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婉儿跑到城墙边,向下望去:“费大哥,小心。”
只见城下的费无极,挥动宝剑,舞成一道道光圈,他所到之处尸兽卒便被杀倒一片。尸兽卒见来了一个武功如此高强之人,纷纷围拢过来。费无极也不惧怕,手中宝剑上下翻飞,周身前后左右全是剑光,把他自己护在中间。一只尸兽卒冲将过来,还没进到费无极尺许,其头已不知所踪。费无极双脚用力,跃到一只尸兽卒肩上,其他尸兽卒则嗷嗷叫喊着上去,不分敌我,刀剑砍削,先把费无极脚下的尸兽卒砍死,又围攻费无极。费无极剑光晃动,冲上来的尸兽卒,非死即伤,有的齐腰砍断,有的头颅飞落。
城楼上的孔婉儿见黑压压的尸兽卒围攻费无极一人,心中既担心有欢喜。担心的是费无极一人对抗如此多的尸兽卒,怕他受伤;欢喜的是,他心中的夫君,竟有这样高深的武功,是一位以一敌百的大英雄。
不一刻时分,城下的尸兽卒几乎被费无极残杀殆尽,围攻在城墙上的尸兽卒也被养射夜射杀。那只大鸟突然说道:“再和我一起杀敌可好?”
“再好不过。”养射夜微笑道。
只见那只大鸟俯冲飞向城楼,养射夜一跃而起,轻轻落在大鸟背上。原来那只鸟背上还站有一人,养射夜揖手道:“公输兄,好久不见,一向可好。这只木机飞兽更加神骏了。”那人还礼道:“哈哈,养兄箭法悠胜当年,我们再次联手并肩杀敌可好?”养射夜道一声“请”,那木机飞兽如闪电般飞向天空,没入云层。
站在木机飞兽背上之人乃是鲁国公输一族,名叫公输昼,此族善于制作机关巧器,闻名诸侯,此木机兽就能在空中飞翔数日不落,并通过公输昼控制,随意变化飞行。
只见木机兽冲破云层又俯冲而下,当临近尸兽卒时,养射夜救弯弓搭箭,数箭连续不断射出,犹如飞蝗,一支支响箭飞过,尸兽卒无不恐叫而死。木机飞兽所过一处,尸兽卒就被射杀一片。二人配合默契,公输昼有养射夜在,木机飞兽攻击的范围更大更广,而养射夜有了木机飞兽,更是如虎添翼,飞箭曾威。
片刻间,尸兽卒全部被杀光,而费无极脚下的尸兽卒尸体也已然堆起丈许高的尸山。
城上众人见尸兽卒全部被杀,便依次下来。公子熊建围着公输昼转了好几圈,问道:“你刚才骑的大鸟哪里去了,怎么一转眼救不见了?”转身又问养射夜:“我听见你刚才叫他公输--------什么,你们认识?我怎么不知道。”
“是。”养射夜答道。
公子熊建瞪了养射夜一眼,心道:“要不是你功夫好,能射箭,我才不要你跟我来呢。问什么也不说。”
孔玄上前深作一揖,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阁下就是鲁国公输一族的公输昼。刚才承蒙先生相助,老夫在此先行谢过。”
“不敢,不敢。”公输昼道:“在下日前收到孔先生请柬,便动身从鲁国赶来参加论剑大会。到得城外,不想正遇到尸兽卒袭击路人,一看当中有我的好友养射夜,便也出手。”
不等孔玄答言,公子熊建有急切的问道:“你刚才那只大鸟真威风,骑上它尸兽卒就拿你没办法,一定很好玩。咦,那只大鸟在哪呢?刚才还在呢”
公输昼知道眼前这人是楚国公子,又是养射夜的小主人,不便驳他面子,便微微一笑,说道:“公子请看。”只见公输昼右手往后背一拽,也不见着到什么东西,就听到咯吱咯吱的响声,猛然间那只大鸟已经跃然飞在半空当中。公子熊建近在眼前看到几丈大的木制飞鸟悬在头顶,又惊又喜,拍手称奇。公输昼见众人看到木机兽无不惊叹,心下更是欢喜,便有意显示一下自己的本事,好叫众人不小看鲁国公输一族,也在孔玄面前证明一下自己有能力一挣承影剑。于是双手同时往空中又一拽,两边同时出现两只木制猛虎,威风凛凛,意欲向前扑纵。公子熊建正好站在正前方,只吓得他向后倒退几步,脚下一绊,一屁股坐在一个尸兽卒身上。公子熊建觉得坐下柔软,用手一模,只觉得双手沾满粘稠之物,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只尸兽卒。公子熊建大叫一声,跳起多高,心中想骂可又不知道说什么。众人都欲笑又止,只有养射夜站在一边面无表情,喜怒不露。
公输昼侧头一望,不远处费无极正在安慰哭得伤心的孔婉儿,对刚才自己展示木机兽全然无视。公输昼猛然觉得此人深不可测,难以看透,适才的得意之情荡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便收了木机兽。
孔玄命族兵焚烧填埋尸兽卒的尸体,对公输昼等人说道:“几位先回孔府休息,朝歌城外出现这么多的尸兽卒,必定会惊动我卫国大王,我先进宫向我家大王说明今日之事,再报我家大王关于论剑大会之事,然后再为公输先生洗尘。”
于是就由费无极带众人回归孔府。在路上孔玄问道:“此次尸兽卒来袭,各位以为为何?”公子熊建本想说尸兽卒是来杀自己的,张了张嘴,又看看养射夜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又把话咽了进去。公输昼刚到,不了解情况,摇了摇头。
“我想定是为承影剑而来。”费无极道:“先前藏食虎败走,一定逃回楚国报告给他的主人。论剑大会日期将近,那些尸兽卒一定是公子罢敌派来试探我们的实力,以图如何夺剑。”然后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