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陆楚家的沙发上,娄二爷只觉得这装潢比自家都不遑多让,精致程度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本以为陆楚被陆家弃养,在棚户区跟着母亲过苦日子,这才对金钱显示出格外的好感。
但怎么看,陆楚家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
难道是自己的情报出了错?
他强自吞下这份吃惊,才道正事,“魏叔昨天被甩了一通脸色,气得今天直接飞去了香港,据说是联系了那边的朋友,帮他介绍了个什么大师。”
陆楚诧异笑道,“还真是个倔老头儿。”
自己也没算给他什么脸色看,不过是自己耳聪目明地,听见了他和娄老谈话,这才有意把价格抬高。
怕是这老头一辈子说上句,说惯了,容不得别人让他吃丁点瘪。
这个脾气可够倔的。
娄二爷靠在沙发上,双臂搭在靠背,四仰八叉地抻了抻脖子,“我昨晚这酒啊,还没醒呢,就被安排过来给你送钱!我家老爷子的意思是让你别介意昨天的事,我魏叔就那个脾气,倔着呢,早晚有他吃亏的地方!”
他侧头对陆楚眨了眨眼,“现在有郭红安给你在外面宣传,还怕没人排着队找你?”
陆楚浑不在意地一笑,“说这些做什么,我像是对金钱在意的人?”
娄二爷顿时摇了摇头,“不像!对了,我今早听郭红安提起个奇怪的事。”
陆楚浑不在意地给自己倒了杯水,“说说。”
娄二爷皱眉道,“他说先前有个人主动找上过他,意思是能给他解决恶鬼缠身的问题,更表示这件事除了他,谁都解决不了,但你知道对方出了什么价格?”
陆楚漫不经心地喝水。
“三千万。”
陆楚一口水险些没直接喷出来,顿时眉目正色道,“这么说我还是要少了?”
娄二爷怔了怔,皱着脸道,“姑奶奶,这不是重点吧?”
陆楚沉吟道,“如果下次再有人来询价,你就报100万。”
娄二爷已经合上了眼。
陆楚放下水杯,心道那批金琉刚刚流出去,就有人找上中招的富商,这代表什么?
这会不会代表,这本就是黄袍子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码。
如果真是这样,那陆楚就能很好的理解黄袍子的用心了。
做了这么大一个局,只能证明黄袍子身后的势力缺钱,而且是非常缺钱。
或许正是他们,布局令这群有着身份地位的人物中招,然后再出面解决,以此胁迫他们交出大量的金钱,这招可够狠的。
只不过陆家中招。
这是陆楚上辈子没有经历过的事情,难道是自己的重生改变了某种时间线,起到了什么蝴蝶效应?
可自己所做的,能跟清一道扯上关系的,似乎就只有自己把张大师送进局子这件事。
假设黄袍子背后的组织就是清一道。
那么有没有可能,一开始本就是由张大师替清一道策划这场圈钱游戏,只不过陆楚的出现改变了张大师的命运,以至于黄袍子接手,加快或者改变了布局进程。
陆楚不得而知。
但她知道有一点是肯定的,人家本来打算借此大力揽财,结果人却差点都被自己定价二十万一位给救了……
自己这算是强行破局的人才了啊。