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里大部分人家都会栽种橙子,又是原产地,本乡本土的人哪里还会出钱买冰糖橙吃,基本上是卖给过路的外地人吃。可是,这里的路太难走了,好多车辆都是绕道213国道线,平常路过的外地车辆也不是太多,卖不了多少。自己想办法送到外面去买,至少要送到滇中市才能卖上价。可是,这么点冰糖橙还赚不回来回的路费。想要多种一些,要五六年才能卖,万一卖不出去就烂在地里……”蒋筱蔷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祁景焘笑呵呵地看看意识到问题所在,羞红脸的花腰妹子,转头问杜河:“杜师傅,你估算一下,新平到莫沙这条公里全部修通要多长时间?按照一级公里标准来修建。”
“如果资金有保障,地方政-府全力配合,至少也需要两到三年才能修通。这条路没其他更好的路线,只能在现有县道的基础上进行拓宽和调整,路段落差过大,山体过大,连打隧道的可能性都不存在。最多修筑一些桥梁,有限改善道路状况。修建这种道路,只能在保障现有道路通行的情况下修建,需要分段施工,修建便道……”杜河不愧是彩云老司机,张口就来,他这个建议和县交通局领导拿出那份道路交通规划方案大同小异。
祁景焘不是什么道路交通专家,哪里懂得其中的门道。他只管投资,具体该如何完成道路的修筑道路工程他才不管,知道需要的时间周期就行。
听完杜河师傅的分析,祁景焘笑呵呵地说道:“这里的老百姓自给自足惯了,种植水果也是各家各户自行其是,小打小闹。哪里有什么像样的果园?就是在一片山地里面种一些自己吃,园子里面种什么的都有。这种自发性质的种植模式太自由散漫,形不成规模效益。
这里的经济基础差,市场意识落后。这条唯一连通外界的道路一天没修通,外面的车辆不能方便出入,那些村民就见不到修路带来的好处。见不到实际的好处,哪怕石磊他们愿意扶持发展种植业,也没几个人敢投入资金和土地,大面积种植生长周期漫长的冰糖橙。哪怕是都是种植冰糖橙,种出来的质量也是参差不齐,行不成品牌效应,无法卖上好价钱。发展地方特色农业产业需要规划,需要引导,需要统一的技术指导。”
“所以,你要进行先期投入,通过大规模的投资打造一个冰糖橙种植基地,打造一个特色品牌,给那些村子的村民们进行示范,用实际行动展示自己的决心,增强他们的打造特色农业种植园的信心?”陈雪菲看祁景焘的眼神都泛着神采,她是第一次全程参与他的事业,感觉特别兴奋。
“知我者,陈姐也。”祁景焘及时送上赞美。
陈雪菲俏脸醉红,娇嗔道:“好好说话。”
祁景焘正色地看着杜师傅和蒋筱蔷:“你们明白了?”
杜河鄙视自己老板,撩妹也不分场合,太掉价了。鄙视归鄙视,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依然笑呵呵地说道:“呵呵,不止是给那些果农信心吧?”
蒋筱蔷似懂非懂地问道:“杜师傅,焘哥还有什么布置。”
“呵呵呵,我们大老板动真格,投入真金白银打造万亩橙子种植园,县政-府的积极性才会高涨。不论是配合修路,还是搞旅游大开发,都会从政策和全局上进行规划,加速地方经济发展。”杜河毫不忌讳给自己未来的大老板唱赞歌。
祁景焘看着杜师傅,笑逐颜开地问道:“杜师傅,你想不想来这里做个庄园主,主持这个万亩冰糖橙种植计划?打造一个水果品牌,顺便帮我督造修筑这条路?”
“我……我能行吗?我还没辞职呢!”杜河被吓了一跳,有点跟不上祁景焘那跳跃的思路。
祁景焘满脸暧昧地盯着杜河:“杜师傅,这片山区到处是花腰妹子,你敢说不行吗?”
“……,那个花腰妹子是假的,早不知去哪里了好不好?”杜师傅被哏的直翻白眼,无语地嘀咕。
风起于清屏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友交于微末之时,妄终于菩提之巅。
祁景焘和杜河是那种相交于微末的朋友,虽然谈不上共患难,杜河也有这样那样的小缺点,但是,两人却属于亦师亦友的特殊同事关系。祁景焘飞黄腾达了,自然不会忘记这位经验丰富,下乡过程中总能关照自己一二,又非常能聊得来的同事。
祁景焘需要效法褚老板在哀牢山区打造一个祁橙庄园,无异于另立根基,创业阶段的主事人物就非常关键。长时间下基层跑烟站,见多识广,又善于和基层领导打交道的杜河师傅是他心目中的最佳人选。
杜河在南烟集团只能做一个小车驾驶员,排除南烟集团那份可观的工资收入,正常情况下不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他早想辞职出来跟祁景焘干。
跟随祁景焘出来闯一番事业,那是早就说好的事儿,杜河早有思想准备。现在,机会突然之间就来了,还是独挡一面的机会,杜河怎么会放弃这次改变人生的机会?
杜河下县份这么多年也不是只会当车夫,他对这片大山区的情况也非常了解。既然机会来了,也自觉进入角色,开口问道:“老板,你打算在哪里经营万亩冰糖橙基地?”
“这条大峡谷连通新平和元江两县,全长一百七八十公里,属于低热河谷地区。这里还有一个特点,山有多高,水有多高。这里不缺水,不缺山地,更不缺劳动力。如果这条公路能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