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现在结论已出,确实没必要再浪费时间了。
吕亦晨被汪言的作态弄得心里直打鼓,表面上仍旧绷得住,其实慌得一批。
后来的黑子却不清楚汪言的“凶威”,心想:爷带着5个小弟来给吕少撑场子,能让你丫一个小白脸这么跳?
“草!你特么跟谁俩蹬鼻子上脸呢?!”
怒骂一句,拦在汪言面前。
5个小弟齐刷刷的顶上来,叉腰的、弔膀子的、捏拳头的、插裤兜的,一个个弔儿郎当,不怀好意的打量着汪言。
吕亦晨心一横,冷笑道:“汪少,说句不客气的话:我摆摆手,今儿您就得撂在这儿!”
直到此刻,吕亦晨仍旧打着吓唬住汪言,然后握手言和的主意。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成年人的世界里,不是利益攸关,哪来的那么多死仇?!
事后摆桌酒呗!
不就是面子上那点事儿么?
吕亦晨的想法不能说有错,但倒霉的是……碰到了汪言。
不按牌理出牌、浪起来没个边儿的大挂b,神豪汪。
“然后呢?”
汪大少一句话,把所有人都问得有点迷糊。
“什么然后?”
吕亦晨的疑惑脱口而出。
汪言没回答,摇摇头,扔下两个字:“幼稚。”
那种不屑,刺得吕亦晨浑身发抖。
然而更刺痛的事,发生在后面。
汪言回头深深凝视吕亦晨一眼,平静的问:“动手?今天我肯定死不了,我很确定。明天你会不会死,你心里真的有数么?”
草!
愤怒之余,吕亦晨不得不想到被吓尿的小二,以及自己从四楼跳下去的朱季轲。
坦白说,心里确实是怕的。
之前以为是闯子大头他们大惊小怪,现在真正面对汪言,吕亦晨终于体会到那种难以言喻的压力。
妈的!
你丫平时净和什么人谈判讲数啊?!
有必要一言不合就玩命么?
外地土鳖就是不懂规矩!
正愤愤着惴惴着,汪言只用三句话,瞬间就撕碎吕亦晨撑出来的所有强硬。
“想替人出头装大,又没有豁出去的决心和勇气,你觉得自己前呼后拥纵横江湖威风凛凛,其实只是在泥塘里和尿玩泥巴。”
“你以为你是在处理问题?不,你是在制造新的问题。”
“你解决不了的问题。”
啪!啪!啪!
正反正三记大嘴巴子抽下来,吕亦晨真的是,脸颊火辣辣的疼。
又疼又怒又怕。
心里一团乱麻,完全不知所措,怎么回应都想不出来。
张张嘴,想反驳,想骂娘,甚至想豁出去叫黑子给丫一点教训,但是喉咙里像是灌了铅般的沉。
吕亦晨比陈宇航强的地方就在于,遇事会多想一些。
或者不叫思虑周全,叫优柔寡断。
反正,冲动的时候少。
嘴唇上下翕动着,好一会儿都没能说出来什么。
汪言凝视对方片刻,确定一切都如所料,愉快轻笑。
再回头,笑容敛去,表情陡然变得沉凝。
按住黑子的胸口,用力推向一旁,轻声低喝。
“让开!”
黑子虽然壮实,却无法抗拒汪言79点的力量,当即就被推开,撞到墙上。
“草!”
绪激动、张牙舞爪。
汪言冷笑着扫一眼色厉内荏的混混们,大步向前走去。
“谁敢动,我灭你全家!”
语句简短,声音亦不大,但是刚才那一幕仍旧历历在目,正主吕大少直到现在都不敢言语,那是何等的威势?
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含而不露的敲打你们听不懂,那我就直白嚣张的威胁!
杀手汪的气场本就强悍,被仍旧懵着的吕大少一衬托,显得更加深不可测,几个小混混目光不善的瞪着眼睛,嘴里不晓得在嘀咕什么,但是真的没人敢动。
金主不吭声,大哥不发话,谁上谁傻。
大家都看着黑子,踯躅不定。
如果一切都按照正常情况发展,汪言可以轻鬆脱身,潇洒离去。
然而一行人过来之前,吕亦晨左思右想,为了不折面子,终于还是没有叮嘱黑子。
“待会都别吭声,我来处理。我骂谁,你们才能跟着骂。我憋着,你们别乱动!”
就缺这么一句叮嘱,就是【那人特别不好惹】和【谁都不虚谁】的区别。
结果黑子被小弟们盯着看,脑子一热,回头望向吕亦晨。
吕少,干不?!
吕亦晨见汪言终于离开,不管以后怎么着,反正现在心里是轻鬆不少。
跟黑子对视一眼,满意的微微点头。
黑子,你没乱动是对的,忍得好!
黑子原本很是心虚,此刻终于找到主心骨了。
吕少都点头了,干他娘的!
推开扶着自己的小弟,几大步冲到汪言身后,伸手抓住汪言肩膀就要往后拉。
怒归怒,黑子仍旧留着分寸,只想把汪言留下来,没真敢下死手。
换成往常,基本上就是一拳直奔后脑勺的节奏。
但是不管程度如何,总归是动手了,其余小弟立即有点跃跃欲试。
管你多牛比,老大喊动手,我们就圈踢!
汪言听到风声,立即便做好准备。
偏头用眼角余光一瞄,瞄到一只手。
如果学的是跆拳道,此刻应该矮身急蹿,然后返身一脚回旋踢。
如果学的是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