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马新怡反问着。
“我还分不清,是哪一种。”
“什么意思?”马新怡侧脸靠在他的胸膛上,看不清徐年此刻的神情。
“不见你时,我想你,见你时,很过分,我就想这样拥着你……到底是单纯的,还是不单纯的,我分不清。”
徐年说得暧昧,马新怡听得很明白,更加羞涩,直白点说,他对她有欲的吧?是啊,徐年是个二十七岁的大男人了,虽然这样诚实地告诉才十八岁的她有点不合适,但他完全一点儿也没想,才是不正常。
她也没道理去数落徐年,她自己的动机也不纯,喜欢一个人,不就想时刻黏在一起吗?怎么能分得清单纯不单纯呢?
马新怡并没慌,冷静地回着:“如果你分清了,那可能就不喜欢我了吧?”
说完,马新怡便扭头,在他脸上蜻蜓点水一吻:“早安。”
立即,她从徐年手臂里挣脱而出,慌里慌张的逃走了,徐年呆呆地躺在地上笑着,感情还是被她占了便宜。小姑娘,你到底是有胆没胆啊。
上午十点了,大家吃过早饭都坐在院子里小凉亭里,马新怡翻着手机看旅游攻略,徐年也拿手机处理一些信息,常树树戴着耳机听歌,却有些心不在焉。
昨晚马新竹一宿没怎么睡,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常树树时不时抬头望向二楼马新竹房间的阳台,这一举动被马新怡给察觉了,有意无意问着:“我哥今天是怎么回事?还不起床,他应该不会忘了今天要干什么了吧?差不多等十二点,我们就能出门了吧?”
“嗯……”常树树应了一声也不知该说什么。
“树树你去把我哥叫起来吧。”马新怡说。
怎么要她去叫呢?这该她这个做妹妹的去吧?可马新怡先开口,常树树也找不到理由可拒绝的。
她勉为其难地应道:“好。”
今天,马爸爸一早就去上班了,陈姨也出去买菜了,家里就他们年轻人,常树树觉得要自在许多,不会太拘束。
走到马新竹房门口,常树树稍稍犹豫了片刻,才敲起了门。
连着敲了很多下,马新竹也没理会,常树树便边敲边大声喊道:“你睡好了没?你要睡过了,那就不去旅游了哦?”
常树树的声音是马新竹的振奋剂,马新竹立马就睁开了眼,不过却戏精上身,没立马就应道。
过了几秒,马新竹声音懒洋洋的,回着:“小草莓啊,你叫我睡觉,我很听话,睡得真香呢。”
“谁叫你昨晚不睡的,现在该起来了,不然要误机了。”
“唉,等下,我这头晕啊,起不来了。”
马新竹的戏给足了,不但语气装得很像,还真一点儿对自己不客气,从床上一下摔了下去,发出嘭得一声。
“啊——疼啊。”马新竹苦苦地叫嚣着。
“怎么了你?”常树树略微有些担心,虽然房间隔音不错,但她还是依稀听见了碰撞声。
“痛痛痛。”马新竹只顾着继续哀声叫着。
常树树下意识里顾不得那么多,立马开门进去,阳台的窗帘密密的拉合上着,窗帘是那种隔光性极强的黑色帘子,即使外面已一片艳阳天,房间里也是漆黑的,只有些微微的光芒从缝隙透进来。
常树树也来不及找灯的开关,只奔着马新竹跑过去,见他吃力地坐在地上,更是担忧。
“你摔下来了吗?磕到哪儿没?”
马新竹戏的要做全套,继续演着,摸摸脑袋,可怜的说着:“头碰地了,痛。”
“你怎么搞的?这么大个人了,还能从床上睡下来?”常树树很想数落他,语气上还是忍住了。
“还不是没休息好,你一来叫我,我一激动,就不小心了。”马新竹语气委屈巴巴的。
“都怪你自己,怎么能赖在我身上来?”
常树树稍微一凶,马新竹这戏瘾更大了,无赖地说着:“你帮我揉揉,不然肯定要痛几天去了。”
“你再夸张?”常树树都快鄙视他了。
“真的,你揉揉就好了。”马新竹冲她憨憨一笑,像个傻大个,令常树树没法拒绝他这样的幼稚小朋友。
常树树稍稍鼓起些勇气,向他走近了些,但是马新竹一脸憧憬地看着她,令她有些毛骨悚然。
“你别这样看着我,好奇怪,偏过头去。”常树树命令道。
“就想看着你啊。”马新竹嘻嘻地憨笑。
“那就不揉了。”常树树也是小傲娇起来。
“好好好……”
谁叫他喜欢嘛,就只能好好听话了,他立即便把头偏过去,其实还是用余光在偷偷地打量着常树树。
常树树又近了些,伸出手去,刚刚碰到他的头发,又缩回手去,他的头发很浓密,比想象中的要硬一些。
“你是哪儿疼呀?”常树树又问道。
“哪儿都疼。”马新竹又用他那怪异的声音撒娇了。
“正经点,到底是哪儿?”
“左侧边。”
常树树还是第一次替一个男生按摩,还是马新竹这样的滑头不老实的男人,她只想赶紧结束,所以敷衍地轻轻揉了几下就松手了。
“好了,就这样,你快起来吧。”常树树说完便立即站起身来,走到离他一米远。
“嘿嘿……”马新竹又开始傻笑了,站起来坐在床边,望着常树树,一脸的呆相。
“我刚才睡得可香了,你知道为什么吗?”马新竹问着。
“不知道。”常树树冷淡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