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新怡收到消息万分的惶恐,他是想多些和她相处的时间,自己喜欢的人主动示好,那种欢喜溢于言表。
马新怡也没了矜持,回着:好呀,白天你都很忙吧,以后晚上就等你有了空闲时间给我发消息,我现在什么时候都有空。
徐年:嗯。
马新怡:那……没事的话,就先这样了,今天树树貌似不太舒服,我去看看她。
徐年:是吗?那就麻烦你去照顾一下了。
马新怡:好,你也早些休息。
徐年:嗯。
马新怡放下手机,躲进黑夜的菜园藤架的影子下,捧着脸偷偷地笑,羞了一脸的娇柔。
这儿没人,她才会卸下她原本冷若冰霜的面容,只是一个陷入爱恋的普通女生。
马新怡回到屋里,她哥哥和常爸爸还在畅所欲言地长谈,他们兴趣正浓,刚才在聊合作计划的事,现在还聊起了生活上的小事。
感觉常爸爸是故意拉开话题,把她哥哥套住不打算让他早些回去。
马新怡没去搭茬,直接上了楼,去常树树房间敲着门。
“树树,能进来吗?”
屋里的人应着,声音听起来并不像是虚弱无力的病人。
“嗯,进来吧。”
马新怡开门进去,常树树正坐在书桌前吃了方才常妈妈为她留下的饭菜。
“好些了吗?”马新怡轻轻关上了门,往里走,去问道。
“没事,不用担心。”
常树树细细咀嚼,咽下一口饭后问着:“你哥回去了?”
“还没,在楼下和你爸爸在聊。”
“我爸?”常树树诧异,转过身一眼疑惑地望着马新怡。
“嗯,一直在聊。”
马新怡见常树树完全一副无知不解的眼神,估想她应该还不知道她哥哥的计划,自己就不方便去开这个口,便隐瞒说着:“男人之间就是聊事业工作什么的事,似乎你爸爸还蛮喜欢我哥的。”
“是吗……”常树树僵硬地扯了扯唇角,所谓皮笑肉不笑。
“不喜欢我哥的人几乎没有,除了你敢直接和他杠起来,不过我看你也是很喜欢我哥的对吧?”马新怡坐在离常树树最近的床沿边,手懒洋洋地搭在两侧,看似疏懒的目光却藏着一切皆在眼底的锋锐。
“喜欢不喜欢的,没什么可说的……”常树树吞吞吐吐,不想说话,就吃饭去堵着自己的嘴巴。
常树树比马新怡遇上感情的事,还要怂兮兮的,不禁惹得马新怡笑。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马新怡便不去多问,忽的想起个事,说着:“刚才在饭桌上,我哥和你爸爸聊起合伙人的事,明明是秦淮,但我哥把你照顾好下来后就改口了。”
女人的敏锐程度总是叫人难以预估,饭桌上说了那么多的话,可她却还是能察觉出端倪矛盾,常树树难免有些忐忑,不知该和马新怡说实话还是隐瞒。
“你哥哥说了谁?”常树树先去问着,探探情况。
“他随便说的,把徐年拉了出来,所以我就觉得很奇怪,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马新怡问得直白了,常树树想藏,也觉得没有意义了。
常树树全数将之前车祸的事情告诉了马新怡,马新怡听了有些震惊,却也瞬间明白了她心里一直疑惑的地方。
“难怪我哥对你和其他女生不一样,原来有这样一段故事。”马新怡意味深长地感叹着。
“所以……不能让我父母知道了,不然以后,恐怕我都很难和你做朋友了。”
“这也正常,如果是我父母,也是一样的。所以你身体没有不舒服,是想阻止我哥,才假装的吧?”马新怡挑眉带着些戏谑玩笑之意。
“我不是因为你哥,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说出来……”常树树羞涩地拿起筷子,继续吃着饭。
“好吧,你不想承认,我也不多问了。”
马新怡摊摊手,伸了伸懒腰,走到窗户前,也在花团锦簇的栀子花前驻步,轻嗅芳香。
忽然,她开口说着:“我哥不在,今晚就我一个人住在三楼,我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的,能不能和你挤一张床?”
常树树听到怔住,饭菜哽在喉咙被自己呛到,咳了好几声。
倒不是她觉得为难和排斥,马新怡难道不会觉得别扭吗?和别人睡一张床?
和她相处久了,马新怡完全颠覆了最初在常树树心里的印象,她哪里高冷孤僻了,她们的关系亲密到可以睡一张床?
马新怡回眸见常树树面容上复杂扭捏的表情,追问着:“不可以?”
“不是,但我这床不大,可能会很挤。”常树树回着。
马新怡却又问:“你睡觉喜欢乱动吗?”
“啊?这个……我睡觉还是很安分的。”
“那就行了,我睡觉也很老实,不会挤到的,如果你实在是介意,那我睡椅子也可以,反正不想一个人睡在三楼。”
这话叫常树树听了才惶恐,连忙回应拒接着:“我不介意,我就是怕你睡不好。”
“那就这样说好了。”
常树树也只能应着了。
在常树树吃完晚饭,下楼将碗筷放回厨房时,马新竹已经不在了,楼下也没有人,估计她爸爸吃了饭也出去和邻里乡亲去唠嗑了。
常树树盛了两碗的绿豆汤,便又上楼去。
进屋时,马新怡正坐在她的书桌前,翻阅着常树树之前看的有关病虫害的书籍。
因为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领域,所以马新怡单单连这些虫子的样貌都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