家干嘛,坐过来这边,给人家切肉,我使唤不来餐刀。”
“苏大小姐,还是算了吧。烛光晚餐如果不相对而坐,就没有浪漫的气氛了。”
“我不管。反正这几天都没什么胃口,现在人家饿的很呢,就想吃好多好多的肉,你坐过来帮帮人家嘛!”
“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看看人家是不是饿廋啦!”
也是第一次使用餐刀的祁景焘坐在苏敏身边,认真地切割着那七分熟的牛排,喂给据说廋了的苏敏,看着她小口小口的细嚼慢咽地品尝。
……
这顿意外到来的烛光晚餐吃的浪漫而温馨,今天早上从温泉度假村送别各县学员,直接返回办公室述职,并一如既往地工作到下班时间,才回家的祁景焘真没想到,这出租屋里的美人已经憔悴如斯。
男朋友回归,还带来一个温馨浪漫的烛光晚餐。酒足饭饱的苏敏容光焕发,不顾祁景焘的反对,恢复了厨娘的本职工作。
将不多的残羹剩饭清除,收拾餐盘碗筷到厨房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