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那几家住房户大人和孩子都在出租屋,年关将至,她们好似正在忙着打扫卫生,准备年货,忙忙碌碌中也充满欢声笑语。
经过一天的观察,再次确认那几家人的亲属关系,确定她们真是超生游击队家庭。这一天,她们也没再外出兜售玫瑰花,祁景焘的心头闪过一丝暖意。
看来,昨晚那场大戏没白演,那笔钱也没白花。如果她们真向他求助,为了那些卖花的小女孩,他不介意继续帮她们的家庭改善工作生活条件。对于现在的祁景焘来说,帮助那么几个人解决一些问题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下班回到祁家花园,祁景焘还当心遇到凌梦,没想到家里只有老妈陈惠芬带着两个孙子在花园里玩耍,几个内保队员也在帮忙照应。
两个小家伙看见老爸回家,开心地冲老爸伸手咿咿呀呀直乐,祁景焘上前一左一右把小哥俩抱起,玩耍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妈,她们都干嘛去了?”
“今天都已经腊月二十五了,各个公司统一发放年终奖,腊月二十八开始放年假。有些职工的奖金需要公司高层亲自发放,她们都去公司帮忙去了。花灯剧团那些人也会赶时间,刚好今天下来彩排,你奶奶还在排演节目。你们一个个都是大忙人,没人来照管我家大宝小宝咯。”陈惠芬笑容满面地说着家里人的去处,从儿子手里接过一个孙子。
祁景焘看了眼看热闹的女保镖,随口问道:“你们凌队呢?”
那个叫周羽珊的女保镖惊讶地看着祁景焘说道:“焘哥,凌队休探亲假了,今天早上10:点的班机,现在早到京城了,你不知道?”
“哦……!我还真不知道,小周,现在由谁负责祁家花园的安全?”祁景焘尴尬的笑笑。
周羽珊一个立正:“报告焘哥,由我负责。”
“辛苦你们了,呵呵,这里有我就行,你们去忙吧!”祁景焘不习惯有人盯着自己,马上解散旁边这几个内保队员。
由于昨天上演那场求爱大戏,祁景焘正不知道该如何善后。在这个骨节眼上,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当事人适时离开一段时间,用不着面对凌梦,祁景焘心里不由轻松了几分。
祁景焘不是一个善于撒谎的人,为了保守自身的秘密,他已经说了太多谎,为了圆谎,更是不时编织逻辑上合理的谎言,打造一个貌似坚实的保护壳,用来保护他需要保护的一切。
对一个本质上诚实的,不善于撒谎的人,特别是内心深处就没打算欺骗自己亲人的人来说,不得不对自己的亲人、爱人编造谎言真的很累,很累,时间长了,不但不会习惯成自然,甚至还会因此产生不可遏制的负罪感,成为一种心病!
有些时候,祁景焘好像已经理解“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什么是好人,什么是祸害?这个没有固定标准。
总体来说,一个能够被周围认识的人认为是好人的人,一般来说都是心地善良的人。他们用一颗善良的心去对待周围的人和事,他们所做的事,很多时候都是别人不想去做的,或者是别人懒得去做的,不愿做的事。
许多时候,他们为了把事情办好,还不得不忍受那些不讲理的人伤害,付出很多人不愿付出的代价,承受其他人没必要承受的压力。
这样的好人,他们会活得非常辛苦,非常劳累,因为他们有一颗善良的心,所以就自己忍受下来,他们总是忽略了自己的利益。许多时候,好人在做好事的时候是没有人保护他们的,天长日久,疲劳和危险就是他们所得到的待遇。
从道德层面上分析,“好人”是大公无私之人,总想为别人多做点事,总想把事情做好,做圆满。哪怕已经做了不少好事,但总想做得更多,更好。万一哪一件事情没做到位,或者好心办了坏事,他们会自责,会反省,总有一点心理压力,甚至还要受人挖苦排挤,这样的“好人”能长命吗?
而“祸害”则不同。能够被定义成“祸害”的那些人,从本质上就是彻彻底底的利己主义者。
那些个“祸害”,就想着自己怎么吃好喝好,不但吃着还要占着,把坏事做绝,让别人去承受恶果,他自己一点伤害都没有。他自私到极点,一切从自己利益出发,他不会让自己吃半点亏。有好事就上,有危险就让,总合计着如何去趋利避害。这样一来,他们的保命的几率就很大,而且只要活着就不停地祸害。
还有一点,那就是“祸害们”做了坏事,欺负了其他人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甚至还会感到心满意足,理所当然,喜笑颜开。祸害们的心态那么好,“祸害”能不长命吗?
这样一来,对于公认的“好人”,有人会比较怀念,总是希望他永远活下去,活多长都觉得他活的太短了。对于那些公认的“祸害”,大家总是希望他早点死,活多短都觉得他活的太长了。
因此才会有“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这么一句话来形容大家的愿望,其实,只不过是老百姓的一种心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